祁清之看到仄无界的表情,失落顿时消散了许多,他向仄无界比了一个表示明白的手势。
这时,一旁的裁判高声宣布:“空曦组获胜!”
随着话音落下,疗灵者迅速走上擂台,将对面队伍的人全部抬了下去。
台下原本沉浸在仄无界强大实力带来的震撼中的观众们,又开始嘈杂地议论起来。
“冰块脸真的好强啊!希望我的队伍千万不要碰到他们,不然感觉自己还没打到祁清之就要被冰块脸给解决掉了……”
“这个祁清之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不就是纯纯被带飞的嘛?”
“要是换做我跟他单挑,看我不把他直接按在地上摩擦!”
一时之间,对于仄无界的钦佩声和对祁清之的质疑声、鄙夷酸涩声此起彼伏。
回到座位上后,他们又开始吃起来。
仄如曦听到刚刚那些人的话,心里有些气愤地说道:
“清之,等会看看匹配到的平均境界是多少的。”
“下次我们都暂时先不出手,让你先出手,”
“免得这些人自己没什么本事嘴巴还那么欠,听得我着实不舒服。”
他完全没有想到仄如曦会考虑这件事情,对此他感到有些惊讶。
而一旁的巧思悦和牧海同样也是一脸愤慨,
“清之,你一定要给他们展示一下你的实力和天赋,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又菜又爱说!”巧思悦双手叉腰讽刺道。
牧海高举右手说道:“我赞同!一定要让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祁清之望着身边队友们纷纷替他考虑,心中微微触动,声音略微低沉说道:
“刚刚我和无界说过了,他说下一局让我先出手。”
仄无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安慰。
“好”,仄如曦微微颔首。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逐渐降临,比赛仅仅进行到了第七十一局。
次日比赛结束后,还要举行败者组挑战赛。
在组内成员相互道别之后,祁清之便返回所住阁楼。
刚顺着楼梯到了拐角处,他一眼就望见獒泽正端坐在两个房间之间的过道窗户前悠然自得地品茶。
“师傅,你今天怎么到外面来喝茶了?”祁清之走上前来,好奇问道。
“我今天参加的组队赛赢了,我队伍里有个很厉害的家伙,把对面的人直接秒杀了。”
待祁清之走近后,与獒泽分享起自己今日的赛况。
獒泽一脸平静地又喝了口茶,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说得过于简略。”
“你们除了来时和赛时,在众多弟子头顶吃了一整天的东西的画面,我都看在眼里……”
“而且你居然还被那群弱小弟子给嘲笑了!”
“若是换作我,谁敢如此嘲讽我,我会立即斩杀——”
说罢,獒泽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脸上满是对自家徒弟不争气的无奈神色。
祁清之摸了一下鼻尖,讪讪嘟囔道:
“师傅,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褚郁长老告知于您的吗?”
獒泽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之上浮现出一颗水蓝色的透亮宝珠。
这颗宝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他的掌心中浮空旋转了一圈之后,竟神奇地展现出了比赛场地的全貌。
不仅如此,獒泽还向祁清之展示了这颗宝珠具备画面放大的功能。
祁清之一见此景,顿时眼前一亮,开口询问:
“师傅,这颗宝珠是无论距离多远,任何地方都能够看到的嘛?”
“当然——”看着祁清之越来越期待地眼神,獒泽继续道:“不是,还是有一定限制的。”
“范围大概也就个万泉宗大小,比我强的人我是看不到的,其他人倒是都可看。”
比师傅还要强大的存在?那不就是不存在嘛……
那种强者早就横跨烬海或者沉尸烬海了,怎可能还会与师傅一样留在天纵大陆体悟意境呢。
“以你们队伍中仄无界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明天应该不会有人敢挑战你们这一组。”
“你师傅我后天会亲自到现场给你撑腰!”
“虽然之前褚郁说过,即使你拜我为师,你仍然是万泉阁弟子。”
“但我来自天圣院,所以你也算是我天圣院的弟子。”
“我前几天特意去天圣院给你弄了个弟子牌,给你。”
说着,獒泽便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只见这块令牌的背面赫然刻着“天圣院”三个大字,右下角还有一个印章,上面刻着“天级”二字。
而令牌正面,则是他的名字——祁清之。
其精美的雕花、精细的做工以及若隐若现的威压,都让祁清之感到惊讶。
“以后若是再碰到这种因形势而暂时无法与之交手之人,”
“你直接取出这块令牌,亮明身份说是我的徒儿即可,”
“看谁敢笑我獒泽的徒弟!”獒泽目光凌厉,紫金长袖一扬。
“好的师傅,”祁清之连连点头,感动地说道,
“只是师傅,天圣院那边是否知晓我目前仅有三境五星境界呢?”
“而且这块令牌上面刻着‘天级’二字,难道说它……”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獒泽理直气壮地抢先答道:
“这令牌当然我抢来的,我就说了你是我徒弟,把那老头儿吊了两天才肯将天牌交出来。”
听到这里,祁清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感叹:果不其然啊。
“我拥有的也是天牌,通常只有登上妖孽榜的人才能获赐天牌。”
“不过这天牌确实很好用,之前凭借它,那些年轻的都不是我的对手,年老的则根本不敢对我出手。”
獒泽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等你参加天纵新星赛时,如果未能进入前三名,报榜时就报上万泉阁的名号;”
“倘若能够跻身前三,则报上天圣院的名号,到那我再给‘申请’一份额外奖励。”
说完,獒泽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于是端起茶杯又仰头喝了几口茶水,
润了润喉后,才淡淡开口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回房歇着去吧,时候不早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窗外暗下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