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然第一个落回了地面。
能无声无息来到他们面前,而且一个喷嚏,就能解除暗目锤的威力和夏墨皇宫的大阵。
这种神鬼莫测的事情,只有那些步入神境超过两千年的老妖怪才能做到。
他入神境已有七百多年,但在这些老妖怪眼里,却和无知小儿没什么区别。
而冠皇在神境也有六百年,自然也明白此人的强大。
“南江大陆镇界司乐然,见过前辈。”
“冠仰皇朝冠济元,见过前辈。”
乐然和冠皇抱拳向云舟上的老者行了一礼,老者不轻不重的鼻中嗯了一声。
“冠仰皇朝?看来找对人了。二师兄的分身,出来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
一名灰袍中年走出云舟舰舱,一抬眼就看见了冠意:“就是他。”
冠意愣了一下:“我,我好像不认识这位前辈。”
“当时还有一名小通脉修士,但不在这里。”灰袍中年又说道:“对了,叫十九。当时我听到他喊了。”
十九的名字一出,冠皇心中猛地一紧。
“这位前辈,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冠皇小心问道。
“我不会记错人,神防御就是在四天前被他在星河森林劫走的。当初若不是有人相救,恐怕我也和其他三个分身一样了。”
灰袍中年斩钉截铁的说道。
“四天前?前辈,公子。我儿不可能去抢夺神防御。因为他也是在四天前失踪,刚刚也才突然出现的。”
“二师兄的分身,你眼睛应该没问题吧?”
“你这是什么话?我眼睛自然是好的。”中年瞪了四少爷一眼道。
“那就别废话了,把神防御交出来。然后跟我们走,等二师兄回来后听候发落。”
“对了,你是他父亲?子不教父之过,你也一起走吧。”
四少爷的话音刚落,只见冠皇和冠意二人就已动弹不得分毫,显然不知不觉中就被下了禁制。
“神防御呢?不会没带在身上吧?带我们去拿。”
“我?我根本没拿神防御啊?”冠意有些惊恐道。
“这位公子,我儿真的是四天前失踪,现在才出现啊!而且他的记忆被人删除。根本记不得这四天的事情。”
“删除记忆?老莫看看。”
“前辈请听我说。我儿识海中被设了魂法神通,若直接搜魂会被神通攻击。”
“魂法神通?”矮个老者有些好奇,随即就将手放在了冠意头顶。
冠家几人都有些紧张的看向冠意,待四五息后,老者将手放下也没见冠意有什么异常,都松了口气。
“哈哈,有意思,果然有意思。”老者笑着说道。
“还真设了魂法神通啊?”四少爷也好奇道。
“没错,最近四五天的记忆还真被设了魂法禁制,不过前面还有不少直接设了灭口魂引。”
“看来这家伙身上的秘密不少,回去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神防御的去向呢?也没找到?”
“现在还不能强行搜魂,等回去吧。”
“也行,将他们两个带上云舟,咱们回去。”
“前辈,请听我说……”
“闭嘴。”四少爷瞪了冠皇一眼,冠皇和冠意两人顿时就口不能言,话不能说。
“这么个破事,害我大老远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跑一趟,不够烦的。还要听你没完没了的叨叨?”
骇然中的冠皇和冠意被带上了云舟,而冠新等其他冠仰皇朝之人更是惊恐不已。
冠皇被带走,那冠仰皇朝怎么办?今天的事又该如何了解?
云舟刚要升空,却见那二师兄的分身突然指着不远处说道:“就是他,当初我就是被他相救,才活了下来。”
众人齐刷刷看向了数十丈外的长生。
丫丫个呸的,还是被发现了。早知道就躲起来了。
长生和魂厉无奈来到了云舟前,然后朝云舟上的几人抱了抱拳。
“感谢公子相救,今日能当面道谢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中年谦逊的朝长生说道。
“前辈客气了,路见不平而已。”
此时的冠皇,听着二人对话。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自己的炎金兽血液丢失,冠意失踪,他们的神防御丢失,这些都是在四天前,偏偏又都是在星河森林。
而长生偏偏就在那个时间、那个地方救了此人。
如此看来,即便冠意和冠夜的失踪和他没有关系,但那两样宝物,长生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过,别说开口说话了,他现在连动都动弹不了一下。只能双目赤红,脸上表情狰狞的直直的瞪着长生。
矮个老者发现了冠皇看长生眼神的不对劲,正打算打开他的禁制,突然想到了刚刚四少爷所言,所以就放弃了。
然后,仔细的将长生浑身上下探查了个遍,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长生自然感受到了老者的探查,但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此时的矮个老者本想让长生上到云舟,好让他搜魂,但一想到四少爷的脾性,只好作罢。
老者跃下云舟,来到了长生身前:“我不喜欢抬头看人,跪下来,让我搜魂。”
话说,长生近七尺高,而老者只有五六尺。两人站在一起跟个高低柜似得,那老者抬头说话的确费劲。
可长生的火气,却噌的一下就窜上了脑门。
尼玛麦劈呀!跪下来让你搜魂?你直接弄死我得了。
长生正打算着视死如归,脑中却出现了诗朗的声音:给我一丝魂力。
毫不犹豫,一丝魂力就进入了识海中的黑塔内。
“嗯?”老者发现长生没动,抬头又看到长生那气愤的眼神,顿时心中不快。
然后二话不说,施放出一道威压就压向了长生。
这可是神境大能的威压呀?哪怕只有一成,不对,哪怕只有百之一二,都可以将长生直接压成一地血灰。
可矮个老者刚将威压刚施放而出,自己识海中却突然一片昏暗。
紧接着,嗞……
一声尖锐的嘶鸣,伴随着一双巨大的赤红双目出现。让他脑海中直接翻江倒海,就像有一根棍子将脑浆搅了一遍一样的痛。
矮个老者蹬蹬蹬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了十数步,同时七窍中鲜血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