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京听到此言后暴跳如雷:“四弟的为人我很清楚,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说完猛地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指着南里玉轩的鼻子就说道:
“是你,肯定是你觊觎天外石,又怕冠仰皇子怪下罪来。所以就杀了四弟,私吞了天外石。”
“南里玉轩,我知道你卑鄙,但没想到你居然卑鄙到了这种程度。”
“四弟这条命,就是闹到夏皇那里,你都要给我赔了。”
常京这无中生有的指责,让南里玉轩大怒,正要动手却被宫卫给训斥了。
而常京也被宫卫强行驱离了皇宫。
皇宫门口,常京双拳紧握。
想了一想,压下心中的怒火,直接来到了冠仰皇家在夏墨城建的大宅前。
“劳烦通报一下,就说夏墨皇朝,南里王朝常石城常京求见夜皇子。”
常京抱拳向门房说道。
冠家宅院里面。冠意问道:“这常京是什么人?”
冠夜想了一想:“常京?好像没听说过这个人。对了,之前南里玉轩说过。”
“他们王朝常石城,有人得到了一块天外石,想要给我们献上。”
“天外石?安师说的那种能探到元光的天外石?”
“不知道是不是,拿来让安师看看,即便不是也应该不会是凡物。”
冠意点了点头对管家说道:
“你把天外石拿进来,人就没必要见了。你说几句好听的打发了就行。”
院门口。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告诉老夫就行。皇子正忙,不方便见面。”
“还请劳烦前辈,一定转告夜皇子。”
“我四弟常立把天外石带给了南里玉轩,想着让南里玉轩送给夜皇子。”
“可南里玉轩为了独吞天外石,居然把我四弟杀了。还说四弟……”
“你是说现在没有了天外石,是吧?”管家不耐烦道。
“是的,可四弟的确带着天外石进皇宫见了他,进去后就再没出来。想请夜皇子……”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破事就不要来烦夜皇子了。”
管家说着一甩衣袖,就进入了院中。
“拿到天外石了?去把安师叫过来。”
“二皇子,那姓常的并没有天外石。”
“没有天外石他来干嘛?”
管家把常京所言一五一十告诉了两人。
“南里玉轩这人,平时是喜欢动点小脑子,但是应该没有胆子用在我身上吧?”
冠夜又对管家说道:“你和夏墨皇宫宫卫首领,关系应该不错吧?”
“禀七皇子,处的还行。每年都要给他上供不少呢。”
“嗯,你去打听下这常京所言是否属实。”
半个时辰后,管家收到了回复。
“禀皇子。昨天常家的确有人进皇宫去了南里行宫,还是两次。”
“但第二次进去后,就没见那人再出来。”
“而且,早前那常京还去南里行宫闹,被宫卫赶了出来。”
“七弟,看来你眼光不行啊。这南里玉轩胆子不像你说的那么小。”
夏墨皇宫。
南里千寻刚回到行宫后,便听说了常京来闹的事情。
“常石城现在胆子这么大了?都敢来行宫闹事。”
“爹,也没多大事。就为了一块天外石。”南里玉轩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按理说,那常立没那个胆量和能力,从你手里私吞啊?”南里千寻疑惑道。
“对了,那天外石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估计常家也没琢磨出来。否则不可能就这么拱手送人。”
“他们打着为常化报仇的由头,给冠家献上天外石。实际上,就是为了攀上冠家这棵高枝。”
“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夜皇子,要给他送去天外石?”
“是的,爹。之前得知冠府的安师在寻找一种天外石。于是我就说常家有,然后就答应了表叔。”
南里千寻想了一想:“你现在就去一趟冠家庄园,将此事告诉七皇子。”
“爹是担心夜表叔会不高兴?”
“你答应了人家,又没做到。要是我,我也会不高兴。”
南里玉轩来到冠家庄园,详细的将此事经过说了一遍。
可说完后,却发现冠意和冠夜二人的态度都很冷淡。
“两位表叔,玉轩说的是实情。那常立肯定是想私吞天外石,所以就躲了起来。”
“躲起来,躲到夏墨皇宫啊?”冠夜不冷不热的又说道:
“我一直把你当亲侄儿。你想要那石头,说一声就行。就当表叔送给你了。”
“不是,表叔。”南里玉轩听冠夜所言后着急了起来:
“夜表叔,两位表叔。玉轩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表叔您的东西啊?”
“没事没事,我和七弟还有事情要忙,你就先回去吧。”
“表叔,玉轩所言句句属实啊!”南里玉轩紧张的,额头都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行了,我们知道了。你回去吧。”
南里玉轩刚离开,冠意的传音骨佩闪烁了起来,神识一探,是冠皇发来的。
“七弟,找人盯住那长生。必须要随时了解他的行踪。”
“怎么了?二哥。”
“父皇说动我们的护卫,就是动冠仰皇朝。夏墨可以不去追究,但这长生必须死。”
“父皇让你我不要动,他会派族卫来。”
南里玉轩无精打采的离开冠家庄园,乘了一驾车辇往皇宫行去。
半路上,车辇突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车夫有些疑惑,这青石板路平平整整,怎么会出现如此大的颠簸?
于是就下车查看,可无论是路还是车辇,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疑惑中摇了摇头继续驾车前行。
“公子,到皇宫门口了。公子,公子。”
皇宫门口,车夫下车掀开车辇帘子,却发现里面根本没人。
“奇怪,人什么时候下车了?”
车夫也没多想,因为客人一上车的时候就已经付过车费了。
焰杀殿,乾坤袋中。
南里玉轩惊愣的望着长生和眼前的一切。
“你?你是谁?你想怎么样?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派人去天清郡杀了我陈伯?”
“你是长魔头?”
南里玉轩猛然一惊,脑中不由的闪过了关于长生的各种传闻,脸色瞬变。
“很简单,我问你答。你们南里是不是有两页《无极录》?放在了哪里?”
“是有两页,但被我爹随身携带。长魔头,只要你放过我,我就把那两页给你送过来。”
“当初鸣雀王朝内是谁和你里应外合,杀了我陈伯。诱我去了天清郡?”
“是周玉书。而且我肯定,周玉书是受欧阳浩广指使。”
“长魔头,你放了我,我知道还有谁拥有《无极录》残页。”
“不需要。丁老头,丁老头。”
长生说着转头就朝丁辉的云舟大喊了起来:
“我这里有一个凝真初成的修士,你做试验有没有用?”
做试验?做什么试验?试验二字让南里玉轩两腿都打起了哆嗦。
丁辉出现在了南里玉轩面前,然后这儿捏捏,那儿掐掐的:
“这个身体好,这个身体好。”
“这个身体当然好了,你以前那些都是寿元将近,体内器官开始衰竭,身体机能运作也在退化。这个再活个四五百年都没问题。”
“不不,长魔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远楠,远楠。远楠想杀你,我把她也交给你。”
南里玉轩已被丁辉打上几道符,扛进了云舟,而他的话语还在乾坤袋中萦绕。
解决了南里玉轩,长生又想到了当初雇佣天机阁,让妃红问他话的人。
翁子仁和十二公子都说过,他们并没有找天机阁。也就是说还有一个神秘人在盯着自己。
算了,想那么多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想着,腰间传音骨佩颤动了起来。
神识一探,是斩元宗罗熙,就是之前见到过的绿裙女子。
:长生公子,烦请到紫泸酒楼一叙,事关祖牌,兹事体大。
紫泸酒楼就是紫秋在夏墨开的。
原先在鸣雀的老朋友,除了紫秋还有冰凌阁姚阁主也在夏墨。
不过,来夏墨城这么长时间,大家都忙,因此也没照过面。
紫泸酒楼包间内,七八个年轻人,见到长生进入都站起身抱拳行礼。
“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不怕被镇界司一窝端啊。”
罗熙依然一身绿裙,笑着说道:
“斩元宗就剩了我们最后一辈了,而且大部分人也都已投奔了其它宗门。”
“所以,近一年多来,镇界司已经不再针对我们了。”
罗熙的话让长生稍显惊讶。
他没记错的话,斩元宗共有两万多人,就算他们最后年轻一辈占一半,被镇界司抓捕的也有一万人啊。
“你发传音说和祖牌有关,找到祖牌了吗?”
“半个月前我们打探到,祖牌可能会在夏墨晋阶大典,拍卖盛会中出现。”
另一名青年说道。
“是的,若情报属实,想请公子帮忙,最好能在祖牌进入拍卖会前拿到。”
“你们知道祖牌在谁手里?”
罗熙摇了摇头:“我们甚至找了天机阁买消息,但没有任何结果。”
说着拿出一片布帛递给了长生:
“我想公子应该没见过祖牌,不知道祖牌是什么样子?”
布帛上画着斩元宗祖牌,看上去和平常的牌位没什么区别。
一尺来高,宽三四寸,下面是个正方底座。而且看似不是木质。
只是祖牌上没有任何字迹,只在正中有一个盾形凹陷。
那盾形无论尺寸还是形状,都和长生手中的祖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