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个呸的,难道这皇祖的冥狱舰也是吃了回扣的?连几个小聚元的攻击都防不了。”
长生骂骂咧咧的站起了身,啐了一口嘴中的血沫。
刑狱舰上的徐忠在惊愣了数息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抱拳大声道:“徐忠见过屠兄。”
“哦,是徐忠大人啊?百多年未动了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这刚出来,居然发现有人敢对皇祖的冥狱舰动武。”
“怎么?现在的人已经各个不把皇祖放眼里了吗?”
张屠夫?已封刀近二百年的体修张屠。
体修牛吗?
不,体修不牛。
就拿张屠来说,他体修七重,最高也就相当于小聚元大成战力。
而徐忠修为可是大聚元初成,比张屠夫高出一阶。
但牛的是张屠夫这个人。
四百年前,这张屠夫为了寻找什么兵刃碎片一人一骨刀去了镇界司,然后擅自破开界域屏障进入了外域。
四日后,正当整个镇界司认为他有去无回时,他却回来了。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而且还救出来了七日前满月大战时,被外域域魔所掠走的31名镇界司将士。
又二百年前,还是因为要寻找什么兵刃碎片,这张屠又一人一骨刀杀遍了九歌皇朝辖下九牧王朝的十一座城池。
当时的九牧王朝王爷带着王朝一部分大聚元强者外出公干。
但即便如此,王朝留守的大聚元强者也有四位。
可四位大聚元强者,却被一个仅七重的体修张屠打的各个满地找牙,最后不得不封城十一座。
我也不出,你也别进来捣乱。
这哪里是小聚元啊?简直就是大聚元大成。
也正因此事,他才被夏皇下了罪,并以戴罪之身放到鸣雀武院,不得外出。
张屠夫这些疯狂事迹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听到徐忠的拜见后都有些惊讶,尤其是霍靖他们猛然清醒了过来。
“徐忠不敢。”
“霍靖请张屠前辈赎罪。”
“请张屠前辈赎罪。”
刑狱舰上所有人都是一身冷汗,抱拳齐声朝屠老声音发出的方向请罪。
血腥戾气已消散而去,屠老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张屠的出现只是让众人惊讶,但那懒洋洋的隔空喊话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众所周知,隔空攻击任何小聚元强者都能做到,可这隔空喊话却只有大聚元强者才可以。
张屠在封刀前已是七重,相当于小聚元修为,而现在能隔空喊话只能说明他已步入体修八重。
七重时就能打的四位大聚元强者满地找牙,现在八重,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
“都宏,明天我们去找郡主把这几艘战舰换了,小聚元都能随便砍破防御,迟早把我们带坑里。”长生说道。
“行了,别抱怨了。”屠老的声音又突兀的出现,吓了众人一跳。
“皇祖这冥狱舰,需要填放足够多的元晶,别说一次了,就是十次百次的小聚元攻击都能抵挡的下来。”
“哦,知道了。”
长生讪讪地应了一句,然后对潘越说道:“潘长老,你和王莽回去把另一艘冥狱舰和我的小舰驶过来。”
冥狱舰舰艏上,崔万山被跪押在长生身前。
“都将军。”长生望了一下都宏。
“冥狱司原参将崔万山因叛司之罪,依司律,破丹田废修为,押至冥狱监禁致死。并查抄其所有家财,崔家全族成年男女带修为劳役。”
都宏运足真元大声说道,几乎整个鸣雀城都听到了。
“我怎么就叛司了?我只是没出手阻挡而已。何况那三人只是受伤。”
崔万山战战噤噤的狡辩道。
“当你禁锢住那六个兄弟,阻止他们去救谢顾三人时就已经叛司了。”
“可笑的是,你之所以能用威压禁锢他们,正是因为我的灵液和郡主的破障丹让你进阶到了凝真修为。”
长生顿了顿:“董平,带先锋营去崔万山家,崔万山的族人交给刑狱府,我看谁敢徇私舞弊?”
“不不,长疯子你不能这样,救我,霍大人救我啊,霍大人。徐大人,徐大人救我啊。”
崔万山大喊着就转头看向了徐忠和霍靖。
两人都没有吭声,尤其是徐忠,只能眼睁睁看着,气的直接吹胡子瞪眼。
“不,不。吕飞公子,吕飞公子救我啊。”崔万山看到徐霍二人毫无反应,一股绝望顿时浮上心头。
“丹田就不要废了,先留着,以后万一找到办法可以换到谢顾体内。”
长生想了想又说道:
“把军杖台抬到舰艏,杖责一个时辰,所有冥狱卫轮流执杖。注意别打死了。看着快不行了就给他服用灵液。”
说着长生就将一瓶灵液交给了都宏。
啪、啪、啪、啪……
鸣雀城上空,清脆的杖击声伴随着崔万山那撕裂般的惨叫传遍了整个鸣雀城。
啪、啪、啪、啪……
一炷香时间后,杖击声依然清脆。
军杖台中布有锁元阵,现在的崔万山就如一个凡人一样承受着入骨入肉的疼痛。而那惨叫早已变声成了扯着声带的嘶吼。
啪、啪、啪、啪……
半个时辰后,崔万山已经被服用了两次灵液,而他也早已没了声音,只是在口鼻中噗嗤、噗嗤的往外冒着血泡。
啪、啪、啪、啪……
杖击终于停止。一个时辰,一息没多一息没少。
这一个时辰里,崔万山被先后服用了五次疗伤灵液,而从冥狱舰舰艏上飞溅而下的血滴也浸红了一大片地面。
别说刑狱府和缉捕府的人,连地面那些远远看热闹的百姓,心中都是不由的一个冷颤。
这长疯子,说狠都是抬举他了。
崔万山被丢到了冥狱舰的囚牢中,而三艘冥狱舰也朝城北驶去。
“那个方向不是冥狱司啊,长疯子这是又要去哪里闹腾?”
“谁知道呢?这长疯子不就爱闹腾吗?”
“不闹腾就不叫体修了。”
2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小东西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你跑去惹那身骚干什么?”
守备大臣吕明义私邸内,吕明义指着孙子吕飞的鼻子骂道。
“可是,三虎舅爷就白死了啊?”吕飞嘟囔道。
“爹您就别生气了,伤了三个人而已,又没死。”
说话之人是吕明义之子,吕飞他爹吕玉龙。
“就是爷爷,徐大人不是在吗?那长疯子也就在缉捕衙门泄泄愤,拿到崔万山后应该就没事了。”
“指望徐忠?那就是个老憨憨,不被长生那个小东西玩死都算他命大。”
“报,老爷。长生已经从缉捕衙门出发,所行方向正是守备府。”
“什么?他还真敢来啊?他当我们这里是缉捕衙门不成?”吕飞一下子跳骂道。
“行了,现在不是惹是生非的时候。”吕明义叱呵道。
“玉龙,你把那四个在冥狱司动手的人带上,再准备十万灵玉交给那小东西。”
“爷爷,凭什么对那长疯子客气啊?府里十几个小聚元强者可以灭他冥狱司几十个来回。”
“你给我住口,现在是你闹的时候吗?”吕玉龙一声呵斥。
“报,老爷。冥狱舰已到府邸。”
“玉龙,你去会会那小东西。”
吕玉龙来到门口时,三艘冥狱舰已从半空降下。
小舰舰艏上的长生大袖一挥,一个大箱子就出现了。
随后箱盖打开,一箱满满当当亮晃晃的凡品元晶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都宏、潘越,你二人各掌一艘冥狱舰,各从箱中拿一半元晶。等我号令。”
“末将得令。”二人说着就拿了元晶,然后两艘冥狱舰左右两翼围住了吕家府邸。
吕玉龙等人看到整整一箱的元晶,惊讶之余都是一脑门的黑线。
尼玛,原来你不打算用人拼啊?调来三艘冥狱舰还真是为了用真元炮轰我吕家?
“呵呵,长生将军这火气有些大呀。我正打算带着人去给将军请罪呢。”
吕玉龙皮笑肉不笑的向走下舰来的长生说道。
“玉龙大人的请罪我冥狱司可不敢当。”
“长生将军玩笑了,都是为王朝效力,手下人不懂事得罪了将军,还请海涵。来人,把那四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押上来。”
说话间,四人就被押到了身旁。
“另外这是十万灵玉,作为对那三名冥狱卫的疗伤赔偿。”
吕玉龙说着又向长生递过去一个储物袋。
“疗伤赔偿?玉龙大人应该知道其中一名冥狱卫丹田全废,即便伤好以后也只能如凡人般苟延残喘了。”
长生话音刚落,吕玉龙转身就朝着四人丹田处拍了一掌。
四人瞬间脸色苍白,口鼻流血。而丹田处也是血肉模糊,全身真元尽数散尽。
“将军可满意?”吕玉龙又对身边人说道:
“将这四个狗东西交给冥狱司。”
“玉龙大人不妄顾私情,长生佩服。只是若没有你家吕飞指使,这些手下人岂敢向冥狱卫出手?”
“长疯子,我敬你称你一声将军。现在动手的人被我废了丹田又交给了你,而且还有十万灵玉的赔偿,我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话音刚落,吕玉龙身后的两名白袍老者不由分说就像长生施放出了小聚元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