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明教地界后,张禹找了个僻静之处,开始修炼从杨筱辰那里得来的乾坤大挪移心法。
这门武功博大精深,修炼难度极高,但在九阳神功的加持下,张禹仅花了五天的时间便修炼到了第五层,进步速度令人咋舌。
再往上修炼时,却因为内力不足,体内的气血翻腾,经脉传来阵阵刺痛,差点走火入魔,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修炼。
“到这里就是极限了,再往上便需要九阳神功大成,才能继续修炼了。”张禹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
随着功法境界的提升,张禹对这门绝学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乾坤大挪移不仅能够激发修炼者的潜力,实战中更是能通过牵引挪移和卸劲借力,来制造出对手的破绽,从而占据上风。
回想起与杨筱辰的交手,张禹立马发现他连第四层都没有练到家。若是再次交手,恐怕不用剑法也能在十招之内将他击败。
如今学有所成,也是时候南下寻找让九阳神功突破到大成境界的契机了。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正好回去会会中原武林的各路高手。
......
这一日,途经一个小村庄,望着村口熟悉的老槐树,想起了在树下乘凉的老丈,张禹决定去拜访一下故人。
正要踏入村子,一股异常的寂静引起了他的警觉。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张禹眉头微皱,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手中的剑柄被他下意识地握紧。
村落的大门敞开着,却不见一个人影。沙尘在空荡的街道上盘旋,偶尔有风卷起的枯叶飘过,叶面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张禹的目光在村中四处搜寻,最终落在一片被新近翻动的沙地上。
来到那处微微隆起的沙土旁,他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拨开沙土。
随着沙土一点点被拨开,一具村民的尸体逐渐显露出来,
张禹取来一把铁锹继续挖掘,他发现更多的尸体被埋在沙下,男女老少,无一幸免。每一张脸都凝固着惊恐和不甘的表情。
突然,他瞳孔微微一缩,因为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响起。
“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回答的是另一道成熟清冷的声音。
张禹转身望去,只见两名美貌道姑从某间院落中走出。
看到为首那名冷艳道姑,张禹怒喝一声。
“李莫愁!”
他丢下手中铁锹,身形瞬间暴起,直扑向李莫愁。
一掌拍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李莫愁微微一怔,待看到张禹的面孔,她又轻蔑一笑,“不自量力!”
她运起内劲,娇喝一声,立刻以一式五毒神掌回击。
李莫愁对于张禹的印象,仍停留在先前的二流高手水平,自觉这一掌下去,张禹必定难以抵挡。
然而,当双掌相接,李莫愁的脸色便陡然剧变。
她的身体不由地连连后退,只感觉张禹的内力强横无比,同时一股炙热之力顺着手掌侵入体内。
她精通五毒神掌,自然明白这种古怪内力的威力,当下便要以自身的内力将其逼出,却不料这股火毒之力如附骨之疽,竟难以驱除。
李莫愁惊道,“你这是什么邪门武功?”
张禹并不作答,只是眼神一凛,再度发起攻击。
他招招凌厉,步步紧逼,不给李莫愁丝毫喘息的机会。
李莫愁勉强招架,脸色由最初的不屑到后来的凝重再到如今的骇然。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只是半年多未见,张禹的实力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火毒之力随着她的内力运转,在体内蔓延,让她每一下调动内力都颇感不适。
她见张禹毫发无损,不似受到五毒神掌影响的样子,顿时失声道:“这...这不可能!中了我的五毒神掌,你怎么可能没事?”
她不信邪,强行压下不适,凝聚内力,再次全力出掌,直取张禹心口。
然而手在半空便被张禹一把擒住手腕,接着反手一掌拍在她的胸口。
这一掌含恨出手,势大力沉,直接打的李莫愁吐血倒飞而出。
张禹眼中杀机毕露,大步向前,正要结果李莫愁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洪凌波拔剑挡在李莫愁身前。她双手紧握剑柄,剑尖直指张禹,眼中满是惊恐与决然。
面对这势如开山的一掌,洪凌波急中生智,大声喊道:“这些村民不是我们杀的!”
听到这句话,张禹的动作突然僵住,手掌悬在洪凌波额头前,距离不过一指之遥。
呼,洪凌波松了一口气,继续解释,“我们来的时候,村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村民是你们埋的?”张禹平复了情绪,收回手掌。
“不是,我们也才刚到。”洪凌波心有余悸地说道,似乎还没从刚刚张禹的那一掌中缓过神来。
“咳~血迹还没干,凶手应该还没走远。”李莫愁咳出一口鲜血,补充道。
到这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又背了一口黑锅,愤恨张禹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的同时,把那个凶手也记恨上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伤势太重,只能徒劳地挣扎。
洪凌波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李莫愁。
“抱歉,这枚疗伤药先给你师父服上。”张禹取出一瓶丹药,丢给洪凌波。
接着转身再次来到掩埋尸体的沙地旁,这次他认真观察,注意到了刚才不曾留意的细节。
地面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脚印。其中一种轻若无物,几不可察,能做到这般境界,必是武学造诣极深之人,举手投足间,身随意动,内外合一。
另一种脚印则格外奇异,前深后浅,旁边还有不规则的拖拽痕迹。
他心下一凛,隐隐有所猜测,当即拾剑上马,沿着脚印离开的方向追去,终于在不久后,发现了两名僧人身影。
张禹双腿一蹬,从马背上飞出,长剑出鞘,直取慈恩而去。
前方的一灯大师和慈恩这时候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张禹。
一灯大师面露愧疚,身形未动。慈恩却是面色大变,仓促间双掌击出,想要拦下张禹这致命一剑。
可这一剑如寒梅破雪,带着满腔怒意,以锐不可当之势瞬间贯穿他的铁掌,插入他的胸膛。
“李家村村民是不是你杀的?”张禹眼神冰冷,话虽然是问的慈恩,眼神却是望向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长叹一口气,自责地说道:“阿弥陀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慈恩闻言,脸上露出痛苦与悔恨之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张禹根本不给慈恩开口的机会,声音冰冷如寒冬腊月的风雪:“既然如此,那你便去西天见佛祖吧。”
说罢,剑气猛地迸发而出,瞬间将慈恩的心脏搅得粉碎。
慈恩双眼圆睁,喉间发出“咯咯”声响,鲜血如泉涌出,终于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张禹拔出长剑,声音冷冽地说道:“自古慈悲多祸害,大师,若你那日让我斩了此獠,今日李家村也不必遭此祸劫。”
一灯大师神情复杂:“老衲一时不察,酿成大错。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此残躯,偿还这滔天罪业。”
说罢,他双手合十,缓缓跪地,眼中神光渐渐黯淡。
等张禹望去,发现他已经嘴角带血,气息全无,自断心脉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