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在祁书言眼里,会是什么样子。
宴妮只看得见他,就围着浴巾,气息沉,盯着她,眸中是漆黑的夜色。
他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是头更凶猛的野兽。
宴妮知道今晚要吃苦头了,默默在心里把宋皎皎骂了无数遍。
“很漂亮。”祁书言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指尖碰了下她脑袋上的铃铛,“妮妮钢琴弹的很好听,但我们今晚合奏更美的音乐。”
叮铃——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宴妮缩了缩,心尖都在发颤。
到底是谁想的鬼点子,猫耳挂铃铛。
“我还有机会吗?”宴妮不死心,往后缩,“你别太过分那种,我分期好不好?”
“不行。”祁书言抓住她的脚腕,拖回到身前,“妮妮在我这里欠了太多债,分期都还不完。”
又是一阵铃铛响。
宴妮放弃了挣扎,看着他解开浴巾,已经是最好的状态,没有丝毫迟疑的压下来。
“妮妮果真是水做的。”他很喜欢,她对他很有感觉,不需要什么准备,就已经足够了。
宴妮伸手将脸捂住,完全不敢看,不敢想,她招架不住他,总是泛滥。
祁书言落下细密的吻,熟男的不急不躁,要她受不了,主动求他。
求人,需要付出代价。
“说爱我,妮妮。”
电视声音不大,窗外已经开始燃放烟花,主持人带着数不尽的人倒数。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妮妮。”
“我爱你,阿言。”
窗外雪夜炸开无数的烟火,将卧室都照亮,照的迷离绚烂。
人们正在庆祝新年的到来,纷纷跟最爱的人说着新年快乐。
祁书言在那刻,进入她。
新的一年,她将完完整整独属于他。
“妮妮,我们新的一年来了。”他像是无法自控,轻不了,却还是觉得不够,咬她肌肤,“我们说过永远不分开,还有很多很多年,可以看初雪,可以牵手,可以相伴变老,我的未来全都可以是你。”
蓝色的焰火,在窗外闪烁,宴妮看清他的眉眼,藏着那样浓的眷恋。
“这样真好,妮妮。”他吮吻他留下的牙印,红着眼眶,觉得心脏幸福的泛疼,“我是说,妮妮,谢谢你爱我,有你在身边以后,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宴妮再次感受到,这份爱意的沉重。
“宝宝,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
她快要溺毙在这爱里,声音破碎,眼角有泪,“阿言,下次准备好,就跟我求婚吧。”
第一次喜欢,第一次爱,她不确定是否正确,却又无比确信,再也遇不到像祁书言这样的男人。
再也不会有人,会像他一般爱她。
她想和他走完一生。
“会很快的妮妮,我也等不了太久。”他抱紧她,让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被她侵占,“谢谢你,谢谢你肯爱我。”
卧室里的铃铛声响了半夜。
宴妮受不了,逃开又给他抓回来,就是不肯放过她。
“我要吃饺子,你放开我。”她已经精疲力尽,说话也有气无力,虚弱的气音,“我饿了,没力气了,下次再做好不好?”
祁书言作为出力的那方,却看不见丝毫疲惫,这样的新奇装扮,让他比平时还要疯上许多。
“明天早上吃,我煮好喂给你,现在你得喂饱我。”他掐住柔嫩的腰肢,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狠。
宴妮恨他的体力,也恨宋皎皎。
疯了半宿,卧室里能尝试的地方都尝试了一遍,她才被他抱进浴室里清洁。
她早就累的昏睡过去,乖顺的趴在他身上,又软又香,还听话。
祁书言小心仔细的替她擦洗,怕她早上醒来难受,这些事后的温情时刻,他也很喜欢。
虽然她睡着,但是很乖。
窗外风雪未停。
主卧里不能再睡,他便将她抱到旁边的次卧休息。
冬天本来很冷,有她在,他还活着,温暖且用力的活着。
雪太大了,压的城市无法喘息。
宴妮醒的晚,伸了个懒腰,痛的龇牙咧嘴,最近练舞也少,昨晚那么高强度的运动,她吃不消。
祁书言坐在床边,穿了件白色浴袍,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饺子煮好了吗?”她现在饿的没力气,感觉低血糖都要犯了,“昨晚说好的喂我。”
祁书言将她乱糟糟的头发理好,抱起来,往外面浴室走,“先洗漱,我现在去煮,刚刚好。”
宴妮趴在洗手台上刷牙,跟没骨头一样,她也没脸看镜子里的自己,全是星星点点的痕迹。
让他放纵,他就一点都收不住,她现在连走路姿势都有些奇怪,腿心酸软的厉害。
洗漱完出去,祁书言在捞饺子,她走不到餐厅了,倒在沙发里,“我的端来客厅吃,你得亲自喂我。”
“知道,亲自喂你。”祁书言看了沙发里的人一眼,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昨晚辛苦妮妮,今天辛苦我。”
宴妮没说话,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
新闻台,在说昨晚雪太大,海城的交通瘫痪了,跨江大桥还发生了车祸,连人带车坠入长江。
“阿言。”宴妮想起他们之前分开,祁书言一人去了山上,她扬起手腕,套着串菩提,“你那时,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卿安寺,我说过分手了,之前的那些就都作废了,雪那么大,你为什么还要去?”
或许就差那么一点,他们今生便再也不能相见。
那天的雪,比今天还大,他的车也冲出公路,滚向山涧。
“想你或许是在跟我闹脾气,想你或许比我更想要一个善终。”祁书言眉眼低垂,背影笼罩在灯光里,很柔和,“我希望在山上看到你,希望你爱着我,希望你没有离开,不去,我不心安。”
其实,他知道她走了,不可能会在那等他。
但他找不到她,只能寄希望于神佛,想见她,也想和她善始善终。
宴妮转着那串菩提,想起偷偷去医院看他,他躺在床上,那样苍白无力,像是真的要永远离开。
她第一次看见,那样没有生气的祁书言。
“对不起,”她心头歉疚,向他道歉,刚说完,被她压在身下的手机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