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此话何意?我无常索魂宫怎会做此种下作行径。”还没等司马正南答话,坐在一旁的凌霄贤怒应道。
钱满粮不接话,望着司马正南,希望司马正南亲口告诉自己。
司马正南抬起手,示意凌霄贤稍安勿躁,微笑着问钱满粮:“钱公子,可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我听?”
“是,司马宫主。三十八年前,周家山庄的周老太爷,收到一封署名为无常索魂宫的恐吓勒索信,要周家山庄交出周家七成的产业,如若不然,定会铲平周家山庄,屠尽周家山庄的活口。”
“周老太爷惊的召集山庄的管家和管事商议,之后听了其中一个管事的建议,求助飘零宫,以强制强。飘零宫的冥灵老鬼答应帮周家山庄解难,但条件是:今后周老太爷的长房长孙必须送给他为徒。”
“周老太爷以为为将来的长孙寻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师父,还甚是开心。周老太爷与冥灵老鬼达成协议后,无常索魂宫也没来侵犯周家山庄。”
“两年后,周老太爷的长孙出生。周岁那日,被冥灵老鬼前来强索要,并告知周老爷夫妇和周老太爷,飘灵宫是如何打造徒弟的,唉……”说到这,钱满粮眼底溢出悲伤来,禁不住哀叹出声。
众人见钱满粮悲愤满面,也不好打扰,静听钱满粮继续说下去。
“周老爷夫妇为护幼子,被冥灵老鬼打伤,周家小少爷至此一去没了音讯。周夫人思儿成疾,两年后便郁郁而终。周老太爷心怀懊悔,也含恨离世,周老爷被冥灵老鬼打伤,武功尽失,还落下残疾。”
“这一切悲剧,都因那封署名无常索魂宫的恐吓勒索信而起。事情已过去三十八年,但却是周老爷心底最深的痛。”钱满粮说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直视司马正南。
“钱公子,你与周家山庄是什么关系?”司马正南问。
“我钱家几代在周家山庄任管家一职,到我这,亦是管家一职。思儿成疾郁郁而终的周夫人,是我的亲姨母。被冥灵老鬼强索去的周家山庄小少爷,是比我晚出生了半盏茶时间的表兄弟。”钱满粮详细告知自己与周家山庄的关系。
“原来如此。三十八年前,我已三十岁,当时还是我的父亲司马慕执掌无常索魂宫。而我虽如今时的允儿一般,喜出宫四处游玩,但也在帮着父亲共同料理宫内的事。钱公子,你信我司马正南否?”司马正南迎视钱满粮,神色坦荡。
“晚辈信司马宫主。”钱满粮脱口而出。
“好,钱公子,我司马正南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我父亲、我无常索魂派,绝不会做向周家山庄行恐吓勒索之下作行径。”司马正南正气凛然,虽心下愤怒,也极力克制住。
“谢司马宫主解开这多年的结。”钱满粮向司马正南深作一揖,以表感谢与歉意。
“乖徒儿,可否是有人借无常索魂宫的名头,向周家山庄行恶?”白头童翁道。
“定是师父说的这般。”司马允气的跳将起来,恨声道:“又不知是哪个自诩正道帮派干下的龌龊事,栽赃到我们无常索魂派来。”
“想我无常索魂派,虽名号凶神恶煞,但行事坦荡,黑白分明。只因我无常索魂派历代喜独来独往,拒绝与其他帮派拉帮结派,从而被排挤抹黑。将我无常索魂派谣传成无恶不作的大邪派,着实是可笑至极。”司马正南苦笑道。
“父亲,我定将借我无常索魂派名号行恶的无耻之徒查出来,还我们无常索魂宫一个清白,也给我师兄和周家山庄一个交代。”司马允愤恨难平。
“事情已过去三十余年,要查找真相谈何容易。”司马正南道。
“天理昭昭,自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白头童翁接话,安慰司马正南。
“既已证实与无常索魂宫没有干系,晚辈心下有数,来日,定能查出真凶,也还无常索魂宫一个清白。”钱满粮道。
事情已告一个段落,还有很多事要等着钱满粮去做,钱满粮没有太多的时间在无常索魂宫逗留,便决意先行告辞,返回焦县去。
白头童翁自也不好在无常索魂宫这个当口添麻烦,也要同钱满粮回焦县。
司马允不舍,拉着师父白头童翁的手,依依不舍地道:“师父,等徒儿忙好家里的事,便即刻去焦县陪您。”
“好好好,为师等你。”白头童翁拍了拍司马允的手背,转向凌霄贤道:“你遵老夫之言,每日服一丸解毒续命丸,待我回到焦县,给你配制解药,差人送来与你。”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凌霄贤筋脉尽断,虽救回性命,但武功尽失,目前连行动都困难,只能坐在椅上。
“只是可惜了你一身的好武功,如你不拼尽内力长啸,我也能如救司马宫主那般,帮你逼毒……”白头童翁只觉惋惜。
“前辈,只要宫主与少宫主无恙,我无所谓。”凌霄贤不后悔,如没有自己那声长啸声引回少宫主,司马宫主已遭仇天明毒手了。
见凌霄贤如此仗义,白头童翁颔首,眼里满是赞许之色。
“既然钱公子有要事要忙,我也不相留了。如今宫里这般样子,也着实招待不好白前辈。待宫里恢复常态后,司马正南定亲自去焦县接白前辈来宫里住上一阵子,以表我的感恩之意。”司马正南歉疚地向白头童翁深作一揖。
“来日方长,如今小允已是老夫的徒儿,老夫想来就来了,司马宫主不必挂怀。”白头童翁安慰道。
“允儿,送你师父与师兄下山。”司马正南本想自己亲自送恩人下山,无奈功力还未恢复,不宜多劳累,只能吩咐儿子司马允。
司马允领父令,将师父与师兄送到漳县县城的悦来客栈,取了马车,扶师父上马车。
“师兄,一路顺风!”司马允真想跳上马车跟了同去。
“嘻……师弟,你的凤凰小姐还在等你呢。”钱满粮打趣道。
司马允被师兄这一打趣,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道:“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她了……”
“回去吧,我们走了……”钱满粮跨上马车,准备驾车回焦县。
“师兄,给媚姑娘带个话,我过几天就回去。”司马允羞答答地道。
“臭小子,媚儿以后就是你师姐了,莫要乱打主意。”钱满粮瞪了司马允一眼,挥动马鞭,往焦县回。
身后,只听司马允叫道:“师姐怎了?近水楼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