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今天事情必须要说清楚!”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要是等到明天,事情肯定会大事化小。
这样想着赵财宝越发咄咄逼人:“明明就是我先交的作业,夫子该不会包庇他吧?”
“你胡说什么?”夫子瞪了一眼赵财宝。
岑言文在一旁暗暗发笑,真是个蠢货看等下你怎么收场?
下面的李越泽这时候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就说嘛,为什么昨天突然去找院长替他看作业。
心中有了猜测,李越泽也开始给岑言文打配合:“你们都说自己没有剽窃,那要是剽窃了呢?”
赵财宝笃定岑言文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经过刚刚一段时间的思考,赵财宝突然想到即使岑言文说昨天让院长看过了,自己也可以反咬一口。
在学院里谁不知道岑言文氏院长的弟子,还和他的关系很近,好几次都有人看到他给院长送东西。
这可真是冤枉了岑言文,岑言文送的东西都是院长付了银子的,岑言文刚开始是不要的,但院长威胁他说要是不收以后也就不用来请教他了,岑言文才不得不收下。
但后面每每有了新的吃食,岑言文在出门的时候都会让周婆子再做一份带给院长。
“谁要是剽窃了,谁就离开书院!”赵财宝的声音非常自信,丝毫没有想过如果被发现的后果。
“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岑言文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看着李越泽“李兄,还要麻烦你去请一下院长了。”
“好。”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今天自家大伯根本没有出门。
他估计这话也是岑言文这小子传出去的,他应该早就猜到了会有今天这一遭,所以才早早做了准备。
听到李越泽的回应,赵财宝的心里开始打鼓,难道院长没有出门?
周围也渐渐出现了一些其他声音:“岑言文这么自信,难道他不是剽窃?”
“你别说,他虽然才来不久,但我发现他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在看书,还是很努力的。”
这些人说话本来就没有收声,自然也传进了赵财宝的耳中,他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淡定的岑言文突然心里慌慌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赵财宝咬着牙悄声问。
“此话从何说起?”话虽如此,但岑言文脸上却全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如何?’
赵财宝被这样一激,抬起拳头就想动手:“你!”
这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来:“真是让人失望,学院里竟出现了这种人!”
声音正是被李越泽叫来的李渊林,去叫人的时候李越泽就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渊林听完之后,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走吧。”
两个人就往学堂的方向赶,刚好就赶上了这一幕。
赵财宝连忙收起拳头,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是的,我......”
还不等他话说完,李渊林就直接说:“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要我说?”
见到李渊林连问都不问就直接让自己认罪,赵财宝面色扭曲一瞬,直接就伸手指着李渊林愤愤道:“院长,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弟子就包庇他,我也是学院的学子!”
原本李渊林还想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自己承认就小惩大诫一番,不将他逐出学院。
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不服气,李渊林将手中的纸递给夫子:“这是他昨日下午来请教我时带的文章,你看看是不是和另外两份一样?”
夫子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两眼就肯定地点点头:“是的,上面的内容与另外两份是一样的。”
听到这话,下面的学子炸开了锅:“真是贼喊捉贼,要不是有院长,今天这是还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在学院,把他赶出去!”
赵财宝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原本想想好的说辞也用不上了,看着底下学子们看着他愤怒的神情,他简直有苦难言。
他想说他只是想让岑言文离开学院,并不是真的想剽窃,但现在估计也不会再有人信他。
岑言文说:“你刚刚可是说了,剽窃的人离开学院,你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院长看了一眼岑言文后,也对赵财宝开口:“既然之前已经说过了,你就自行离开吧!”
现在的赵财宝是真的慌了,他连忙朝着院长的方向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院长,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一边说一边去伸手想去拽李渊林的衣袍,却被李越泽挡在前面:“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啊!”
赵财宝瞪了他一眼:“你挡着我怎么和院长说话?”
李越泽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那你往后退。”
还不等赵财宝往后退,李渊林就直接说:“按照院规来办吧。”
机会他是给过了的,只是这人没有好好珍惜,就看他刚刚那个样子,即使留在学院里也是一个隐患。
说完之后李渊林就转身直接离开,只留赵财宝一个人颓败的跌坐在地上。
夫子直接叫来了人,看着赵财宝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书院,并吩咐看门的大爷以后不要让他进学院。
一路上,赵财宝都在想怎么和家里人交代,最后想着想着他就突然一点都不心虚了。
毕竟自家有钱,只要肯花钱还怕去不了学堂?
赵金全正因为客来福出了和百味轩同样的招牌菜,而且味道还比自己好的事情焦头烂额,这时候看到赵财宝,还突然一愣。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赵金全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儿子是因为被学院开除,只以为是学院有什么事情提前下学。
经过一路的自我洗脑,赵财宝现在丝毫没有愧疚感:“我以后都不去那个破学院了,爹你再重新给我找个学院吧!”
赵金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初为了进学院他可是费了不少力,花了不少钱,如今他说不上就不上了,还信口开河让自己给他找其他学院?
赵金全被气的一个大喘气:“你说,你是不是在学院做了什么事情?”
自己儿子的尿性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数的,所以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