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不锈钢货架,简直要闪瞎了她的眼。
这这这………
本以为只是捡个煤矿的漏,没想到这竟然是个藏宝洞。
裴司遥兴奋之余,随手拿起了身边的一盒自热米饭,竟然是2435.5.25生产的。
日期竟然这么新!
一秒都不敢耽搁,直接收收收!
一货架的大米,面粉,食用油,盐,糖……
各种各样的罐头,自热食品,抽真空的风干腊肉、火腿、香肠……
这些放到现在真的是天价难买,她今天白捡这么大便宜,裴司遥做梦都要笑醒。
此地不宜久留,火速清扫完这个两百多平的山洞。
之前在厂区发现的无人机,极有可能是这个山洞的主人用来巡查的,偷了别人的家,裴司遥不赶紧走,难道等别人来瓮中捉鳖吗?
把整个山洞搬空后,临走时裴司遥往身后扔了一个炸药包。
一人一狗把山洞搬的这么空,说什么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唯一能不引人怀疑的办法就是,把这炸成废墟。
轰隆隆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裴司遥冲出山洞,叫着元宝。
“元宝,走———”
裴司遥把钢盔拿下,收进空间,利落的戴上冲锋衣帽子。
元宝正趴在地上,用前爪拨弄着地上的无人机残骸,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问号。
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刚才还在天上飞,这会怎么就不飞了呢?
你飞啊,你飞啊,再飞给我看看。
元宝玩的太专注,以至于没听到裴司遥刻意压低的呼唤。
裴司遥跑了两步,发现元宝没跟上来,用手电晃了一下,元宝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叼着无人机的机翼,屁颠颠朝裴司遥跑去。
铲屎的,快看看,我抓到一个大蜻蜓。
裴司遥以为元宝是在山里抓了什么小动物,等元宝走近一看,才发现元宝嘴里叼的竟是无人机的机翼。
好家伙,元宝守门,还兼职起了反侦察。
“干得漂亮,元宝,东西给我,带路,我们先离开这里。”
裴司遥接过半个机翼,把东西先收进空间,跟着元宝往山下跑。
直升机的轰鸣声从头顶飞过,裴司遥抬头朝半空中看去,她猜的没错,这个山洞是有主的,且这个人在短时间内,囤积这么多物资,极有可能也是重生的。
裴司遥可不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宠儿,她都能重生,别人肯定也可以,只是这么被裴司遥阴了一把,这人估计要有几天吃不下饭了。
元宝跑着跑着,鼻子一痒,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它甩甩头,把毛发上沾的雨水甩掉。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有人在背后骂它。
“元宝,你身上的毛都湿了,先停下,把身上的雨水擦掉,穿个雨衣,别感冒了。”
“嗷嗷———”
它不会感冒的,它才不要穿那个束缚它行动的雨衣。
元宝嗷嗷解释了半天,它不是因为冷,是因为鼻子痒,可能是有人在背后阴阳它。
裴司遥不由分说,一把薅住了它的脑袋,用手心感受了一下元宝脑袋的温度,还好,不烫。
晚上温度低,淋了雨,裴司遥还真有点怕元宝会着凉,好在元宝身强体壮,凭一己之力,硬是逃过了裴司遥的手,说什么都不愿穿雨衣。
知道荒山有主人的,裴司遥一刻都不敢耽误,和元宝连夜爬了大半个山头,从反方向开船往枫丹白露赶。
一路上裴司遥都有点后怕,这么冲动截了别人一个仓库,这是没有埋伏,万一遇到团伙驻守在那,她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等枫丹白露后,裴司遥才觉得一身轻松。
停好船,元宝身躯一跃,稳稳的落在台阶上,飞快的往楼上跑。
裴司遥抱着船,跟在后面。
路过四楼,听到有女人的说话声,裴司遥停住了脚步,好奇的朝里面望去。
难道那个阮香香这么不怕死,还敢住回来?
四楼的屋门没关,裴司遥进了安全通道,就听出那声音是荣安安的。
说话声那么大,像是怕谁听不见一样。
冲锋舟声音那么大,裴司遥就不信,荣安安没有听见,这是在这等着她呢。
裴司遥要是不配合她演一出戏,都对不住荣安安这一番绿茶的发言。
裴司遥半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杯珍珠奶茶,听着为她准备的一场大戏。
“雷鸣哥哥,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大哥哥。”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肚子饿,鬼迷心窍想吃东西,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雷鸣哥哥。”
“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出现在那位姐姐面前,绝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更不会在你女朋友面前乱说话,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当时真的是太害怕了才会胡言乱语,怎么说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不看僧面还得看我姐姐的佛面吧,雷鸣哥哥,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以后一定不会在干坏事了,呜呜呜…….”
裴司遥一杯奶茶喝完,里面大戏还唱的精彩,在外奔波了几天,裴司遥实在没心情站着听戏。
她探头进去,就看见荣安安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哟,你们在这聊什么呢?聊的这么不愉快。”
“姐,你回来啦,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雷鸣背对着大门,荣安安半跪在地上,手死死抱着雷鸣的大腿,看见目标人物出现,荣安安哭得更卖力了。
“雷鸣哥哥,雷鸣哥哥,你当初追我姐姐的时候,我可是帮了你不少的忙呢,你现在不帮我就算了,总不能落井下石吧。”
“雷鸣哥哥,我知道你这么多年都是单身,肯定是放不下我姐姐,在我心里,我早就认定你是我的姐夫了,姐夫,你那么爱姐姐,你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对不对?呜呜呜…….姐夫…….”
雷鸣那一头黄毛,发根已经黑了,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他挠了挠头,原本还在楼上嗤笑毕敬,连一个女人的话都问不出来,下来之后发现荣安安竟然是这个尿性。
现在可算是明白毕敬的难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