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阮就猜到会是这样,所以来个先发制人。
提前把脸色画得苍白,眼下还有两个黑眼圈,看见他俩就胡言乱语的。
两个人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应,只说房子里有脏东西什么的。
像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惊恐的东西。
两人看是这样,也没再追究鹿阮。
主要是卧室门的那个大窟窿。
一个男的用脚踢,都很难一脚踢出个窟窿。
更何况还是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怎么可能一拳头砸出个窟窿。
这也让他们打消了是鹿阮扮鬼的嫌疑。
就算晚上的那个真是鹿阮,也是鹿阮被什么玩意给附身了。
自那以后,两人就没敢再在这里探讨生命的奥秘。
而且两人很少再回来。
他们不回来,可鹿欣然又回来了。
因为鹿欣然要事事压鹿阮一头。
既然鹿阮都不怕,那鹿欣然也不怕,就要在这里住。
反正鹿欣然对鹿阮的影响也不大,鹿阮也没再管鹿欣然住不住的。
后来鹿欣然和萧煜在一起,鹿欣然也很少再回来了。
那段日子,这里是真的消停,鹿阮住得也很自在。
可现在,又来了个不消停的。
自从鹿阮被爷爷奶奶捡回来,十多年间,鹿母对鹿阮的态度都是恶劣的。
突然来到她身边,对她这么好,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指定在憋什么坏主意。
看来今晚有必要再扮一次鬼。
半夜十二点,鹿阮准点出没在鹿母的卧室门口敲门。
鹿母打开的卧室门,结果还没等鹿阮发挥,鹿母嗷的一嗓子就晕了过去。
把鹿阮都给搞懵了,赶紧蹲下身子探鹿母的鼻息,还好,没断气。
次日晚上回来的时候,鹿母不在,看来被吓得不轻。
不过鹿阮也不能在这里再住下去。
闹了两次鬼,就她还安然无恙的待在这里,谁是那个鬼,太明显了。
周末总是度过得很快,又到了上坟的日子。
在早上乘坐地铁时,有个男人上来,就到鹿阮的身边站着。
是五组的经理季青礼。
鹿阮还没和季青礼见过面,不知道季青礼长什么样,所以就没认出季青礼。
季青礼倒是认出了鹿阮,主动跟她打招呼,“这么巧?”
鹿阮还以为季青礼在跟别人说话,就没搭理季青礼。
被冷落的季青礼,有那么些许的尴尬。
甚至他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做得不对,让鹿阮对他有了意见。
难道是是因为请吃饭那件事?
周六那天,他说晚上要请鹿阮吃饭。
但那天晚上他老婆身体不舒服,得去照顾他老婆,就没请成。
本想着周日再请鹿阮吃饭,结果周日他丈母娘来了,就也没请成。
想想也是,这样确实容易给小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季青礼态度诚恳的对鹿阮说,“抱歉啊,前两天是真的有事,就爽约了,今晚绝对没事,这顿饭在今晚必须能安排上。”
鹿阮有感觉到季青礼这话是冲着她说的,就抬眼看向季青礼。
季青礼正在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歉疚。
鹿阮:“???”
这男的谁啊?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一直被这样盯着看,鹿阮有些不自在,就问季青礼,“你认识我?”
季青礼:“???”
沉默半晌,季青礼“呵”的一声,打破两人的沉默。
他笑自己刚刚的行为实在有些愚蠢。
季青礼向鹿阮确认他的想法,“你不认识我?”
鹿阮还盯着季青礼的长相,在她的大脑里搜索了下,最后得出搜索结果,“不认识。”
季青礼这下是确认了。
原来刚刚鹿阮不是不搭理他,而是没认出他是谁。
季青礼介绍自己,“周六那天让你去厉氏帮我拿东西,说要请你吃饭却又爽约的那位,季青礼。”
鹿阮愣了愣。
原来是季青礼,周六那天帮她的那个人。
那季青礼刚刚跟她那么多话,她一句没回,这也太……
鹿阮赶忙解释清楚,“抱歉啊,刚刚我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我不知道是你。”
季青礼温润的笑了笑,“这不怪你,咱们只有微信,你又没见过我本人,不知道我很正常。”
“对了,今晚你有时间吗?”季青礼紧接着问。
有时间倒是有时间。
而且以后每天晚上她都会有时间。
因为她打算下班后不去卖淀粉肠了,收益属实有点不尽她意,还占用时间。
保证每天都出摊的情况下,几乎占用下班之后的所有时间,一个月顶多也就3000。
背着200多万的债务,还要赚够躺平的300万。
等钱赚够了,估计她也老了。
所以鹿阮打算换个副业,至于做什么,现在还没有定好。
想着周六那天季青礼帮过她,就说,“有时间。”
季青礼:“那今晚请你吃饭。”
鹿阮婉拒,“吃饭啊,那就不用了,我晚上都是不吃饭的,而且要吃饭的话,也应该是我请你,毕竟周六那天你帮了我的忙,让我免受了公司的责罚。”
季青礼没再强求,“行吧,以后周六日有时间,我们再约饭,不过我不能让你这个小学妹请。”
“小学妹?”鹿阮抓到了关键字眼。
“嗯。”季青礼提示,“凌水县第一高级中学。”
这是鹿阮的高中学校。
鹿阮惊喜,“你也是这个学校的?”
季青礼:“是的,我比你大三届,你读高一时,我刚好高中毕业,读大一。”
比她大三届……
季青礼……
鹿阮对这个名字好像有那么点印象了。
奥对!她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