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虎说着就掏出两个鸡蛋,往易丰脸上蹭了蹭,开心道:“还热乎着呢,我妈只给我一个,我偷偷把她给我爸煮的那个偷出来了。”
易丰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子还真是孝顺啊!
“先收起来,我们一会到学校再吃,我带了红薯。”
张大虎眼睛都亮了,嘴角流出口水道:“这次我不要吃屁股边边和头边边了,一点都不甜!”
三人结伴而行,没一会儿就到学校了,现在的学校制度还没有完善,一大群年纪不一的孩童聚集在一个大大教室。
小的八九岁,大的十八九,说是学校,其实叫扫盲班更合适,那些十八九岁的人也是一字不识。
甚至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
三人刚到教室,一名扎着小辫子的女孩就朝三人招手。
“易丰!我们在这里!”于莉激动的大喊,众人纷纷看向易丰,在这个班,他可是传说。
老师不懂写的字他都会,老师算不出来的题目,他一眼就能看出答案。
张大虎有些吃味道:“于莉从来不叫我名字,只叫你的。”
何雨水杀人诛心道:“可能是因为我哥哥比你好看吧。”
张大虎心都在滴血,真相才是快刀,三人朝于莉和于海棠的方向走去,很多人都会带弟弟妹妹来听课。
“易丰这是我妈妈做的花生糖,你尝尝。”于莉将一小块糖递过来,糖里面有着花生。
易丰掏出红薯道:“我们大家一起吃。”
张大虎也掏出他带的鸡蛋,一瞬间整个教室都弥漫着食物的味道,甚至还有白酒味。
坐在最后排的十八九岁少年们,看着前排的孩童满是不屑道:“小孩子才吃鸡蛋,我们大孩子都是喝西北风的。”
“哈哈哈!”众人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老师再不来我就要走了,天气那么冷,学个屁啊!”
“还是傻柱和贾东旭潇洒,直接不来教室。”
“话说贾东旭都十七岁了,他怎么还好意思来学校。”
“十七岁怎么了?还不是一个字都不认识,易丰不也十七岁了吗?”
一名梳着中分的少年贪婪的看着前排的小孩道:“你们说这些孩子身上有多少零花钱啊!”
一名十六七岁,明明是大冬天,却衣着单薄的少女提醒道:“别做梦了,校门口拿枪的大兵可不是吃素的。”
张大虎分到红薯中间的部分,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于莉敲了一块最大的糖给易丰,易丰直接塞进何雨水嘴里。
五人刚吃完东西,老师就走了进来,这是一名身穿中山装的青年,
大概二十三岁的样子,老师笑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教室已经分配好了,接下来大家就不用挤在一起上课了。”
众人激动得大吼起来,“终于不用跟小屁孩一个房间了!”
于莉用着讨厌的眼神,看着后排的少年少女,道:“他们难道不是从小长大的吗?为什么要那么讨厌我们,易丰就不嫌弃我们年纪小。”
易丰摊手道:“为了满足那脆弱的虚荣的内心呗。”
张大虎也跟着说道:“还没丰哥学得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炫耀的。”
青年老师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念到名字的同学,跟着阎老师去教室,以后就由阎老师做你们班主任带你们学习。”
张大虎开始双手合十,不停祈祷和易丰分到一个班。
易丰笑着道:“你就别求了,这次分班应该是按学习进度分,我们三人都差不多,大概率是会在一个班的。”
像是在验证易丰的话一般,青年老师念出了几人的名字,“张大虎、易丰、于莉、吴勋、李小刚……”
张大虎开心得跳起来,大叫道:“太好了,我们三个又在一个班。”
三人背着书包,牵着于海棠和何雨水走了出去,阎埠贵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一名胖胖的妇女笑着道:“阎老师,易丰在你们班,看来你工作要轻松一大半。”
阎埠贵笑着道:“都一样,还是得靠老师来教。”
易丰他们班一共三十二人,年纪都在九岁到十八岁之间,易丰不是年纪最大,见人分完后,阎埠贵带着他们朝新教室走去。
“以后我就是大家的班主任,大家在学校遇到什么困难 ,都可以来找我。”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按身高给众人排座位。
易丰是最高的,一方面是年纪大,一方面是因为易忠海和一大妈从来没有在吃上节省,易丰不缺营养,而其他人因为缺吃少喝发育不良都不是很高。
让人意外的是,于莉居然是班里第二高的,张大虎不信的再和她比了一下身高,于莉挺直身体,张大虎瞬间矮了三四厘米。
“这…我妈说了,男孩子发育晚,再给几年我一定比你高。”张大虎红着脸道。
于莉怀疑的问道:“那易丰怎么比我高?”
张大虎支支吾吾道:“因为他比你大很多岁。”
于莉小手一摊,道:“那你不是只比他小三岁吗?”
张大虎瞬间自信心崩坏,易丰安慰道:“你妈说得没错,再过几年你一定比于莉高。”
“那能不能比你高?”张大虎期待的问道。
易丰摇摇头道:“不能!”
三人被安排在最后一排,好在两张桌子连在了一起,张大虎的同桌是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女孩。
女孩有些傲气,压根不搭理张大虎,张大虎热脸贴冷屁股后,也不再主动和她说话。
何雨水被易丰放在了两人中间,于海棠则是在张大虎和于莉中间。
排好位置后,阎埠贵教了大家几个简单的字,然后开始让大家拿出铅笔和本子练习,他到处巡视。
偶尔握住某个孩子的手教他如何下笔,或者安慰被抢橡皮的哭得伤心的孩子,活像一个托儿师。
他走到易丰几人面前时,易丰正握着何雨水的手,教她写字。
“你自己会写了吗?”阎埠贵问道。
易丰掏出写好字,道:“我都写好了,一个三遍。”
阎埠贵有些惊讶的起易丰写的字,其他孩子写的都是歪七扭八,易丰写得周周正正压根不像刚学写字的人。
阎埠贵放下易丰写的字,道:“你比别人学得快,如果其他同学需要帮忙,你尽量去帮他们。”
“我会的。”
阎埠贵继续巡视,来到张大虎这里他差点没气死,人家虽然写得歪七扭八,但至少能看出是什么字,这死孩子直接搞抽象!
阎埠贵教大家的字是牛和猪,张大虎直接画了一个牛和猪。
“你怎么不写用画?”阎埠贵问道。
张大虎挠挠头道:“要易丰拿着我的手,我才会写字。”
“那不是你会写,是他帮你写,你先自己尝试着写!”阎埠贵有些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