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晟愣住,哑口无言。
闻晟:啊确实……阿炎确实只跟他说过是在闻信息素,但他下意识的一直认为阿炎和他们都那个了。
闻晟脸上一红,目光别到一边,小声吐槽,“算了,说不过你。”
陈慕青:“他和阿凉一个寝室,应该也闻过阿凉的信息素。这能代表他们之间发生过不好的事吗?”
李砚凉听到这话,耳根忽地烫了。
他脑子里瞬间浮现那晚上的一池花瓣。
还有莫名其妙梦到索晚安吻的小妖精。
瞬间连脖子都红透了。
陈慕青看向李砚凉,“难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不能说的事吗?”
李砚凉:!
李砚凉: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陈慕青勾勾唇,看破不说破,没再说话。
闻晟本来想干脆借坡下驴,结果他看到李砚凉的表情时,人都傻了:“不会吧?”
蒙季飞很懵:“啊?你们从刚才起就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骆磷似乎懂了点什么,但也没完全懂。
闻晟:“阿凉?!阿凉?!嗯?!你为什么脸红了?阿凉?!”
李砚凉尴尬得脚趾扣底:“额……没啊,什么都没发生。”
闻晟大受震撼:“不是,我问你为什么脸红,你为什么回‘什么都没发生’?阿凉?!嗯????你们之间真发生了什么?”
李砚凉快速摇头并且否决:“没有!什么都没有!”
闻晟:?????????
他赶紧打开联系人界面。
【闻晟:你和阿凉睡了?】
【霍峥炎:没有,什么都没有过】
【霍峥炎:谁告诉你的?李砚凉?他说我们俩睡了?】
闻晟:?????????
闻晟:不是,你们俩这统一口径,更让我觉得不对劲了啊?!
闻晟:卧槽!等一下!阿炎怎么跟我解释起来了?!
霍峥炎做什么通常都只有“知会一声”,从不“解释”,也很少“解释”。
所以,当霍峥炎给他又发过来的消息时,闻晟更是觉得不对劲。
【霍峥炎:不是那方面的睡。睡的素的,好兄弟躺一个床上,就只是那种睡。】
【霍峥炎:别玷污他的名声】
闻晟:……玷污?卧槽!
闻晟觉得自己真相了。
【闻晟:阿炎,你……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对面却没再回复任何话语。
闻晟瞳孔地震:卧槽,难道说……
海王动真格了!
等等!要马上告诉最近刚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磕“同A”cp的同好!
为了和这个同好亲友增进感情,他还特地把自己的账号名称给改了。
【日下成:卧槽卧槽卧槽,大进展!】
【心上田:快说快说~】
闻晟连着扣过去三大段小作文,这才爽快地呼出一口气,这时,他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闻晟:哎等一下?最近说“卧槽”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难道我被蒙季飞传染了?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蒙季飞。
感受到目光,蒙季飞:?
蒙季飞伸手指向自己:卧槽,看我干嘛?
闻晟却始终幽幽地盯着他,很是怨念。
蒙季飞:???
看破一切,陈慕青用手挡住唇,佯装咳嗽,实则偷笑:“时间快到了。”
几人这才赶紧收心。
等到倒计时亮起后,天空中响起了机械播报。
“请各位组成3-6人小组,进入闸机,请有序排队,扰乱治安者,原地击毙。”
“请各位同学注意,今日的考核十分重要,下午、明天、后天的考核内容与今日都不相同,如果今日上午被弹出比赛,则今上午再也无法进入考核。”
“请各位同学注意,今日的考核……”
播报反复重复着提醒事项。
蒙季飞轻声吐槽:“原地鸡臂……这听起来也太严肃了吧……我们又不是重刑犯。”
听到人数,李砚凉的目光又落到霍峥炎身上。
他那边已经满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有点烦烦的。
有点后悔。
要是留他下来就好了。
见远处那行人有说有笑,李砚凉收回打量。
他为什么上心?
明明只是……关系还挺好的舍友,而且还发生了一点尴尬的事,再加上……
李砚凉抿抿唇。
那些梦里的幻想,让他的心很乱。
他不得不打断纷扰的思绪,强行逼迫自己去面对眼前的危机,去面对接下来的考核。
刚一进去,几人一愣。
蒙季飞:“梦回前天。”
闻晟:“这是几十年前的情况的吧?”
蓝天白云,海面宁静,时不时三两只海鸥从海平面上袭掠而过,发出三五声鸣啼。
卷卷的浪花拍岸,让人方才的烦躁全卸了。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艘渔船,远处是如轨道一般的暗礁。
这就是李砚凉在地图上看到的景象。
“是的,那时候,海平面还没上升,这里还能走人。”
陈慕青提醒到,“那边有个渔民。”
他话音刚落,远处渔民便朝几人喊道:“救命啊!救救我!”
话语很急,他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
而且,本该平静的海面上,涌起一些气泡,又迅速翻出血色。
红黑色的血液缓缓荡开,使海面上多出了一圈又一圈的诡异纹路。
海风中也多了不少血腥气。
几人对视一眼,朝着渔民身边冲去。
陈慕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跑过去。
蛇骨一般交错的暗礁错落伸向远处,意外的开阔,足以够三五个人并排行走。
他们毫不犹豫地踏上暗礁,拔腿奔跑,不一会就冲至渔民眼前。
“小伙子,麻烦你们帮帮我,这网实在太沉了,而且我好像有点麻,我动不了了……”
渔民双脚死死踩在暗礁边缘,膝盖微曲,浑身上下紧绷着,双手紧紧攥着一张大渔网。
网绳上溅上了古怪的黑色液体。
几人赶忙搭手。
李砚凉喊道:“我数3声一起拉!3!2!”
“1!”
谁也没想到,这渔网毫无动静。
几人算是全国最年轻的一批高等级Alpha,可就算是他们的力量,竟然也只是把那大渔网往上拖动了仅仅不到五厘米。
不仅如此,每个人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脖子全红了,可渔网下的物体竟然依旧纹丝不动!
李砚凉顿觉奇怪。
他有种身体瞬间僵硬的感觉!
而且他完全无法控制这一进程!
蒙季飞攥得指尖发白,吃力地问:“老爷爷,你这,你这,你这钓的是鲲鹏啊!怎么这么重!”
老渔民早就汗流浃背,哭嚎:
“我不知道啊!我今早上过来收网,没到几分钟,水底下突然跟上了拔河一样,而且我手上脚上还沾了东西,我一松手我就得死,后生啊,你们行行好,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骆磷恐慌大喊:“你!你就不怕把我们都害死!?”
老渔民哭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我哪知道你们也拉不上来?那你们松手试试?算了,我也一把年纪了,交代在这就交代在这吧……”
蒙季飞一惊:“卧槽,松不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