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只会告密的贱人!”
“跟你的父亲一样!”
“我就应该杀了你们!让你们下地狱!”
……
爱墨竹鼓起勇气,一把抱住刁冷慈的腿,祈求着:“刁冷慈,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打白玢玊!”
“滚开!”
刁冷慈一脚踢开爱墨竹,很是 不耐烦道:“爱墨竹,你给老子滚蛋,在老子改变主意之前,小心杀了你!”
爱墨竹被吓到,但还是强忍着恐惧,不断追问:“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打他。”
“朋友?”
刁冷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出这几个字,而后狠狠踹向白玢玊,白玢玊猝不及防,身后的溶柱也被击碎,他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爱墨竹吓傻了,急忙冲去拦在白玢玊面前。
“你疯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刁冷慈指着白玢玊,怒不可遏道:“好好说?倘若他杀死你的父亲,你也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跟他促膝长谈!”
爱墨竹一愣,不由得收回手臂,但还是尽量安抚刁冷慈的情绪。
“你别生气,生气不好,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
白玢玊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他觉得自己内脏都被刁冷慈碾碎了,贺萧也听到巨大的动静,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这幅场景,不由得大脑发麻:“所以,我们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爱墨竹不是不让你进来?”
听到贺萧的话,刁冷慈的火气腾一下又上来,张牙舞爪要过去打他。
贺萧站不起来,手脚并用往白玢玊身上爬:“爱墨竹拖住他!不爱墨竹,去找你爹,说这里杀人了!”
“废物!”
刁冷慈狠狠怒骂一声,声音在整个溶洞中回荡,震得耳朵疼。
爱墨竹捂住耳朵,依旧在劝慰,他双腿无力趴在地上,给刁冷慈(腿)顺毛:“别生气,别动怒,动怒不好,不小心会被气死的。”
刁冷慈狠狠喘息片刻,这才拎着爱墨竹,领小鸡崽子般带走。
他来到一处石床上,将爱墨竹放,上面有一些草席,还有一些麻绳,似乎是想困住谁。
不用想就知道,是想困住白玢玊。
他们夜晚定是在这张石床上入睡,而洞外听到的声音,也是刁冷慈在打白玢玊而传出的。
想到这,爱墨竹就觉得不寒而栗。
“到底,怎么回事?”
刁冷慈痛苦的抱着头,好一会才红着眼睛缓缓道:“当年,黑色蒲公英告诉我,父亲战亡。”
“我以为他是被狂暴害死的,但是被白玢玊的父亲害死的!”
“白玢玊?”
爱墨竹依旧有些无法理解,他索性也直接询问道:“被白玢玊父亲杀死的?那,跟白玢玊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刁冷慈怒吼一声,愤愤不平道:“爱墨竹,你不知道父债子偿吗?”
爱墨竹点点头又摇摇头,望着他那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刁冷慈也觉得自己心很累,无奈道:“你只需要知道,白玢玊跟他父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对不起我!”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打他啊!”
“那是他欠我的。”
爱墨竹不理解,他想贺萧也许能理解,贺萧会说漂亮的话,也许会哄刁冷慈开心。
于是爱墨竹去找贺萧,此时贺萧守着白玢玊,听白玢玊说原因。
爱墨竹也听了会儿,但是不理解。
“贺萧,你去哄刁冷慈吧,他好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哄他。”
“哄他干什么,他还打我。”
贺萧听完原因,不做回答,拉起爱墨竹就走:“走,回去找赤炟,说里面是私人恩怨,与我无关。”
爱墨竹急忙脚刹车:“不对!他们是咱们的朋友,有关系,他不能这样打白玢玊!”
贺萧听后直接停下,撒开爱墨竹,冷着脸很不耐烦:“你去吧,去找刁冷慈吧,让他别打白玢玊,你看他听你的吗?”
爱墨竹愣住,去哄贺萧:“可是,不能任由白玢玊被人打啊。贺萧,咱们不是朋友吗?刁冷慈 现在生气了,我不会说漂亮的话,你去说说,刁冷慈不生气就……”
“就会放了白玢玊?”
贺萧一直以为爱墨竹变了,至少成熟了,可是没想到,现在爱墨竹依旧如此愚钝。
“你怎么就不明白?”贺萧拉着爱墨竹的胳膊,担忧的注视着他的眼睛,真诚且绝望道:“如果我杀死你的 父亲,这不可能是说几句评论的话,就能解决的。你知道吗?”
这个道理爱墨竹明白,可是他不理解,明明当时白玢玊跟他们是在一起的,不是白玢玊做的。
为何这个责任要放在白玢玊身上?
明明曾经他们关系如此要好,而现在,白玢玊却天天任打任骂,那种不用命的打法,爱墨竹真的看不下去,而白玢玊肯定也受不了。
可是为什么,白玢玊却任由对方打骂自己;而刁冷慈却恨不得杀死他?
爱墨竹想不明白,贺萧也不允许他想明白,只是说告诉赤炟,里面是一些大猩猩。
“刚才你不是还说,是私人恩怨吗?”
贺萧叹口气:“我觉得我就是现在告诉你,你也不能理解,也不能明白。”
“假如邬卿的父亲,他害死了你的父亲,你会不会憎恨邬卿?”
爱墨竹微微思索了下,摇摇头:“不会。”
“不会?”
贺萧被震惊了:“为何不会?父债子偿你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难不成你还指望邬卿帮你骂他爹?”
爱墨竹听后一本正经道:“不是啊,你看,如果真的是邬卿的父亲杀死我的父亲。那我会憎恨他的父亲,可是与他无关啊,也许他会因为这个,帮他父亲。但那毕竟是他的父亲,我只需要针对他父亲就好。”
贺萧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继续拉着爱墨竹走。
“总之,不重要,今天咱们什么都没看见,就说里面是一些大猩猩,明白吗?没有白玢玊,也没有刁冷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