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墨竹费尽千辛万苦跑出门外,却傻了眼。
“这?是哪!”
外面的世界一片冰天雪地,自己似乎是,跑去了未知之地。
“白玢玊就喜欢在这种,白不垃圾的地方待着,我可真的是受够了!”
爱墨竹在茫茫大雪中迷了路,他根本就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只能无助地凭借着方向感来寻路。
可暴风雪的肆意,让他呼吸都困难,顶风而行的他难以蠕动。
而后,他不得不放弃。
“我好累!”
浑身被冻到几乎僵硬,最终他还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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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爱墨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玢玊那张担忧的脸。
自己此时正躺在床上,被烧灭的铁链,又得到了加固。
爱墨竹顿时欲哭无泪,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
白玢玊身边有一盆热气腾腾的水,似乎正在给爱墨竹擦拭着身体,只是没想到爱墨竹会如此倔强。
“你不要跑。”
“这是哪?”
“我给你抓了青蛙,已经做成汤,放 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辣椒。一会你……”
“我问你这里是哪!”
爱墨竹忽然发怒暴起,他将水盆掀翻在地,那滚烫的水溅了白玢玊一身。
可白玢玊非但没生气,反而是俯下身,缓缓清理水渍。
“这里很温暖,你不需要担心,你就在这里待着就好,我会为你准备东西吃。”
爱墨竹见自己都这般了,居然还没能让对方生气,既然如此,那他索性也不在乎了。
哈哈!既然如此,那好吧,就别怪我无情了!
爱墨竹就想激怒白玢玊,让白玢玊厌恶他,爱墨竹知道,像白玢玊这样的人,只不过是喜欢装模作样。
谁也不知道在他虚荣的皮囊下,究竟藏了什么样的心思。
“白玢玊,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我想求你告诉我。”
爱墨竹忽然就软了态度,他主动去拉白玢玊的手。
白玢玊倒是无所谓,他对爱墨竹的转变很是喜悦。
“嗯,我不会生气的。”
爱墨竹露出一抹邪笑,而后他问道:“白玢玊,你告诉我,赤炟他现在还好吗?”
白玢玊愣了愣,但他也知道,爱墨竹跟赤炟的关系很好,思念赤炟也很正常,便如实告知爱墨竹赤炟的状况。
让爱墨竹收获到意外惊喜的是,赤炟也是思念自己的,若不是当初自己做得那些事,不值得被原谅,也许赤炟真的会……再次接纳自己吧。
爱墨竹默默听着,继续道:“那,刁冷慈呢?刁冷慈他最近还好吗?”
果真,听到刁冷慈后,白玢玊的脸就冷了下来。
谁都知道,白玢玊跟刁冷慈的关系不好,这是始皇内部都知道的事,哪怕外界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
可爱墨竹毫不在意这些。
也许,他是离开太久了,思念我们,想知道这些事情吧。
白玢玊忍着不适,还是告诉爱墨竹刁冷慈的近况。
爱墨竹默默点头:“嗯,所以,贺萧呢?上一次他被邬卿打了,掉了下去,我都没有来得及关心他。”
“他伤得严不严重?”
“我真的好想刁冷慈啊,上一次都没来得及,多看刁冷慈一眼。”
“你说他差点杀了我?他什么性格我是知道的,我不在乎他想不想杀了我,我只是在乎他现在如何。”
爱墨竹自始至终都带着笑意,但这笑容在白玢玊眼里,却是如此的恐怖。
“所以,刁冷慈在我失失的几年里,有想我吗?”
白玢玊皱起眉,明显他已经不悦了。
爱墨竹乘胜追击:“我真的很喜欢邬卿,虽然成为了邬卿的傀儡,但是邬卿大人真的对我很好。”
“我仍旧愿意做邬卿大人的傀儡,成为没有思想的傀儡,就那么在那待着,只需要接受那些东西的摧残,不需要思思考!”
白玢玊皱起眉,直接撇开爱墨竹的手,似乎很是嫌弃般。
爱墨竹知道,白玢玊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东西,会在自己面前谈乱别人的,这一点他无法忍受。
“你为何不谈我?你为何只在乎他们不在乎我!”
白玢玊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直接对爱墨竹咆哮起来:“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你不是就在这里吗?我为何要谈你?”
爱墨竹不在意地笑笑,带着无所谓的语气:“谁在乎你怎么样,我只在乎刁冷慈跟赤炟,还有贺萧,还有邬卿,只要这样就够了。”
白玢玊浑身发抖,不可置信地注视爱墨竹。
“你在乎赤炟,你在乎刁冷慈,也在乎贺萧甚至在乎邬卿,你连你的死敌都在乎,为何偏偏不在乎我!”
白玢玊想要爱墨竹给自己一个解释。
爱墨竹知道白玢玊接受不了,才会这般。
“因为,我不喜欢你!”
爱墨竹冷冰冰开口,说出很是残忍的话语。
“你是什么人,我可太清楚了,我就是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的一切!”
“我不喜欢你把我关在这种地方,不见天日。”
“从小到大,你身上给我气息,让我觉得恶心!我最恶心的人就是你!”
“刁冷慈说得对,你就是在故作姿态罢了,你浑身上下都有一种算计的味道,你就是想算计我,而且!”
爱墨竹故意加高声音,让白玢玊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从未喜欢过你,我最痛恨的人就是你!只要你愿意去死,怎么样我都可以!”
“够了!”
白玢玊忽然发飙,他掐住爱墨竹的脖子,带着绝望,他眼睛通红泪流满面。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脸才不是冰山,终于有了温度。
白玢玊瞳孔带着赤红,以及不甘心对爱墨竹咆哮。
“我那么在乎关心你,你却说得出这种话,让我生气,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生气,我那么爱你,爱墨竹,你为什么不愿看我!”
爱墨竹丝毫不在乎,仍旧嘲笑他:“这就是你说得爱我?你爱我,所以你想杀了我是不是,这就是你说得爱我?”
白玢玊才意识道自己在做什么,吓得他急忙松手,而后惊恐道:“爱墨竹,不,玓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难过…… 你为何要离开我!”
白玢玊忽然就变得不一样起来,他眼睛中带着憎恨,“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只要你还爱我的,你想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