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杰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只觉得可笑至极。这就是他前世深爱?为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放弃了自尊,放弃了事业,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修杰,我们走吧。」张曼丽挽着沈修杰的胳膊,柔声说道。
沈修杰点点头,目光从地上那对狗男女身上扫过,转身离去。
刘晓燕这一巴掌,直接把孙彤打懵了。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晓燕,尖声叫道:「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勾引我男朋友,还敢嘴硬!」刘晓燕怒火中烧,扬手还想再打。
「住手!都给我住手!」李星鹏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孙彤,将她护在身后,对着刘晓燕吼道,「你还嫌不够乱吗?还不快滚!」
刘晓燕见李星鹏竟然护着孙彤,心里又气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李星鹏,你混蛋!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吼我?!是谁说好要带我见家长,枉我在宿舍一针一线给你织着围巾,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吼你怎么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也配让我护着你?」李星鹏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本来他现在的心情就差到了极点,以碰到刘晓燕这个不看脸色的蠢女人,本就不喜欢她的李星鹏,此刻语气更显得冰冷刺骨。
刘晓燕只觉得心如刀绞,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对她甜言蜜语,呵护备至的李星鹏,竟然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你个混蛋,老娘跟你拼了」
刘晓燕彻底失去了理智,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朝着孙彤扑了过去。孙彤没料到她会突然发疯,躲闪不及,被刘晓燕一把抓住头发,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啊!我的头发!你这个疯女人!」孙彤的脸上也被刘晓燕尖锐的指甲划出几道血痕,顿时尖叫起来。
「贱人!狐狸精!我今天就撕烂你这张勾引男人的脸!」刘晓燕骑在孙彤身上,左右开弓,巴掌如雨点般落在她脸上。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越来越多,对着扭打在一起的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去,这也太劲爆了吧!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
「瓜子,瓜子,跪求瓜子!」
「这男的也太渣了,脚踏两条船不说,现在还对女朋友见死不救!」
「两个女的也是可悲,为了一个渣男闹成这个样子!」
刘晓燕把孙彤打了一顿后,还不解气,转头看向李星鹏。想起刚刚李星鹏的话。
刘晓燕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朝着李星鹏扑了过去,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她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李星鹏对她的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以及如今无情的背叛。
李星鹏捂着脸,怒火中烧,反手就给了刘晓燕一巴掌:「疯婆子,你他妈的敢打我?!」
接着还不解气,用力踹了一脚刘晓燕,这一脚正中刘晓燕的肚子。
李星鹏这一脚,力道十足,刘晓燕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失,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染红了裙摆。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的学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原本喧闹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血!她流血了!」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天啊!不会出人命吧?」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
李星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的一脚,竟然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刘晓燕,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孙彤也被吓得不轻,她虽然恨透了刘晓燕,但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没有想过要她的命。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人群外围。医护人员迅速下车,穿过人群,将刘晓燕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李星鹏这才回过神来,他跌跌撞撞地追着救护车而去,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孙彤也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远去的救护车,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她知道,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人群渐渐散去,只有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还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而此时,在医院的病房里,刘晓燕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医生正在为她做紧急处理,试图挽回她腹中孩子的生命。
李星鹏焦急地在病房外来回踱步,他不时地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李星鹏心急如焚地迎上去,一把抓住医生的手,声音颤抖着问道:「医生,怎么样?她怎么样?孩子保住了吗?」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但病人失血过多,孩子没能保住。」
李星鹏顿时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刘晓燕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以及她绝望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如果他没有招惹刘晓燕,如果他没有脚踏两条船,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而他,将永远背负着这条人命的债。
医生看着失魂落魄的李星鹏,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星鹏呆呆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直到天色渐暗,医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他才缓缓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