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地兵荒马乱的一天过去了之后,迎来了喧嚣的夜晚,白天没出门的人,爱凑热闹的人都纷纷从家里面跑了出来。
丽山别墅虽然是新建成没多久的,但是世界上不缺有钱人,一些闲不住的人也从别墅里面跑了出来,他们战战兢兢的凑了一堆开始窃窃私语。
冷月怜观望了一下,把头发束了出来,两缕头发自耳侧垂了下来,多了几丝俏皮。
刚刚走到堡垒门口,一股热浪就随风吹来,冷月怜掏出了刚刚拿出来的温度计,对着空气测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着现在35摄氏度。
看来就算进入了黑夜温度都还是高得吓人啊。
她步行走去了89栋的路上,现在这么多人都跑了出来,这种情况下开车太过招摇了,冷月怜走了不到一会后背就开始出汗。
她拿出手机给张泽禹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在去他家的路上。
步行途中那些人聚在一起讨论的声音传入耳朵,“哎,这天气怎么这样啊,真的是不开空调快要热死人了”,一位大妈拿着扇子使劲的扇着风。
“可不是吗?我们这不是别墅区吗?怎么也要限水限电啊,别的限制就算了我们这边也限制”。靠着墙身穿红色长裙头戴纱帽浑身珠光宝气的夫人抱怨道。
“就是啊,搞得这么夸张,我看网上一大堆末日说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女人也道。
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后面的商店里出来,手里提着刚刚买的东西,听见这群人在讨论,马上就指了一下88栋的方向开始说道。
“哎我说,你们都不觉得这88栋的主人很奇怪吗?好好的别墅搞得铜墙铁壁一样,也不知道是干啥”。
“是啊,我看了周围一圈也就只有88栋是这样的装修”。大妈立马附和着说。
“也不知道这是在搞些什么……”年轻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似害怕的瑟缩了一下,抬头有些惊恐的看着88栋的方向。
冷月怜听闻此话,漫步的步子停了下来,仰头往后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黑色瞳孔像漩涡一样仿佛要把说话的人吸进去。
“你……你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别人说话吗?”那年轻女人察觉到冷月怜投过来的视线,被吓得结巴了一下。
冷月怜只是回了一个微笑,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一群不熟的,而且不知道能不能在末世里越来越恶劣的环境下活着的人,无关紧要。
“切,装什么装”。
看着冷月怜走远了,那大腹便便的男人马上就开口道。
“算了算了,这么热的天气我还是赶紧回去吹空调吧,这该死的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贵妇站直了身子,也转身走了回去。
贵妇走了之后,剩下的几人彼此打了个招呼也各回各家去了,仿佛刚刚的谈话像没发生过一样。
提着东西大腹便便的男人又看了一眼88栋墙上围绕着冒着电流的电网,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晃着身子走了。
走了差不多半小时,路灯下映射着冷月怜孤寂的身影。一抬头看发现已经到了89栋的大门口,银色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里面安静极了。
冷月怜掏出手机给张泽禹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就看见面前的银色大门缓缓打开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探出个脑袋的张泽禹。
“冷大美人,快进来”,张泽禹摆着手低声道。
“你这一副做贼的样子给谁看呢”,冷月怜迈步走了进去,看着张泽禹快速又小心的把大门关上。
“冷大美人你不知道啊?这两天一到了晚上啊,总有一些人在别墅周边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干什么,看着怪吓人的,我们家现在是整天都紧闭着大门的”。
冷月怜听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泽禹家的别墅,发现这里的围墙比原来别墅的高,大门是跟她家一样的最高级别双开防盗门,玻璃也是防弹玻璃。
住在这里安全得到了一定的保障,按道理来说只要他们家不开门,是可以防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的。
冷月怜抬手在张泽禹肩膀拍了拍,安慰道:“别太担心,发生什么事了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就在你隔壁”。
“我知道,谢谢你啊冷大美人”。张泽禹一脸崇拜的看着冷月怜,一双星星眼在黑夜里布林布林的闪着。
“咱俩好朋友这么多年你对我还这么客气,拿出你平时的样子来”,冷月怜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跟在张泽禹后面进了门。
张父张母听到动静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来人张母惊喜的跑了上前一把抱住了冷月怜。
“乖孩子,来了也不跟琳姨提前打声招呼,琳姨很想念着你”。
“是我不好,没有提前跟琳姨打声招呼,这么晚了过来没有打扰到你们才好”,冷月怜眉眼弯弯开心的笑着。
因着她跟张泽禹的关系,她跟张泽禹父母的关系也很好,读书的时候也是经常跑去他家里玩,一来二往的混得跟亲生女儿一样。
“哎,你爸爸妈妈的事,我们也听说了,对不起啊小月,我们没有帮上你”,林琳张了张口,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跟张景明的工作特殊,组织隐私性很高,当时冷父冷母出事,冷月怜受欺负的时候他们都没赶上,得知出事之后到现在,她心里一直都觉得很内疚和自责。
冷月怜摇了摇头,眼眶里打转着泪水,脸上却温柔的笑着,林琳听到她开口说:“我从来就没有怪过您和叔叔,对于我来说,您和叔叔平平安安的就是赐予我最大的恩赐”。
“好孩子”,张景明走过来拍了拍冷月怜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她。
“哎呀爸妈,我们家搬进来之前不是买了很多冷大美人喜欢吃的桃子吗?我去给她拿去”。张泽禹看着这客厅里低沉的氛围,身为开心果和活跃分子的他立马跳了出来打破这份氛围。
别说他爸妈了,他自己也在为当时冷月怜出事时候没帮到她而感到自责,身心备受煎熬,所以在刚刚听到冷月怜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的时候他才会那样子。
如果早知道就好了,早知道的话,他才不会去备考那该死的毕业考试。
可惜世界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