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林看向长风,问他:“你呢,你懂药理吗?”
“回国师,基本的发热、受凉知晓如何处理,但不识草药。”长风低头回话。
温林点点头,再问望林。
“望林呢?”
望林抬头看他一眼,与温林的眼神对上,又迅速低下头。
“回国师,属下不懂。”望林又偷瞄他一眼,“但属下学得快,定不会辜负国师的教诲。”
温林心里轻笑。
“嗯。”温林转过身,端起茶杯喝茶,有些凉了。
“这几日我会先教你们辨识草药,别到时碰了毒草,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三人齐称是。
温林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玉成拱手退出屋内,转头一看望林还在里面。
等在门外的玉成对着望林挤眉弄眼,发送暗语。
“望林你还待在里面做什么?你不是说不想贴身照顾桑回舟的吗?”
屋内的望林视若罔闻,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长风看了他一眼,对温林说:“桑国师,陛下吩咐留人在您身边贴身伺候。望林的身手是我们三个当中最好的,就留他在您房里伺候?”
温林没回头,给自己重新倒了杯热茶才开口。
“嗯,留下吧。”
长风应下,跟着玉成走了。
桑知乐带他们去安排给他们的房间。
路上玉成在桑知乐背后跟长风说悄悄话。
“望林他什么意思啊?之前让他跟着桑回舟他不去,现在倒赶着上去了。”
长风看了前面的桑知乐一眼,说:“现在是在汇玉阁,不比以前,说话要当心些。”
“望林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有人跟在桑国师身边就行,是谁都无所谓。”
玉成凑到长风耳边说:“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万一望林突然把桑国师给‘咔’了,那我们就没时间去找线索了。”
“无妨,望林不会那么冲动的。”
房间没有多远,两人说话间就到了。
桑知乐推开门进去,对他们说:“这间房是你们两个人住的,需要用到的东西都置备好了,倘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隔壁屋的嬷嬷。我还有事,先走了。”
桑知乐一走,玉成就瘫倒在床上。
“这个褥子还挺舒服的,长风你快躺上来试试。”
长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身底的褥子。
“确实不错,比以前好多了。”
玉成翻身趴在长风腿上,仰头看他。
“我就说咱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吧,等这次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去南方过我们的日子。”
长风摸了摸他的头,“嗯。”
而后低头在他的嘴角亲吻。
………………
(不让发,删了)
玉成哄他道:“乖点,马上就好。”
………………
后果就是隔壁的嬷嬷被新来的从床上叫起来,请她帮忙拿套新被褥。
嬷嬷把褥子拿过来后也没进门,被人给拦住了。
玉成接过嬷嬷手上的褥子,又给了嬷嬷一些银两。
“麻烦嬷嬷了,这么晚还叨扰您,一点心意,您别嫌弃。”
嬷嬷掂了掂手里的重量,笑呵呵地说:“哎呀,咱都是在国师手下做事的,帮点忙也就顺手的事,下次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玉成点点头,等嬷嬷走后才开门进去。
长风在屋内收拾褥子,准备一会儿拿过去就给洗了。
玉成将褥子放到床头,接过长风手里的脏褥子,说:“你歇着吧,我来。”
长风也没和他争,左右刚刚受累的不是他。
现在他腰还酸呢。
长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玉成忙忙碌碌的身影,再一次问自己。
怎么就被这小孩勾到手了呢?
早知道再吊他两年了,现在遭这罪。
铺好新褥子后,玉成让长风先睡,他去洗脏褥子。
现如今已经入秋了,夜间用凉水洗褥子还是有些冷的。
玉成在进被窝前特地捂了捂手,这才抱着长风睡觉。
长风闻到熟悉的味道往他怀里钻了钻,贴着玉成睡着了。
玉成心满意足地抱着长风睡着了。
第二天,长风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
而在他手里的就是玉成他爷爷的妻子。
手感还怪好的。
长风以前也没摸过,好奇地捏捏捏。
然后就被清晨醒过来的玉成扑倒,猛亲。
做了一套晨间运动。
*
望林留下后,温林也没开口,继续品茶。
望林看似很乖顺地站在原地,实则眼睛早就黏温林身上了。
他叫了我的名字。
他怎么戴着帽帘?
有点喜欢他。
他也没那些人说的那么坏嘛。
他都能记住我这个小小奴才的名字。
他肯定是个好人。
说他坏话的才是坏人。
温林完全不知道身后之人的想法,还在思索皇帝派个人贴身服侍他是想做什么。
等桑知乐将长风和玉成送过去回来后,看了眼收回目光,还在傻站着的望林。
他想了想,贴在温林耳边说:“师父,外面有传信进来。”
温林放下茶杯,叫桑知乐带着望林去取被褥。
因为望林夜间需要睡在温林床边,现下气温转凉了,夜间不备着被褥容易生病。
桑回舟向来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有旁人在他床边,但这是皇帝派下来的人。
望林走后,温林将刚刚桑知乐递给他的纸条取出来。
桑回舟有个师父叫轻凡,打小就跟着轻凡到处讨生活。
久而久之,跟着轻凡学艺的人越来越多,轻凡的名号也越来越响。
民间将他传的神乎其神,似有妙手回春之效。
前几年他的师父被皇帝召进宫,这之后就没再出来,桑回舟也没再收到师父的消息。
桑回舟为了查清他师父的踪迹,也进了宫。
同时让在宫外的师弟们查探外面的消息,然后每七天互通一次信件。
今日是他们传消息进来,桑回舟明天再回消息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