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信寄出去已经几天了,林夏只要想到林知知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那个表情,她想想就开心。
林家众人越来越死气沉沉,他们曾经试图去找村长和大队长等人求助,可是他们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包括姚淑娟和郭萍,两人越来越害怕,到现在已经认命了。
在他们眼里,如今的林夏手段神秘莫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怕是……
想到这里,林家众人更加深信不疑,这般诡秘莫测的手段,绝不是凡人能做到的,对林夏越来越忌惮。
别说让林夏干活了,那是想都不敢想,每天端茶送水的,恨不得跑勤快一点,等到晚上的时候才能不遭罪。
是的,林夏列了一张表,就挂在堂屋,谁今天做的不错,积一分,谁做的不好,扣一分,如果一天都没有积到一个积分,晚上就会有精彩节目上场。
一开始林家众人不当回事,后来体验了一个晚上后就屈服了,毕竟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痒,一会儿疼的,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再次看到郭萍拿着林夏的衣服出来洗,村里众人不由稀奇,“林自远家的,你今天又来给你小姑子洗衣服了?”
“是啊,我们家小姑子爱干净,一天不换衣服就受不了,洗干净了她就舒坦了。”郭萍笑呵呵的,一点都看不出她不乐意的样子。
等到郭萍走后,一头头发几乎花白了的老妇人不由嘀咕,“你说这个郭萍最近是不是中邪了,天天给林夏洗衣服,以前也没有看到她对那林夏这么好啊?”
“我看着也是,天天乐呵呵的端着一盆衣服过来就洗,偏偏她自己的一件都没有,全是她小姑子的,最近连她男人的衣服都不洗了。”
女人一头短发,干脆利落,对于郭萍最近的变化也很好奇,几乎天天盯着郭萍盆里的衣服看,想要揪出一点猫腻来,好证明这郭萍是在惺惺作态,结果没有想到,几天了,还真就一直没有抓到郭萍的猫腻。
经常和女人走的近的夫人,扎着一头长发,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还不忘盯着渐渐走远的郭萍。
“以前我也没见她对她小姑子林夏这么好过,她这是什么时候变的?还变的这么快,太不真实了。”
“好像是林知知被接走后,她对林夏的态度唰的一下子就变了。”
“难道是因为林知知走了,她把对林知知的好转移到林夏身上去了?”
“不可能,那她以前对那林知知也没有这么好过呀!”
众人搞不明白,越想越糊涂,直到洗完衣服,各自回家去了。
这样的变化何止是郭萍,平时干活的时候林父都是沉默寡言的,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埋头就干活,就算是提到他婆娘他都不当回事,说也是随便应付一下,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林父也变了。
众人发现这一点,也是因为郭萍和姚淑娟经常为了谁今天给林夏洗衣服大打出手,很多时候都是郭萍胜出,于是大家就跟林父打听原因。
没有想到林父给出了令人惊愕的答案。
“我们家林夏乖巧听话,她的两个嫂子一直都很疼爱她,不管是她的衣服鞋子,甚至她的头发都是她的两个嫂子洗的。她们是林夏的嫂子,这些事情都是她们应该做的。”
“你们这也太纵着她了吧!不过是一个女娃,过两年把她嫁出去,她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你们这样做不是白费功夫嘛!老林,你可不能太纵着这些女娃,到头来她主意大了,不听你的话就迟了!”
自认为和林父关系不错的男人看不过去了,一副为他好的样子,拍了拍林父的肩膀。
远远看到林夏关注着这边,林父的脸抽了抽,“不劳你费心,林夏是我们家的女儿,怎么对她好都是应该的,我们心里有数,不用你瞎操心,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
这话林父隐隐带着烦躁还有一些憋闷太久的怒气。
被迁怒的男人家里也是一屁股狗屁倒灶的事,村里不少人家都是看他们家的笑话。
“你!好心好意劝你,不领情就算了,到时候吃到教训了,有你后悔的时候!哼!”
男人被撅了面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很不好看,觉得林父不识好歹,转身干活去了。
看林父不好惹,不少围过来想看笑话的几个男人都赶紧散了,生怕被殃及池鱼。
林夏微微一笑,对于林父的识相之举一点都不意外,这些老男人别看在家里吆五喝六,看着好像很威严,背地里不比他们嘴里鄙视的长舌妇好多少。
偶尔林夏都能看到他们聚在一起各种谈天说地,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是从他们婆娘嘴里听来的,有些是他们自己看到的。
别看他们在家里听他们婆娘说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时候一脸不耐烦,转头就开始添油加醋的去找他们的那些老哥们说去了。
林父这边识相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林自远两兄弟也怂的很,全家就姚娘还不死心,背地里时不时的动些小手脚,林夏也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看来这林知知不愧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全家都认命了,都在讨好林夏,配合林夏压榨林知知,而姚娘她明面上认命,暗地里挣扎,这伟大的母爱!
“夏夏,这是娘特意给你煎的鸡蛋,老香了……”
林夏刚转悠回到家,姚娘就讨好的端来一个煎好的荷包蛋,屁股后面跟着一群小尾巴,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夏,被馋的直流口水。
林夏接过鸡蛋,面不改色的在他们面前吃了,一口都没有留,几个小萝卜头都快哭了。
姚娘怕惹林夏生气,赶紧把他们赶走了。
“去去,赶紧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