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而此刻的霜华才堪堪从昏迷中醒来,刚一醒来,他就惊恐地望向四周,仿佛周围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随时冒出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被鬼掐住脖子的时候,那种窒息和恐惧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一通紧张的观察后,霜华终于确定自己现在身处在一间小屋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勉强平复了心情。
“炭治郎去哪了?”冷静下来后的霜华忽然意识到,跟自己同行的好兄弟不见了踪影。
他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担心起炭治郎的安危来。
霜华急忙想要起身,准备出去寻找,但刚挪动了一下身子,就感觉到手底下压到了一只柔软的小手。
霜华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躺在那里——竟然是祢豆子!
此刻的祢豆子正沉沉睡着,像个孩子般安静可爱。
即使刚刚小手被霜华压了一下,她的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依旧酣然入梦。
看着眼前的祢豆子,霜华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脖子一冷,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意外的摸到了那裹着脖子的一圈圈绷带。
哗啦……
就在这时,旁边的推拉门突然发出一阵响动,紧接着被人猛地推开。
一个留着白色头发,戴着有着长长鼻子,艳红色天狗面具的老者走了进来。
“你是?”霜华好奇的问道。
小的时候,霜华听到过爷爷跟他讲过一些关于面具的事情,天狗面具,是一个能驱邪的物品。
“你就是富冈义勇,所说的那个医生吧。”老者并未回答,而是先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呃…没有行医执照的医生算吗?”霜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虽然说他学过医术,但是没毕业,就不能说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戴着天狗面具的老者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与其对视着。
面具带来的严肃与压迫感,让霜华将自己的嬉皮笑脸收了回去。
“我是鳞泷左近次,跟我出来吧。”老者声音严肃的介绍了自己,转身便走出了这间小房间。
听到这名字的霜华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个什么富冈义勇所说的人啊。
霜华起身便跟了上去,他心里明白,自己应该是被这个老人给救了,不然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别人家里?
鳞泷左近次来到了隔间外后,便跪在了榻榻米上,霜华也是礼貌的跪在了他的对面。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但最起码得给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些尊重。
“如果当你朋友的妹妹,祢豆子突然吃人时,你会怎么做?”带着面具的鳞泷左近次,与眼前的这个少年对视着。
“呃…我想、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吧。”霜华思考着,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啪!
一巴掌直接狠狠的扇在了霜华的脸上,让他瞬间回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对他爱的教育。
“判断太慢,又不确定,你的内心要决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看到祢豆子吃人的时候,就将她斩杀!”鳞泷左近次声音严肃,不容任何人反驳。
被打了的霜华愣住了,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却产生了害怕的情绪,似乎眼前的这个老者,跟自己爷爷一模一样的严肃。
不知为何,鳞泷左近次身上有一种和爷爷相近的感觉。
此刻的霜华并不能明白,其实那是对他生命的在乎。
霜华捂着脸,有些委屈地看着鳞泷左近次。
他不理解为什么鳞泷左近次要这样对待他,明明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想法。
然而,鳞泷左近次并没有因为霜华的委屈而改变态度。
他继续说道:“这不是一个玩笑,也不是一个假设,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必须做出选择,你可以犹豫,但时间不会等你。如果你不能果断地做出决定,那你将会白白的丢弃掉自己的生命。”
听着这些话的霜华委屈巴巴的扶着自己被抽红的脸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不甘。
他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其实,霜华心里想说的是:【那种事情也不能由自己来做吧!怎么可以斩杀自己朋友的妹妹?即使变成了鬼,也应该有对方的至亲来做这种事吧。】
这些话在他心头盘旋,但他深知眼前的这个老头与自己的爷爷相似至极,威严不容置疑。
他害怕一旦反驳,不仅会引来更严厉的斥责,甚至可能再次遭受耳光的惩罚。
尽管内心充满了不满和无奈,霜华依然保持沉默,默默承受着这份委屈。
其实,霜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人们需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做出艰难的抉择。
只是,这样的教诲对于年轻的他来说,还需要时间去理解和接受。
“明天你就跟着炭治郎,一起去山上训练吧。”鳞泷左近次不容拒绝的说道。
霜华听到这话,内心有些抗拒,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寻找能够帮助炭治郎妹妹变回人类的药物,而不是参加这种莫名其妙的训练。
然而,当他看到鳞泷左近次手掌蠢蠢欲动时,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于是,霜华连忙跪谢道:“师傅大人,我一定会好好训练的!”
听到这句话后,鳞泷左近次这才慢慢放下了准备扇人的手,并将其贴在了裤腿上。
哗啦!
突然,大门被猛地推开,一脸伤痕和灰尘的炭治郎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炭治郎,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跪着的霜华惊喜地喊道,同时站起身来。
但就在这时,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沾满尘土的炭治郎却无力地倒向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