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很安静,没有任何野兽的动静。只有阵阵虫鸣。
第二天一早,那小丫头就开始准备吃的了,我是被那香味叫醒的。
她看到我醒了,就叫我下来过早。我其实是还有点期待她会整出什么花样。
好吧还是昨天一样的面,不过是和鱼一起煮的,很鲜。
吃饭的时候她说她叫“林幼娘”,问起了我的名字,我说我叫“安好”
她还问起“那你家是姓安的吗”她的脸上有些期待,她看着我。
“不是啊,他们给我取的名字,叫安好。”
“他们?是谁。”她有些疑惑。
“就昨天说的家人。”
“哦,想起来了。”她脸上没有了期待。
“那吃完饭,咱们就出发吧。”说完她翻出了一卷地图研究起来。
我们现在,在姜国并州地界,距离巴国得一路向西,经过宜、施、渝三个州,距离1200多里,加上中途停留,得有一个月脚程。
“这么远,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巴国,你年纪还这么小。”我看着她的规划。
“因为我(前世)在巴国留了很多钱啊。”
“你都没去过巴国,怎么会在巴国留有钱。”我感觉她又在忽悠人了。
“我都说了是(前世)”她再次解释。
“是什么?”我看着她话只说一半。
“(前世,前世,前世)啊”她看起来急了。
“你怎么光张嘴不说话。”
“你听不到吗,我说(前世),我是(重生的)。”
“你话只说一半,听什么啊”我更迷惑了。
然后她一直在那里光张嘴,不发出声音,偶尔蹦出一两个字,这是什么神秘的仪式吗。
她突然大声说“我是穿越者”
“你也是穿越者?”她这么奇怪也是因为这吗。
“这个你能听见!对!我是穿越的,你也是吗。”她突然惊喜起来。
“我不是”关于穿越者我知道的实在不多,还是别假冒了。
“那你怎么知道穿越者”她急了。
“我遇到过啊,穿越者都神神叨叨的,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吗。”又遇到了穿越者,难道穿越者已经渗透到所有地方吗,连皇室和天问里都有。
“那倒不是,不过你一个古代人,我解释了你也听不懂。”
她什么意思,骨岱是哪个地方,我也没说过我是骨岱来的啊。
但她接着说“你只需要明白,跟着我混,吃香的喝辣的,绝对比你一个人天天啃干粮要好。”
她的话很狂妄,但是她确实看起来比我见识的要多,只不过不知道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
我们开始沿着地图上的路线,一路向西。
看到了一条大河,我想着可以在此沐浴,顺便把身上的衣服换下。幼娘说要跟我一起洗。
我很抗拒“我不要,好奇怪呀,为什么要一起洗。”
“大家都是女孩子,怕什么啊,我可以帮你搓背”她满脸期待。
我感觉她这样子一定有鬼,我一直坚定拒绝,无论她如何撒泼打滚。
最终她只能放下这个念头,走远一点洗漱。
我正洗着,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一回头,远处的幼娘不见了,她不会溺水了吧,我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都没有。
等等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紧张起来,想到了水鬼,水里的东西突然冒出来,吓得我一拳打出去。
听到那东西尖叫了一声,没入了水里,好像是幼娘的声音。
她不会变成水鬼了吧,我赶紧潜到水里,就看到光溜溜的幼娘,她好像没有动弹,随着水流缓慢的飘着。我赶紧游过去给她捞起来,她溺水了。
怎么办啊,我试着用力拍她背,让她把水吐出来,还好还好,有用,她吐了两口水,恢复了一点意识。
我抓着她游向岸边,给她套上衣服。
她缓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开始哭诉“你下手这么重,一拳给我干晕了”说着她去摸自己的头
“我头上都起包了,那么大一个包。”她开始哭起来。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吓我,我还以为有水鬼呢”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她依然大声哭着。
吵死了,小孩子真闹腾。
她一边哭一边说“都怪你,谁让你不许我一起洗,不然我也不会偷偷的了。”
“这还能怪我?”我也惊了,她讲不讲道理。
她更大声的哭了,我的耳朵受到了攻击,吵得我脑仁疼。
“好了别哭了,一起洗行了吧。”我只能妥协。
“真的?你不许打我,你真是倒反天罡。”她带着哭腔说。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真的服了。
她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的,渐渐停止了哭泣。
她又说“我还没洗干净呢,我得再去洗洗。”然后她又指着我说“你,下来帮我搓背。”
有点无奈,但我还是去帮她搓背,搓完她还挺高兴,非要帮我搓。
这样坦诚相见,很奇怪,但又想到大家都是女的,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收拾完我们沿着这条河走,这条河汇入了一条更大的河,不久便看到了远远的有一个城池。
到宜州了。
在宜州地势平坦开阔,林幼娘说这种大河叫江,这条江将宜州城一分为二。
我们进到城里,幼娘便开始采买各种东西,她拿不下了还让我帮忙拿。
原来她是要在这城里摆摊卖那神奇的面,我看着她驾轻就熟的向商会、衙门等各处报备打点,常常觉得她真的不像一个小孩。
“我以前是做轻奢日用的,但我发现,现在这一块已经饱和了,不过现在香料便宜了很多,不再是贵族专享,我完全可以进军餐饮,只是粮食价格在姜国还是很高,不知道巴国那边是什么物价。”
她一边忙碌一边给我讲解这些,但我听不懂,随她怎么说吧。
她的小面摊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光顾,本来我只需要在后面盯着点。她忙不过来的时候,也叫我帮一下她。
“我拒绝,我不喜欢这么多人的地方,而且你只是雇我保护你。”
“我知道,那是另外的价钱,我给你加工钱。”
她还想再商量一下,但我完全不动摇。
她只能小声的抱怨“不加班的年轻人。”
在宜州城只摆了四天摊,她就赚了满满一盒铜板,她还用这些钱给我买了一把新的剑,还跟我说“现在赚的钱不多,只能买这种最便宜的,以后我赚钱了,我给你定做一柄最好的剑。”
她其实不必这样,我原本想推辞,但她说“这是工作需要,肯定得她出钱,怎么能让我自掏腰包。”
出了宜州地界,开始出现一些低矮的丘陵,人烟也开始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