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歌满头黑线:“王爷,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拜托你给城外的那些村民们办一个户籍吧。”
正在喝茶的梁王差点儿把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什么户籍?你不要些金银财宝,要户籍干什么!”
“王爷刚才不是还说只要我提出什么条件,你都答应的吗?帮这些百姓办个户籍,对王爷来说不算是难事吧。”
“可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亦或者是别国奸细呢?”
梁王的怀疑还是很合理的,盛清歌把她坠入山崖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说了个大概给他听。
听完全程后,梁王感觉十分奇妙:“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说不上,但确实有这样的地方,现在这些村民们无处可居,王爷要是不放心的话,多派些人看管着就是了。”
梁王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对着盛清歌警告道:“如果发现这些人有什么别的企图,或是为非作歹的话,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是自然!那就多谢王爷了,我先告辞了。”
盛清歌才走出一步,就被梁王给叫了回来:“等等!我府中还有一个人需要你去看诊,之前有传言说和矿洞有过接触的人都得了绝症,你去帮我看看她的身体是否无恙。”
多看一个病人对盛清歌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她直接答应了下来。
梁王亲自带路,把她带到了许采薇房门口。
“放我出去!我要见王爷!”
隔着房门口,她就听见了里面女子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这个声音她很是熟悉,电光火石间,一些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她想起来了。
刚刚的那些熟悉的香味,还有房间里面这个女子的声音。
她都想起来了,那分明就是许采薇的声音。
可她明明记得许采薇此刻应该在大河村里服苦役,怎么又跑到了梁王府里了?
她潜意识里觉得大事不妙,再结合之前听说的大河村被流寇给侵占了的传言,怕是这一切,和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
她直接推门而入,里面的许采薇还以为是王爷来了,马上停止了叫喊声,恢复了往日娴静的模样。
她做好了表情管理,泪眼盈盈地望向门口,当她第一眼看见的人是盛清歌后,她的表情立马就垮了下来。
她不可置信道:“怎么是你!你不是坠下悬崖死了吗?”
梁王好奇道:“薇薇,你和这位盛大夫之前认识吗?”
许采薇冷哼一声:“何止是认识啊,我和她之前是老朋友了,盛清歌,你说是吧?”
她心中惊怒不已,面上却尽量挤出了一抹微笑。
盛清歌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她,“我和你之间可没有什么情谊,王爷你说的病人就是她吗?”
梁王还在沉思之中,刚才许采薇下意识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看来这个盛清歌也没有说谎。
她真的是坠落山崖后才遇到那些村民的,而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盛清歌和许采薇之间应该是有什么猫腻的。
看着相处的并不融洽,尤其是盛清歌那冷冰冰的眼神,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薇薇她怀孕了,她之前和大河村矿洞里面的人有过接触,我想让你给她看看她和她腹中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异样。”
盛清歌扫了许采薇一眼,倒是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连孩子都有了。
看样子她还是这个王府之中的一个小妾,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怕是只有回了大河村才知道了。
许采薇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从之前的震惊变成了得意。
她有意无意地盯着盛清歌,嘴角的笑意都快掩盖不住了。
‘王爷,我和这位盛姐姐之间还有些私房话要说,你可否先出去。’
梁王点了点头:“也好,你们两个先叙叙旧,本王先回去处理政务了。”
梁王出门时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嘱咐了守在门外的这些下人:“你们都仔细点儿,若是里面起了什么冲突的话,记得第一时间进去阻拦。”
“是!”
屋子里,许采薇已经摆起了架子。
她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盛清歌:“盛清歌,见到本妃还不下跪!你该当何罪。”
盛清歌:“呵,若你是王妃的话,现在就不会是这副样子了,梁王已有正妃,你现在最多就是他的一个妾室罢了。”
她来的时候小厮就和她讲过梁王府里的大致人物,说是有三个人最是不能得罪。
一个梁王,一个王妃,还有一个梁王新收回府的宠妾。
现在她可算是理清楚了这许采薇居然跑到王府里面来了,而这小厮口中的宠妾说的也是她。
许采薇脸上的笑意立马就垮了下来:“盛清歌,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讨厌,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她死死地盯着盛清歌,希望从她脸上看到痛苦愤怒的表情。
可盛清歌看她的眼神只有淡淡的厌恶,就和看一坨屎没有任何分别。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许采薇还是没忍住心中的那团怒火,对着盛清歌控诉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高高在上的样子。
明明我们都是从同一个小地方厮杀出来的,一起做任务,一起学习,凭什么他们都喜欢你,所有功劳都是你的?
就连老天爷都不公平,连末世最宝贵的空间异能都让你给觉醒了。
你知道当初看着众星捧月般的你,我有多么的嫉妒吗,我恨不得那些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可我不能,我还要刻意迎合着你,听你说那些可笑的愿望和理想。
你说只要肯努力就一定会有所进步,可这对我来说这就是天大的笑话。”
盛清歌安安静静地听着,许采薇却越讲越癫狂。
“凭什么那些好东西都是你的?凭什么就我资质平庸?好在你人很蠢,对我没有一点防备,能够拿到你的空间之力,就是上天对我从前努力最大的慰藉。”
盛清歌听后嘲讽道:“小偷行径而已,自己恶毒就老老实实承认,别把什么锅都甩给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