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的人形诡异,只要它们不动用诡力,就连S级的灵能师也没办法感知到它们。
它们混迹在人类之中,蛰伏在强大灵能师无法照顾到的隐秘角落里。
像在草丛中偷偷窥视着猎物的毒蛇,虽然不像猛兽般强大,却是更让人毛骨悚然。
就比如前些天你们在茶馆遇到的那只女诡,恐怕就不知道暗地里害了多少人……”
董明良顿了顿,那张死板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变化,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
“最让人内心生寒的,还不是这些诡异假扮人类悄悄杀人,而是有诡异彻底隐在幕后,靠人类杀人……”
“靠人类杀人?是受到灵诡的操纵了吗?”
芙丽娜歪着脑袋,咬着手指甲,大眼睛里充满疑惑。
其他几人,包括苏云在内,也都将问询的目光投向了董明良。
只见他沉默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用一种略显森寒的语气说道:
“诡异的欲望很简单,从始至终都只有虐杀人类,可人类的欲望,却是复杂得多……”
董明良轻点了几下激光笔,切换了一下投影的ppt画面,点开了幻灯片中的一个视频链接。
一段审讯犯人的录像开始播放。
警司的同志和双手被铐住的犯人,隔着一张长桌,相对而坐。
“你是说这十几个孩子被你拐到那栋房子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是,因为对方每次要的人都很多,我怀疑他是二道贩子,不想让他赚差价,便一直蹲在那个房子附近,想看能不能蹲到金主。”
这个被剃成光头,穿着囚犯服的枯瘦男人表情讨好的看着警司的同志,用公鸭子般的嗓音,语速飞快的说着。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到那家伙自己走了出来,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去看那些孩子,那个房子是个废弃的民房,没吃没喝的。
我就寻思着,他不至于花大价钱买了这些孩子全都让他们饿死了吧…我就又进了房子里看了看。
结果,孩子们全都消失了。”
这囚犯说到这里,脸上适时的出现了一些迷茫。
“房子没有其他出口?”
“我就蹲守在他们出来必经的那条路上,除非他能遁地或者飞天,否则我是一定能看到的。”
“你跟他怎么交易的,你们每次交易的地方固定吗?”
“不固定,基本都会约在ktv或者酒吧见面,见面先会给我部分定金,一般是现金或者是一些灵器。
剩下的钱,都是在电话里让我把人带到某个地方,他再把尾款给我。”
“对方的样子你记得吗?”
这囚犯摇了摇头,“ 看不清,每次见他,他都戴着面罩墨镜,不过他长得很矮,感觉也就1米5左右。”
“一开始怎么认识他的呢?”
“之前一起蹲过牢的朋友介绍的,说是有金主想买孩子,第一次也是约我到酒吧见面,好像叫…迷情酒吧?”
……
视频到这戛然而止。
“这只是其中一个案例,m市这几年发生了多起重大的人口失踪案,大部分人贩子没被抓到就各种意外死亡了。
原本警司的调查并没有往诡异的方向上靠,因为他们从未想过诡异还会与人类做交易。
直到他们在好几个人贩子口中,都听到了孩童和女人凭空消失的事情,这才联系了我们灵能局。”
董明良转过身,双手撑住桌子,朝着众人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们的目标,是在半个月之内,找到它们,消灭它们。如果可能的话,挽救已经被拐走的孩子。”
王嫣然挑了挑眉说道:
“你打算让我这支小队参加这次行动?他们还在训练期,灵能局收录的所有诡异特性和技能解析,也还没有完全教给他们…”
“这是局座的意思,这次行动还是由你带队。”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行动计划呢?需要我们怎么做?”
王嫣然也不再废话,直接了当地问道。
“这次行动,还有两名灵能师参加,具体的行动计划,等他们晚上到了,我会再召开作战会议的,你们先做好准备就行。”
苏云看着投影中的那些人形诡异的照片,忍不住摩拳擦掌,这些可都是极好的经验宝宝呀!
这些人形诡异虽然喜欢作妖,但似乎实力都不咋地,给的黑雾却还不少。
对这次任务,他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他的大肌肉,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
夜暮降临,华灯初上。
m市的市中心,荣通金街。
人潮汹涌的繁华街道上,一个提着公文包,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脚步匆匆,不时还会挤开前方挡路的行人。
摆脱了烦人的青提小师叔之后,陈烨又恢复了规律的社畜生活。
上班摸鱼,下班喝酒。
他在一间酒吧的门口停了下来,以往他每天下班都会过来这里喝上几杯,但也不至于如此匆忙。
只是今天酒吧驻唱的,是那风姿绰约的酒吧老板娘,他得早些去占个前排的位置。
他走进这家招牌名为迷情的酒吧,径直走向吧台,酒保见是他来了,便熟络地打招呼道:
“陈先生,今天这么早啊~”
这名男酒保看着他促狭的笑,这句话的语气中也带着些许调侃。
陈烨被他看穿心思,也不在意,大喇喇地把公文包往吧台上一丢。
“最贵的酒,给我来一杯,哥今天就两个字,消费!”
“得勒~”
酒保对此也习以为常了,每次老板娘献唱,这些家伙总会豪掷千金,一晚上的酒水营业额就顶得上过往十多天。
只是老板娘献唱全凭心情,并没有固定的时间,哪天高兴了就上台唱个一两首歌。
若是她天天上台演唱,这酒吧的生意怕是要火爆好几倍。
“哟哟哟~这不是声称自己是灵能师的陈烨嘛~”
“大胆!你怎么能直呼大师的名字?得叫陈大师!”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走进了酒吧,看到陈烨坐在吧台旁,便径直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表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