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听完郑副厂长的话后,心中迅速盘算了一番。
这样一来,贾家每月的抚恤费加上秦淮茹的工资,能有34块多,这收入在当下可是相当不错了。
如果秦淮茹像原剧情那样,决定接班正式工岗位,选择做勤杂人员的话,那工资能立马涨到23块。
那贾家每月的收入能达到43块多,这可比贾东旭生前的工资还要高。
如此看来,原剧中贾东旭工伤死后,贾家的生活条件非但不会下降,反而可能有所提升。
【原剧情中提到,秦淮茹接班三年后,工资每月27.5元。
八级工工资里没有这个标准,1级工是35.5元,而学徒工第1年14元,第2年15.6元,第3年18元。
可能是秦淮茹身体条件做不了生产工人,被安排做了勤杂工?
勤杂工工资,第1年23元,第2年25.5元,第3年27.5元,这样应该就能对的上。
勤杂工就是行政级别中的勤杂人员,行政30级到行政27级,工资30元到顶。
不是干部!!!行政24级以上才是干部。】
随即,陈安想起一件事,便问道:“郑叔,贾东旭的这个工伤事故,应该不会影响咱们厂的升格计划吧?”
郑副厂长赞赏的看了陈安一眼:“不错,很有全局观念。放心,像咱们这样的重工业单位,每年都会有一定的工亡指标。
贾东旭的事情,厂里会妥善处理,不会影响到大局。”
陈安听后,心中稍安,随即又提出了一个提议:
“郑叔,我觉得这次的事故也给我们提了个醒。
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将生产区的旱厕全部改造成冲水厕所?不然,旱厕始终是个安全隐患!”
郑副厂长听罢,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赞许道:
“你这想法倒是独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办公区那边已经改成冲水厕所了,管道是现成的,只要将生产区的污水管道进行适当改造和连通……
这个方案完全可行!
好小子,还是你脑袋瓜子转的快,我这就把这个建议提交到会上讨论。”
说完,郑副厂长拍了拍陈安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
……
南郊某农场
阳光无情地洒落在每一寸土地上,一群身着劳改服的身影正在田间,埋头劳作。
农场四周,农场干警们手持枪械,目光如炬,维护着秩序。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场,而是四九城劳改工作处下辖的劳改农场。
农场占地数万亩,内部划分为三个不同职责的大队。
一大队,是一座四方形的“牢城”,住的是正在接受劳动改造的犯人,种的是水稻。
二大队,是五六排平房,住的是劳改释放和劳教解除人员,以种植玫瑰香葡萄闻名,年产量可达六百万斤。
二大队这些人是“留场就业人员”,因为现在四九城劳改队执行的是“只进不出”政策。
劳改释放后,不许离开劳改单位,必须强制留场(厂)就业,继续劳动改造,发放工资,俗称“二劳改”。
三大队,则是一座L形四层西式楼房,里面住的是一群特殊的少年,他们曾进过少管所。
年满释放后,未满十八周岁,就被赋予了“少年职工”的身份,留在这里继续劳动改造。
在忙碌的人群中,一位衣衫湿透的老太婆正在吃力地耙地,她正是曾经嚣张跋扈的贾张氏,如今正在这里接受劳动改造。
半个多月的监狱以及劳改生活,使得贾张氏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没了昔日的白白胖胖,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精神状态更是判若两人,没有了曾经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眼神中满是恐惧和退缩,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这半个月的时间,对贾张氏而言,无异于一场漫长又残酷的噩梦。
回想起这半个月的苦难,贾张氏心中满是苦涩。
在看守所时,她还心存侥幸,幻想着贾东旭能将她救出苦海,但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被判刑后,她被转移到这个农场,迎接她的,是更为严酷的挑战。
想当年,她就是为了逃避农村劳作,才不惜一切代价留在城市。
即便是特殊时期,宁愿忍受高价粮的煎熬,也坚决不回农村。可想而知,她有多么讨厌种地了。
然而,命运弄人,如今她竟又回到了起点,面对她极力逃避的土地,重拾锄头,起早贪黑,在烈日下耕作。
此刻的贾张氏,心中交织着无尽的悔恨和怨恨。
“张翠花!张翠花——!”
远处,一个农场干警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报告政府,我在这呢!”
贾张氏闻声,连忙直起身子,响亮地回应。
干警快步走到她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张翠花,跟我来吧,有人来看你了!”
“啊,是我儿子吗?他终于来看我了!”
贾张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自语道。
干警望着她满脸的激动样子,神色几经变换,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言,转身在前面带路。
贾张氏满心欢喜,丝毫未察觉干警的情绪变化,兴奋的跟了上去。
心中还在不停的骂道:
“东旭这个小兔崽子,拿了老娘的养老钱,就不管老娘了。
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等会儿见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探视室,当贾张氏看到来看她的竟只有秦淮茹和何雨柱时,当即脸色骤变,怒火中烧。
等干警走出房间后,她再也按捺不住,立刻开骂道:
“秦淮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傻柱怎么又跟你搅和在一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
东旭呢?他怎么不来看我!”
一番话骂的何雨柱面色惨白,无言以对,他还是有一点点心虚。
不过,还好,秦淮茹镇定,强忍着心中凄苦,双目含泪,一句话止住了贾张氏的叫骂:
“妈,东旭他……他走了。呜呜……”
“走了?走去哪儿了?再怎么忙也该先来看看老娘啊!他……”
贾张氏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看到秦淮茹头上的白绳、手臂上的黑纱,以及何雨柱胸前的小白纸花,一切恍然大悟,如遭雷击。
【各位大大,9月有事需要请假,预计8-10天,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