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稀罕完后,田雯拿起传回手里的弩对老爷子道:“爹,不单单是五架弩,我还想着收集猎弓,能不惊动人淌进去最好,要是亮盘了,弓弩齐上,我看谁敢动。”
山上的绿林朋友们其实过得也没那么富裕,弩这玩意都不一定有,
届时田雯碰面先给对方来一波仰射,再加一波急射撂倒一片后,紧接着就集团冲锋,准没人能招架得住。
“费那事,用猎弓还得找好弓手,最后都不一定好使。”听完姐姐的预想,田老幺在心底畅想一番,觉得不咋过瘾,于是大手一挥。
“你这样式的姐,我认识一个有手艺的老军头。
你把弩给我一架,我拿给他仿着多做几件出来,到时候还用啥猎弓,全用弩!
就是给俺家虎头一把弩,他都能上阵杀敌。”
虎头挺起小胸膛,没错,俺爹说得对,所以大姑快给我一把弩吧,俺指定帮你。
“你是不是彪啊你。”田老爷子拿起手拐朝田老幺丢了过去,这事是能让外人知道的?
手拐打在田老幺身上不痛不痒,他可不就是彪嘛,人大名就叫田彪。
说起来老爷子年轻时想得好好的,骁勇果毅,给几个儿子排的名儿。
也是巧了,正好前面个个都是带把的,预想的名儿全都用上了正正好。
等田雯这几兄妹都大了后,谁曾想时隔多年,老妻老蚌含珠又怀了双棒。
这家伙给老爷子乐够呛,按说法这就是家族兴旺的征兆啊。
在日夜担忧中,幺儿田彪就这样呱呱落地了。
可惜的是另一个同胞兄弟是个死胎,在娘胎被他抢光了营养没活成。
双棒活了一棒,本就受到打击的田老爷子转天又收到一个噩耗。
当时的田家当家人,田雯的爷爷同几个儿子押得一趟红花镖被人盯上了,为了护镖拼死抵抗。
到最后镖是护下来了,可田老爷子的爹和田老爷子的几个兄弟,一个没活成。
田雯犹记得田老爷子当时悲极而怒,双眼通红地指着襁褓里的幺儿骂道:“虎生五子,必有一彪!”
由是田彪的大名就这样定下来了。
没过几年等到田雯老娘去世后,老幺就由着她在带,所以前面才说田老幺跟田雯最亲近。
“你还挺着做啥,坐下!”田老爷子见到幺儿那毛躁样就来气,考虑得一点都不周全,“还仿作,旁的不说,牛筋牛皮你能搞得到?”
老爷子说得是实话,平常人家牛死后自己不能杀,还需要报到衙门,等到衙门派差役旁观,方可宰杀。
宰杀后的牛角、筋、皮,都由衙门统一收回,不许散落民间。
光从这一点出发仿造便无从谈起,至于其他的,老爷子才不会告诉儿子,这些东西他自己手里就有不少。
其实他老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搞到弩的图样,现在好了,有现成的弩。
他打算自己私下再跟闺女商量,悄摸去找人仿造。
此事先按下不表,老爷子冲田雯说道:“爹说了这么多,你既然打算好了那我也不拦着,你现在说说需要多少架车,你想好没?”
田雯早想好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头。
众人失望,这家伙又是弩又是弓,闹腾半晌,就一架车啊?
“十架车,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