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一阵剧烈的头疼之后，姜笙从睡梦中醒来。
一滴泪从微红的眼角划过。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她和之前一样顺从地匍匐在玉质的地面上。
些许身上的红痕和疼痛缠绕在身上，好似刚刚受到了一阵猛烈的鞭笞拷打。
但不同寻常的是，她的眼瞳却不停地冒着红心，身体在不停颤抖，眼中满是享受和回味.......
脖子上的摇铃一直在响着，铃声彻夜不息。
好糟糕的梦。
还好只是梦......
姜笙勉强起身，却摔倒在了玉床上，感到一阵强烈的虚弱。
她的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骨骼变得分明。
这是常见的后遗症，那种听雨楼的功法会一直运转，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而失去了灵气滋养的血肉会逐渐萎缩。
直到最后，她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红粉骷髅！
姜笙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干瘪的嘴唇。
果然，自己料想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浅白色的玉床之上，点点梅花绽开。
也许，昨天的梦并不完全是虚幻的，应该有一部分真实。
不过，现在有几分真实已经不重要了。
根据经验......她还有七天时间可以活着。
七天时间，能干什么呢？
“你醒了？看起来状态很糟糕啊？”
“这就是你们的后遗症吗？看起来还挺恐怖的。”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在此时的姜笙听来却是那么不顺耳。
她闭上眼睛，不顾自己再次流下的泪滴，哽咽问道。
“如果这个世界上作恶不会受到惩罚.....”
“那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样做？”
许悠用玩味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戏谑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所以他们都这么做了，当然，也包括你。”
许悠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一颗欲盖弥彰的丹药，淡然说道。
“然而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没有对错和善恶。”
“如果我说，现在我能让你直接治愈呢？”
“如果我现在能让你有顶级灵根，修为直达炼气二层呢？”
“如果我说，我会切碎你的魂牌，让你离开尘心宗，回归自由呢？”
姜笙冷哼一声，不屑地转过了头，忍不住嗤笑道。
“许先生，你这话也只能哄到还没断奶的孩子吧？真好笑。”
“能治愈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待在这里。”
“灵根？连我这个还没走进修行的凡俗都知道，灵根固定之后除非有天材地宝，不然绝不可能改变！”
“而没有灵根的人，永远不可能修行！”
“这种天材地宝得要几个五万下品灵石？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如果这种天材地宝能用五万块灵石买到，那高级灵根早就烂大街了！”
说到一半，她顿时感觉干渴无比，随手抓起了一个玉杯痛饮了一口。
玉杯中是许悠还未饮完的酒。
酒有几滴洒落在了她的衣衫上，平白无故地让它显得薄透。
喝完，少女白皙的脸颊中多了一抹嫣红，酒劲让她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
“哪怕你能让我有灵根，那又如何？”
“你花了这种级别的天材地宝，难道还会毁掉魂牌，放我自由？”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要么自己调教，要么就像听雨楼一样卖给某些大人物，对吧？”
“你给的这些选项里让我选，我只要自由和灵根！”
“有了自由和灵根，我自然能驾驭灵气自己治愈！”
许悠看着她，抱着面前的桌子，忍不住笑出了泪滴。
和一般的人不同，他并没有急于证明自己。
而是想到一个很着名的笑话。
梦中的五百万！
在很久很久之前，属于许悠的时代里，就有人喜欢发选什么的照片。
比如永远不会死亡的永生，一百个亿，一万吨水里面选一样。
在他的记忆里，这种游戏曾经风靡一时。
甚至真的有人会因为自己选什么，选什么会更好和别人吵起来。
真是年轻啊。
那些人还真是傻的可爱，就和眼前的姜笙一样。
对此许悠的评价是：傻宝。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真有意思！”
“我给你画了这么多个饼，没想到你还真选上了是吧？”
“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一天，一对夫妇梦到了自己的亲戚送了五百万灵石给他们。”
“然后，他们就因为自己这梦中的五百万灵石分配打起来了！”
“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很像啊？傻姑娘？”
“他们是为了分配灵石，而你是在我画的饼里自主选择！”
看着少女一贯面瘫冰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差点气出了表情，许悠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果然还是当乐子人戏弄别人有意思。
特别是面瘫。
情绪价值拉满！
“你很难过，对吧？”
“其实你也想活着，你远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看淡生死！”
“有些人在极端渴求某些事物的时候，往往会坚决否定它会发生。”
“你，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对吧？”
许悠轻笑一声，用手挑起了少女的下巴，让她注视着自己此刻的笑容。
果然，有人急了。
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了姜笙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给我滚！”
“我就只有七天可以活了！”
“请问，你难道就不能对我一个要死的人尊重一点吗？”
“我都要死了，幻想一下怎么了？你让让我怎么了？”
“戏耍别人，很开心吗？”
......
“当然很开心，你是不会懂的.....”
“我生活的最大目的不是为了灵石，不是为了成神，不是为了当人上人.......”
“而是为了看乐子，让自己开心！”
“修为和财富？它们只不过是我获得快乐的工具罢了！”
许悠诚实地回敬了几句。
虽然他撒过很多谎，但是这几句绝对是真的！
姜笙咬牙，面对许悠这种滚刀肉，她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如果她能打得过的话，一定要把这个贱贱的家伙狠狠抽一顿！
床前的许悠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既然你都让我这么开心了，那我当然也要有所表示.......”
“张嘴！”
“我不张！滚！”
“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掉，从灵渊城的深渊跳下去，也不要再吃你的东西！”
“很好，小姑娘，那就别逼我下作了！”
一只指节发白的手伸进了少女的樱唇中，毫不客气地掰开了贝齿，把一颗欲盖弥彰的丹药扔了进去。
随后，许悠拉动了系统的光标，把因果回馈拉到了一万倍。
“你，你往我嘴里都扔了什么？”
“魂淡！”
姜笙又惊又怒地挣扎着，但还是难逃许悠的毒手，被死死摁住。
二者的力量相差的完全不是一个维度，反抗完全没有意义。
一阵无用的挣扎过后，她直接被许悠敲晕了过去，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床上。
做完这些之后，许悠哼着歌，起身寻找着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说.....能伪造伤痕的皮鞭。
再比如说，能让人看起来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装死丹药......
“处理掉这个未来的血神宗圣女可真不容易啊，还要把她送出去！”
“啧，还要让她装伤，把听雨楼的那帮人糊弄过去。”
“虽然我的修为也到了炼气五层，但是这也太麻烦了吧......”
许悠无奈地摇了摇头，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虽然已经晋升到了炼气五层，但是他却感觉比去太古矿区挖矿还累。
在许悠默默思量之时，医神道和灵神道力量从洞府中弥散开来。
即使间隔了一段距离，仍然能感受到这两种力量的强横！
淡绿色的医神道力量和灵神道力量交织，在姜笙面前缓缓汇聚，
此刻，对未来的血神宗宗主。
血神道的神眷者
灵神道的神选的治愈，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