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是,站在云朵里很近的半空里,趾高气昂昂的女孩威风凛凛的跟着一大群穿着统一的奇怪男人。
一会儿,傅宴和她牵手到白头。
一会儿,她妈像祖宗一样伺候她,钱花完了,她妈又想给她找个人嫁了。
一会儿,江欣来到她家串门,苦恼的告诉许糯糯说傅宴要娶她。
许糯糯哪能接受,就算是在梦里她也不愿意。
她二话不说就撕江欣衣服,扯江欣头发。
家里就她一个人,许糯糯妈又上地干活去了。
江欣也不愿意吃亏,跟她打成一团,江欣下手狠,许糯糯被揪的浑身发疼。
许糯糯打不过她,但是她虎,学着她妈的样子拿起角落的笤帚往江欣身上招呼。
江欣被她打的乱窜。
“许糯糯,你就是个泼妇,一个纸片人凭什么和我斗,我才是新的女主,你打在我身上的伤只会让傅宴更心疼我,你儿子更爱我。”
“谁是纸片人,你才是纸片人。”
只有家里死人了才会烧纸片人,许糯糯觉得江欣在诅咒她死,气的要把她拽回来打死她。
“愚昧无知,纸片人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和我都斗,许糯糯,你就是一本书里的女配,想和我斗这辈子都别想赢。”
江欣把她锁住在屋里了,许糯糯喊她开门。
江欣不开,拿起火柴点燃扔到地下她就走了。
火柴旁边就是稻草堆子,没一会儿许糯糯就看到火着起来了。
春天里风大,火越来越大,她被火包裹起来了。
烟雾呛得她喘不过气,想跑出去门被江欣锁死了。
绝望在心里蔓延,许糯糯爬门后面无力的拍着门。
天快亮的时候,傅宴被许糯糯烫醒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摸了一手的水。
傅宴喊了几声,许糯糯没有醒,还在默默的哭着。
傅宴匆忙起来拿了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又穿衣服去喊医生来。
医生赶来,给她挂了水,开了药。
八点多左右把针拔了,许糯糯烧还没有退,人也没有醒,傅宴送医生出门。
丁敏看到医生从他家出来,关心的问了一句。
“傅队长,你家小辰不舒服吗?”
昨天看着还好好的,怎么一夜时间就病了。
“不是,是许糯糯不舒服。”
傅宴回了她一句,把医生送到大院门口,拜托她中午的时候有空再过来。
丁敏噢了一声,想着许糯糯娇气归娇气,但是身体壮的跟牛一样,嫁过来几年也没有见生过病。
怎么突然间就病了。
想进去看看,看傅宴在门口送人,丁敏也不好进,转身又回屋了。
许糯糯生病,傅宴也不敢走开。
早上陆安来时,他让陆安送的小孩,顺便给他请个假,要是请不下来假就帮他先看半天。
陆安气不打一处来,不用说又是许糯糯个作精在搞鬼。
没好气的应下了,抱着傅辰就走了。
小孩睡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拿着傅宴给他的葱油饼就跟着陆安去上学了。
丁敏看到傅宴没有上农场,更好奇了。
几个女人坐在一起干活,她提到许糯糯生病。
黄桂花听着没敢吱声,昨天的事情她怕许糯糯回头找她麻烦。
她倒是不怕麻烦,坏就坏在许糯糯爱告状。
许糯糯那番茄还在她家里,张良从昨天到现在也不理她,看她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黄桂花也没有心情在讨论许糯糯了,就想着怎么把许糯糯的西红柿还回去,然后让张良别跟她怄气。
肖梅看了一眼黄桂花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倒是杨秋莲说。
“嫁来那么久都不生病,咋就突然生病了。”
她怀疑是傅宴和许糯糯又在家里闹了,许糯糯装生病博同情。
昨天那事肖梅虽然澄清了,不过大家还是看不上许糯糯的做派。
人医生都来了,丁敏觉得不像是装的。
“她向来娇气,说不定真生病了。”
“傅队长就是对她太好了,一天天的死能作,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到她那样的老婆,太不省心了。”
“谁说不是呢!人比人气死人,许糯糯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福的许糯糯醒来了,看到傅宴在家,她拿起他的手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傅宴被咬了一口也没有动。
等她出了气,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彻底退了,就端来了粥喂她。
许糯糯想赌气不吃,但是想到昨夜的梦气的心肝疼。
江欣说她是女配,是纸片人。
居然还说傅宴娶她,她才是傅宴老婆他们白头了,凭什么江欣可以在梦里胡说八道。
看着傅宴手上咬出了血,许糯糯也分不清真假,她感觉的到肚子饿,怎么就是那一碰就破的纸片人了。
莫名其妙的梦,许糯糯害怕的掉眼泪,她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傅宴把她扶起来,她就小声的抽泣着,乖乖的坐着让他一口一口的喂。
肚子填饱了,许糯糯看傅宴特别生气。
他为啥会娶江欣,是不是觉得她坏蛋,江欣好。
傅宴不可以这样对她的,许糯糯哭的可怜巴巴的,她坏她知道,可是不是说了好好过日子吗?
为什么就这样了啊!
许糯糯知道都是梦,但是她害怕,她太坏了,傅宴可能真的会喜欢江欣的。
怕被傅宴知道,许糯糯拿纸擦了擦眼泪。
“我没事了,你去农场吧!”
在她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梦的时候,她真的不想看到傅宴。
她怕她又跟他闹,傅宴会更讨厌她了。
她其实很苦恼,她想好好过日子,又怕傅宴觉得她坏不肯真的待她。
更怕傅宴真像梦里那样,喜欢江欣要娶她。
傅宴知道她气性大,但是还是哄着她。“我先去农场,等你晚上好起来,我在带你去摘黄桂花的菜。”
“我难受,不想去了。”
她都生病了,也没有心思去做坏事了。
傅宴轻嗯了一声,帮她倒了水把药拿来,交代她怎么吃药,就去农场了。
许糯糯知道自己是女配了,纸糊的纸片人,变得更娇气了。
中午医生来的时候,她说自己还是很不舒服,但是怎么不舒服又说不出来。
女医生有些无语,让她好好养着就走了。
晚上傅宴回来,她黏黏糊糊的说这疼那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