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里,沈嚣凡看着眼前巨大的铁笼,身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汗浸湿了后背也没察觉。
将致倚着栏杆,姿态随意,开口的声音也让人听不出情绪:“怎么了?”
沈嚣凡讪讪一笑,伸手指着被铁笼围住的床铺,“你把他关起来了?为什么?”
将致也不绕圈子,“怕他跑了。”
随即,将致进屋,经过门口时,侧眸看了沈嚣凡一眼,后者有些惶恐地后退,踩在了地上的碎瓷片上。
“边适在休息,你有什么话要跟他说的,我代为转达。”
沈嚣凡深深地皱着眉,仿佛眼前从小一起长大的将致已然变成了陌生人,“你这样做未免有些过了,他愿意吗?”
将致抬手摸上手腕粗的笼柱,嘴角似乎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要是他愿意留下,我也不必做这些。”
“他想跑,我不愿,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他留在我身边。”
沈嚣凡觉得十分荒唐,“将致,你疯了吗?你魔怔了?”
“就因为一个临时标记你就对他无法自拔了吗?你忘了囚禁omega是违法的吗?”
“只是一个契合度过高的omega,你真要他,等你身上标记时间过了,去标记他就好了,他会离不开你。”
“你把他关起来……这又何必呢?”
听着沈嚣凡的话,将致也觉得自己疯魔了,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不能让边适离开他。
沈嚣凡说的当然有道理,可他说的方法只对omega管用,但边适却是alpha,将致不能用标记困住他,他做不出也做不到。
“沈嚣凡,你不说出去,没人知道我囚禁了他。”将致抬眸看向沈嚣凡,眼里竟然流露出兴奋来。
沈嚣凡捏了捏拳头,大步上前,手心蓄起异能,红光闪烁,想要一击融化铁笼。
可才刚刚碰到铁笼,一股紫色的电流就从黑色的铁笼上四散开来,沈嚣凡被巨大的能量波弹开,重重砸在地上,浑身沾满了花瓶碎瓷片。
这一击的动静太大,将致也阖上眼避开刺眼的光芒,他伸手扶上铁笼,重新睁开眼看向沈嚣凡时,紫眸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床上,边适被猛地惊醒,后颈的刺痛让他难耐地皱起眉,可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有些震惊。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边适从床上爬起,紧紧抓住铁笼,不敢置信地看着将致,怔愣一秒,就开始大骂。
“将致!你把我关起来做什么?!混蛋,你放了我,你还配做指挥官吗?!”
隔着巨大的铁笼,将致和边适对视,目光流转中,将致看向边适握住铁笼的手,似乎有些不相信,“竟然没事?”
空气中多了一股硝烟味,那是沈嚣凡受伤后难以控制释放出的信息素。
“将致,快放了我!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关我?”
将致充耳不闻,抬脚朝沈嚣凡走去,边适看见了,开始向沈嚣凡发出求救信号,“沈少校,救救我,你看将致这个疯子他竟然把我关起来了,这是囚禁,这是犯法,他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沈嚣凡擦了擦嘴角呕出的鲜血,有些自顾不暇,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将致,他感觉无比的陌生。
血腥味、硝烟味……各种混杂的味道中,白雪味信息素就显得格外明显。
“指挥官……”感觉到将致的不对劲,沈嚣凡颤抖着喊出这个称呼,可还是被将致掐着脖子拎起来。
“咳咳,指挥官,将致,放,放开……”沈嚣凡艰难地抓着脖子上的手,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
空气中两股A信息素越来越浓,将致眼里闪着微弱的紫光,瞳仁的颜色开始变浅,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他的耳朵萦绕着嗡鸣声,手不受控制地抬起,看着双脚悬在空中的沈嚣凡,看他奋力挣扎的样子,将致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任何觊觎边适的人都该死……
白雪味势不可挡,瞬间席卷了房间所有位置,狠狠压制着硝烟味。
将致仿佛没有灵魂,一切都在遵循alpha最原始的想法,后颈腺体的上的标记伤口亮着蓝光,身上的雷电若隐若现。
门口到床的距离很远,但将致身上的雷电还是连接到了铁笼,边适后怕地松开手,心却因为空气中的味道越跳越快,可看着濒死挣扎的沈嚣凡,他又抓住铁笼,大喊。
“将致!你疯了吗?那是沈嚣凡啊!”
这一声撕破喉咙的呐喊惊醒了将致,空气中的白雪味瞬间变淡,他手上力道一松,沈嚣凡又狠狠砸在地上,手心扎进碎瓷片里。
“嘶——老子服了。”沈嚣凡低声咒骂,可身体却很诚实,立马蹭着地板躲到走廊上。
将致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在做什么。
空气中传来焦糊味,将致立马来到铁笼边,“哪里伤了?”
边适张开手,“手糊了……”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刚刚他紧盯着着将致,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将致身上看到了水能……
为什么?
雷电异能者身上怎么会有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