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躺在某处墙角大口喘气。
毕竟身上有不少地方的骨头都被星打碎了。
虽然硬要治也不是治不好,但是对方这种行为简直是在打教会的脸,也是在打时钟塔的脸。
不过,更令言峰绮礼感到震惊的是,自己作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在刚才的缠斗中却手段用尽都无法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哪怕一道伤痕。
不管是黑键还是八极拳,打在对方身上都跟挠痒痒似的。
而星却一拳就能打断自己的骨头。
而且在这巨力之下,速度也一点不差,整个人就像一道紫色的闪电般不断的向自己拳打脚踢。
试图和对方顶膝的时候还被直接顶碎了膝盖。
想起在战斗的时候,星身上的纹身一直都在散发着紫色的光。
“看来那些纹身是某种强化身体的手段。。。至于那些锁链反而没有什么太特别的。”
唯一特别的就是非常硬。
由于对方那极度离谱的战斗力,言峰绮礼都没有叫出暗杀者来帮忙作战,现在倒是可以叫出来把自己带去疗伤。
对方把自己打了个半死,然后在自己的本子上划掉了什么,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不相信没有其他的御主靠着使魔看着这边,但直到那紫色的身影离开,言峰绮礼也没有见到有人前来插手。
被暗杀者拖到安全地方的言峰绮礼只觉得一阵阵憋屈。
至于星,已经赶回家洗完澡,正在用手机和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列车组煲电话粥。
经此一役,教会和时钟塔两方都以此为借口准备直接插手圣杯战争,试图夺取,探究星身上的力量,顺便给自己讨点好处。
但是,这场风波还没有起来,就不明原因的被压了下去。
时钟塔的院长亲自出面,制止了下面的行动。
而圣堂教会那边,本来蠢蠢欲动的“埋葬机关”突然噤声,教会正式宣布不再参与此事。
至于为什么。。。
院长看着眼前数十名时钟塔高层的人头在桌子上堆成小小金字塔,还有盘坐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调整着人头位置和表情的黑白人形,深吸一口冷气。
“咱就是说,这个世界的魔术师们的眼界还是如此的狭窄。”
鬼羯大概是感到了没意思,站起身一脚踢翻了金字塔。
“渴望尽一切手段抵达根源,却无力自己承担根源的一切。”
“眼界挺高,就是实力不配。”
“听好,老家伙。我可以告诉你们抵达根源的路,但你们可不要再挡在我们的路上。”
“不然被清算的就不止这几个人了。”
看起来时钟塔和教会都自愿不插手这件事了呢。
虽然针对星的“封印指定”被立刻抹消了,但参与圣杯战争的几人也还是各怀心思。
此时,骑兵组的二人正在收拾房间。
因为骑兵并没有在韦伯靠催眠暗示借住的两位老人面前隐藏身形,反而还和两位老人聊得非常投机,导致二人现在也像朋友一样住在同一个房间。
很显然,韦伯并不是很乐意。
这个时候,关于星的讨伐令还没有被物理收回,所以韦伯还在打算找到对方的基地。
毕竟一般来说,魔术师这个职阶的从者正面作战能力极差,一般都是靠着炼成的阵法打阵地战,所以魔术工坊的位置也会比较固定。
韦伯之前找机会拿到了之前见过星的商业街附近几乎所有区域的监控录像,此刻正在凭着记忆规划,推测星的行动路线。
“那家伙可是会空间移动之类的能力,这种方式对她有用吗?”
骑兵表示质疑。
“这本就不是最后的手段,只要知道对方曾经出现过的位置,大致推算出所在的方位,我这里还有一个魔术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她。”
韦伯拿出一个试管,试管里放着几根灰色的头发。
“这是那天我从战车上找到的,有了这个就可以施展追踪的魔术了。”
。。。。。。
当天晚上,韦伯和骑兵开着战车在空荡的街道上驰骋。
“喂,小子,这里有吗?”
“这里没有反应。。。剩下的位置基本都在居民区了。”
战场再次开始移动。
突然,韦伯手里试管中的术式开始有了反应。
“有了有了。。。这边。”
最后,二人停在了星租下的房子附近。
“真是怪了,这附近居然没有感应到什么法阵。。。真的是这里吗?”
“既然你的魔术都指向了这里,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本来就是个奇特的小家伙,说不定对方的从者也是个例外的存在呢?反正对方上次对我们也没啥敌意。”
“说的也是。。。”
“那我就敲门了。”
“等等!让我先从窗户确定一下。。。”
韦伯放轻脚步悄悄靠近门边的窗户。
然后他探头看了一眼客厅。。。他看到了天花板,还盯着上面还在流动的画作仔细的看。
然后,一阵莫名的情绪一股脑涌入了他的脑海,让他直接晕了过去。
骑兵叹了口气,向二楼的方向瞥了一眼,星早就待在二楼的窗边看着了。
无论如何,在和星打过招呼之后,骑兵确实是扛着晕过去的韦伯走进了星的家门。
“只要不要一直盯着梵高画在天花板上的画,就不会有事。。。”
星看着手机上鬼羯发来的消息,招待了前来做客的二人。
该说什么好呢?星也不知道。
骑兵搓醒了自己的御主,几人索性聊了聊圣杯战争和封印指定的事情,星便送走了二人。
看着闪烁着雷光的战车远去,星抬头看向夜空。
夜空很干净,没有一颗星星,只有月亮孤单的照耀着大地。
“真是方便的能力啊,这些魔术师,靠着魔术就能让自己正大光明的这样乱跑。”
“嘛,梵高,要出去走走吗?”
此刻,一辆末班车驶入冬木。
一个黑发双马尾的小女孩从车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