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忽然起身,一口咬住江滟月手里的排骨,一嗦,江滟月手里就剩下光秃秃的一根骨头了。
“矫情好啊,我喜欢你矫情。”青岚笑嘻嘻。
“你这个雄性怎么这么讨厌,我都拿在手里了,你还抢!”
江滟月生气,追着青岚就打了起来。
青岚根本没用异能,就吊着江滟月追着他打闹。
琉夏看得直摇头,“能不能要点脸,居然抢雌性的食物。”
青岚从琉夏身边晃过去,大喊道:“你怕不是忘了,我们家都是不要脸的,你是要离这个家吗?”
“嗯,你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江滟月和青岚以琉夏为中心开始秦王绕柱。
“琉夏你给我抓住他!”
江滟月一声令下,琉夏一伸手就把青岚薅到江滟月面前。
琉夏的实力可能不是家里最强的,但作为可以徒手撕无尘的狠鱼,他的力气绝对是最大的。
琉夏一出手,立刻薅下来好几根孔雀羽毛,青岚龇牙咧嘴地忍着没叫出来,江滟月还在呢,吱哇乱叫也太丢脸了。
南星脸色微冷,“劝你别犯贱,我们家不兴把捉弄当喜欢那一套。”
江滟月上去猛踩了几脚才算出气,“妨碍我干饭的都是坏人!”
江滟月娇哼一声,又回弋渊身边继续啃排骨了。
青岚被踩得跳脚,哎呦哎呦的,痛并快乐着。
江滟月把最后几块啃完,青岚又凑上去,“是我孟浪了,我给你带笋尖回来赔不是好不好?”
江滟月停下擦嘴的动作,看青岚一眼,不咸不淡道:“也可以。”
青岚眼中划过一丝笑容,“好,我明天回来。”
自那次梅林之行,江滟月和他的关系,始终处在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尴尬境地。
青岚只是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但江滟月的精力是有限的,感情也是有限的,青岚一直没机会把这个可能变成现实。
而且还有一个重量级的对手马上结束冬眠了,小别胜新婚,他这没名没分的更要往后稍稍了。
江滟月又是一个特别矜持的小雌性,她把里外分得特别清楚,关系没到那份上,绝对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青岚就更难找到机会表现了。
连笋尖吃完了这种小事,也不和他说。
有时候青岚真的想摇着江滟月的肩膀,让她正视一下自己的含金量。
跟自己结侣,江滟月立刻就能拥有东大陆最富饶的几座山头,还有身份带来的地位和便利。
她明明可以立刻离开这个小破地方,栖霞山有特殊的阵法,根本就不会让雌性适应不了温度骤变而生病!
要是别的小雌性,看到他的身份和价值,就算没有那么喜欢,也应该很快和他结侣了,然后名正言顺利用他带来的资源,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
偏偏江滟月,这个他一见钟情的小雌性,偏偏要跟着感觉走,关系没到那份上,一个兽珠都不乐意多用你的。
天知道青岚多么羡慕琉夏,那么多的兽珠,江滟月眼都不眨就收下了,还理直气壮地和他说要他的蓄灵袋。
哪里像自己,给她弄点笋尖都要费尽心思地找理由。
兽世的雌性,找伴侣不止要考虑感情因素,更多的还是基于现实生存的考虑,所以只要雄性实力强,雌性其实是很好追的的。
但这其中显然不包括江滟月,她把感情看得很重,不会轻易给出,但一旦给出,又会无比珍视。
这一点简直让青岚又爱又恨,埋怨她难追,又无比渴望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
青岚还记得弋渊刚醒过来时,江滟月冲过去抱住他,她的身体明明那么柔软,那么弱小,弋渊力气大点她就会受伤。
可江滟月柔弱的身体却支撑起战神庞大的身躯,将完全崩塌的弋渊重塑。
他们都能看见,弋渊在那之后的变化。
试问哪个雄性不想要一个愿意和自己站在一起,对抗全世界的小雌性呢?
这样的小雌性,哪个雄性不想把她捧在手心里,极尽宠爱呵护呢?
越是相处,青岚就越不满足,他不想做江滟月的朋友,不想要虚无缥缈的暧昧,他想要实打实的名分。
青岚不再想到处去浪,不想在江滟月身边可有可无,他想当那个最受重视的雄性。
他想江滟月身上有专属于他的标记,他想江滟月理直气壮地驱使他,对他要这个,要那个。
想在光天化日亲吻她,想把她的娇柔妩媚都藏于羽翼之下,听她在耳畔娇声啜泣。
“你们在干嘛是做竹筏吗?”午饭收拾好后,南星陪着江滟月睡午觉,另两个都在编竹排。
江滟月不想睡在山洞里,草地上垫上几层兽皮,枕在南星肚子上,就这么睡露天觉。
“你不是说山洞采光不好嘛,给你扎个竹屋,这几天就住这里面吧。”琉夏嘴里解释,手上动作不停。
“好吧,老公辛苦了。”江滟月飞了两个飞吻。
琉夏淡定消受,还回了一个媚眼,弋渊却是脸红了,好在他脸黑,没人看得出来。
轻咳一声,弋渊手上动作更快了。
江滟月午睡醒来,身边的人变成了琉夏,雄性们已经把竹排编好,正在组装了。
每块竹排都有对应的凸起和凹槽,可以像榫卯一样卡在一起。
四个面加一块地板,地上很快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形状。
然后再搭上房顶,盖上毛毡和干草,一个房子的雏形就出来了。
最后再在合适的位置开出门窗的轮廓,挂上帘子,一个房子就搞定了。
也不需要额外的工具,雄性的爪子就是最锋利的刀刃,切出的断口整整齐齐。
弋渊还不放心,生怕江滟月会不小心碰到,专门把周围都磨圆润了。
竹屋不大,也就十几平,放张床,放张桌子就差不多了。
“晚上住竹屋的话,便桶放房间里是不是不太行?”
江滟月把家具都拿出来摆好了,看起来还不错。但南星看问题的角度比较清奇。
琉夏一拍脑门儿,“忘了这个了,再搭个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