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熙心里已经下定决心。
她知道,继续绕圈子没有意义。
沈慈的另一半身冷漠无情,根本不会轻易让她达成目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摊牌。
“我想救楚厌他们。”
她的目光直视着沈慈的眼睛,毫不退缩。
“当然可以。”
他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楚云熙一愣,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不对劲。
沈慈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
尤其是在他吃了那颗燕寒的诡异药之后。
性格变得极其扭曲,爱恨相反。
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答应她的请求。
此刻的他,表面上看似冷漠无情。
但楚云熙心里隐隐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心中越发不安。
沈慈的态度太过反常了。
反常得让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种幻觉。
“你……真的愿意放他们走?”
沈慈眼神依旧冷漠,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当然可以。”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平静得让人心生寒意。
她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之间,眼前的景象猛地一变——
四周的圣洁云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潮湿的地牢。
她出现在一间昏暗的地牢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地牢的角墙上挂着刑具,铁链、鞭子、刀具……
沈慈站在她面前,依旧是那副冷漠无情的模样。
“你不是想救他们吗?”
沈慈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温柔。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
沈慈缓缓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
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一瞬间,楚云熙仿佛又看到了那抹猩红的光芒在他眼底闪烁。
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疯狂与危险。
“你知道吗?”
沈慈仿佛在与她分享一个秘密。
“我现在……很想好好折磨你。”
她明白了。
沈慈吃错了那颗药,爱恨颠倒。
现在的他,已经彻底陷入了某种扭曲的情感中。
他不再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沈慈,而是一个被恨意和疯狂吞噬的怪物。
楚云熙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凉凉了。
沈慈现在的状态,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楚云熙心里一哆嗦,脑子里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
沈慈吃错了那颗燕寒的诡异药,爱恨颠倒。
现在的他,绝对恨死自己了。
“好家伙,真是药不能乱吃啊……”
楚云熙原本心里还有一丝侥幸。
想着自己手中掌握着足以控制住化境修士的天雷法阵。
只要能找到机会,她就直接摆脱沈慈的控制。
甚至逼问出楚厌他们的下落。
然而,当她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时,却猛然发现——
这里,竟然完全没有灵力的存在!
她很快意识到。
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所谓的天道法则。
竟然完全屏蔽了灵力的存在。
这里,根本不是她能够轻易逃脱的地方。
她的目光扫过沈慈,发现他正站在一旁,神色冷漠,仿佛在挑选刑具。
楚云熙猛地叹了口气,心中几乎在哀悼自己。
看来,这一切都要走到终点了。
是不是应该认命?
不,应该留个遗书?
楚云熙一边想,一边眼角余光瞥见了眼前的天尊沈慈。
此刻的他。
正站在刑具架前,若有所思地挑选工具,全程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沈慈拿起一根长鞭,问道:“这个怎么样?”
楚云熙瑟瑟发抖,忍不住腹诽:大哥,你这是在向我征询意见?
然而,她的吐槽还没结束。
沈慈又放下了鞭子,拿起了一条细细的钢针。
“这个好像不错。”
他语气依旧很冷漠。
仿佛他掂手的钢针是某种极有品位的法宝,带着无所谓的审视感。
“这也太狠了吧!”
楚云熙心中哀嚎,表面却依旧咬牙硬撑:
“可以……啊,你开心就好……”
她似乎在表面上强装镇定,但内心里早已鸡飞狗跳。
沈慈“认真”地点了点头,挑选着那堆各式各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目光越发复杂。
甚至露出了好像“精挑细选毕业论文题目”的神情。
“也许这个更好,你怎么看?”
沈慈低头打量着她,还关心她的意见。
仿佛邀请她参与自己的折磨大计划一般。
楚云熙目瞪口呆。
“你咋这么敬业还问我意见……你用什么我能有发言权吗!?”
心里这么吐槽着,而现实中,她勉强嘴上带笑,应付道:
“你……继续你觉得不错的吧。”
不料,沈慈似乎对她这个反应不甚满意,竟然换了个更恐怖的刑具——
一把锋利至寒的匕首。
“你真的确定不要试一下这个?”
楚云熙差点一口血涌上来。
这样问也太随意了吧大叔!我不是刀靶子!
“别……不用了,那匕首真不太能‘试’……”
她已经放弃挣扎,开始认命般地求饶。
沈慈似乎对于她并不“合作”的态度抱有些许遗憾。
最终,他轻描淡写道:
“那还是这个好了。”
紧接着。
楚云熙就感受到了鞭子、钢针、匕首交替使用所带来的“豪华套餐折磨体验”。
每一击都精准无误,却又完美地避开了那些致命处。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系统突然跳了出来。
它带着一种“合适时机登场”的严谨语调:
“宿主,我这有无痛模式,是否开启?”
楚云熙几乎是下意识地在心中尖叫:
“开!你赶紧开,再不开我怕是要提前回炉重造了!”
随着系统的声音消失,楚云熙立马觉得身上的痛觉凭空消失。
哪怕沈慈还在有条不紊地继续\"施刑\",她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楚云熙缓了口气,终于稳定了心绪,不由得吐槽起来:
“竟然还带无痛模式……早知道是这样,前面我真是白遭罪!”
她望着沈慈正冷漠无情地施刑,冷静下来后,干脆张了张嘴,试探性地问道: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沈慈听到后停顿了一下,仰头,带着一丝似无意识的思索。
“你是谁?”他回复得简短而平静,眼神空洞得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