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微微一愣,没一会儿便又淡然了:“早就知道的结果,宸王殿下又何必单独来告我?”
君祁烨默默地看着他。
清逸继续说道:“我就是宁府的下人,做错事,自是会被抛弃的。”
“本王今天来,不是专门告诉你这个的。”君祁烨接过话。
清逸抬头:“那是为了什么?提审吗?”
“你安排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我们抓了。”
今日去过北鹰校场后,君祁烨便接到暗卫传来消息,说城中以黑市为中心,附近的几处可疑点,已全部被查。
其可疑人员也被送到大理寺候审。
“若是本王没猜测的话,这些都是你的手笔吧?”君祁烨严肃地盯着他,“所以,你为何要刻意隐瞒?”
清逸低头:“我说不说,王爷都会察觉,只是我负责的这部分,全都在明面上,还有暗中的。”
君祁烨眉头一紧:“暗中什么?”
“暗中,让宸王妃不好过。”
君祁烨眉头一紧:“也是谨王府的人?”
清逸笑了笑:“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明白,到底是谁会和宸王妃过不去,不会是被连累了吧?”
君祁烨没再问什么,转身离开了地牢。
回到挽月阁的时候,发现秦时月正在看话本子。
这次,她倒是没有避讳。
“王爷心情不好,正好我备了一些小吃,给王爷开开胃。”
秦时月合上话本子,示意冬至将小吃端上来。
“蟹粉酥、冬瓜水晶胶、梅花豆腐、脆皮鸭卷、猪油蒸饼,还有去火的荷叶百合粥。”
君祁烨不由得笑了笑:“没想到,你还知道我喜欢这些小吃。”
秦时月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跟王爷相处这么久,怎会不知道王爷的喜好?”
【那是自然,小说的作者对吃食颇有研究,每次介绍吃食,总是要仔细的描述一番。】
【色香味,甚至是做法都要写下来。】
【正好我对小吃也兴趣甚浓,看得久了,自然也就记住了。】
君祁烨正在吃蒸饼,听到这个,稍稍一顿。
罢了,只要她能记得,管她是为何记住的呢。
“王爷在想什么?”
君祁烨清了清嗓子:“没什么,我是觉得,你准备的小吃,口味甚合我胃口。”
秦时月垂眸:“你喜欢便好。”
君祁烨握住她的手:“阿时,以后,关于黑枫阁的事,别再冒险了,这本该是我要做的事,我不想你参与进来。”
秦时月眉头微蹙:“其实,我也是为了外祖父家。”
【按照原剧情走,距离外祖父一家上战场,已经没多久了。】
秦时月的目光又落在了方才的话本子上。
话本子并非是民家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是北周历史故事。
君祁烨撂下碗筷,拿起话本子翻看了几页:“你若是想了解什么,直接问我便好,有些事,上面记载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
说着,君祁烨的脸色严肃起来。
秦时月拿回话本子:“无妨,我只是好奇,随便翻翻。”
【没想到,小说中的情节,也有自己的历史故事。】
【名副其实的野史吧?】
【不过想想也不对,北周本来也是个架空。】
君祁烨眼神一僵,很快回过神:“哦,对了,今日皇兄提及了母后寿辰的事,每个府邸的节目,不知王妃可有准备?”
秦时月收回眼神。
【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我什么都没准备。】
【琴棋书画舞,现在练怕是也来不及了。】
【怎么办?】
“还有半个月,时间紧迫,若实在不行的话,你便称病。”君祁烨想了想道。
“母后寿辰称病,这不是存心吗?”
秦时月琢磨许久,都没想到好主意:“王爷放心,我不会给宸王府丢脸的。”
君祁烨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设计一份贺词,应该还可以,用心便好,没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
秦时月笑着回应:“王爷放心。”
翌日清晨,君祁烨接到手下暗卫回信,说昨天暗道走出来的可疑人员处的搜出的衣物。
大多都是从北鹰校场的从来的。
秦时月跟了过来。
【宸王府躲过黑枫阁北鹰校场的辩驳,却不一定其他大臣的言论。】
“王爷是要先出门吗?”
秦时月见君祁烨只站在原地愣神,不由得问道。
君祁烨回过神:“确实,有劳阿时提醒,我险些误了时辰。”
秦时月表示理解,挥手屏退了周围的侍卫和随从:“王爷太累了。”
君祁烨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心事重重。
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阿时说的极是,许是我最近有些累吧!”
看着君祁烨走远,秦时月默默地叹了口气。
冬至赶忙迎上:“王妃,怎么了?”
秦时月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王爷每日早出晚归的,太累了。”
冬至笑道:“王妃担心王爷累,奴婢也关心王妃是不是累到。小满姐姐说,王妃最近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秦时月听到这个,连忙摸了摸眼睛:“黑眼圈?冬至你是不是看错了?”
说着,秦时月回了挽月阁,对着镜子看了许久,都没发现所谓的黑眼圈。
冬至站在一旁偷笑。
秦时月回过味来,站起来作势要打:“好你个冬至,胆子愈发大了,竟敢打趣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的。”
冬至直躲:“王妃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主仆二人在挽月阁内房,追逐嬉戏,好不热闹。
追着追着,秦时月停下来了,心事重重。
冬至看过去:“王妃又不高兴了?奴婢可否问问,是为了什么?”
秦时月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颊:“冬至,你看我这张脸!”
冬至好奇地顺着主子的目光看过去:“王妃,您这张脸挺好的啊!”
“人家都是端庄大方,礼数有加,就我这张脸,直爽,不拘小节!”秦时月脱口而出。
冬至莞尔:“可是,这才是王妃别具一格的性子啊!”
看主子还是闷闷不乐,冬至试探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王爷说什么了?”
秦时月不以为意:“他能说什么?不过是提醒我,太后寿宴上,改如何表现。”
冬至笑了笑:“原来是为了这事,王妃,无论您如何,太后娘娘都喜欢,何必委屈了自己?”
秦时月为了太后寿辰的礼数和节目,愁死了。
如今又听不到冬至和小满给出一个合理化建议,心中更是烦上加烦。
她站起身,转身便走。
“王妃,您这是去哪儿?”冬至担心主子安危,便跟了过去。
秦时月一只脚跨出门槛,就被紧跟其后的冬至拉住。
脚下不稳,秦时月身子一歪,另一只脚滑了一下,栽倒在了冬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