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是人偶课。
一进教室,看见一排一排的精美人偶,孟川玥就忍不住惊呼,“哇,好漂亮的人偶。”
他小心翼翼触碰着人偶,好奇地戳戳人偶的关节,感慨道:“好真啊。”
一旁水敏胧不解地看向他,“你没见过?”
“没有啊。”
水敏胧点点头,对外界的知识又加一,看来不是所有人都懂人偶。
另一边,白碎河和楚浩已经找好位置坐下了,人偶室的布局跟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这里一个教室只能容纳十个人左右,除了四周摆放的人偶之外,每个座位前面都有一个不小的操作台。
在上课铃声响起之后,所有人都快速坐好。与此同时,从教室外走进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老太太腰有些弯,她背着手走上讲台,轻咳了两声,“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人偶课导师,我叫边挽,‘挽弓当挽强’的挽,你们可以叫我边挽导师。”
边挽导师说完慢慢扫了一圈全班,抿嘴道:“人偶这个东西呢,不像其他,不是什么人想学就能学的。三个月的时间,也只是够大家掌握一些皮毛,最多只能做出来中级人偶。”
“我先问一下,在座的十三位同学,有没有懂人偶的?”
边挽导师祈祷地看着台下,直到水敏胧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站起来,边挽导师才露出笑容。
“你懂人偶,能做什么级别的?”边挽慈祥地笑着。
水敏胧站起身,回答道:“中级。”
边挽导师满意地点头,“可以,之后我单独教你,希望三个月后,你能做出高级人偶。”
“是。”
待水敏胧坐下后,边挽导师继续讲课,“这学习人偶的第一步,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台下七嘴八舌地回答。
“学会切木头。”
“拼接。”
“设计人体。”
边挽导师毫不意外地摇头,“都不是。这学习人偶的第一步啊,其实是画符。”
“画符?”有同学不理解,人偶关画符什么事。
边挽导师解释道:“人偶自五百万年前传下来,那时更多的人偶运营是靠符纸建构的。后来随着符纸的没落,学习人偶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到如今也只有血染香还会教习制作人偶。”
“符纸就像是人偶的大脑,控制着人偶的行动。画符这件事呢,大家天赋不同,经历不同,所以画出来的符给人的感觉也不同。”
说完,边挽导师在光屏上投出来一张符,并拿起一张空白的符纸开始画符。她先是将空白符纸抛向空中,随后右手一指,空白符纸定在空中,她又将灵力汇于之间,像是星星一样在在空白符纸上画画,画出了一个图案,完成之后打在一旁的一个人偶上,在符纸与人偶接触的一瞬间,原本立正站好的人偶突然抬起右手又快速放下。
边挽导师道:“这是动作符的一种。光屏上有这符纸的画法,我刚才演示的大家都看见了,这四周都是人偶,剩下的时间给大家自由练习,不懂的随时问我。”
“大家自由练习吧。”
话毕,台下就活跃了起来。
孟川玥激动地拉起旁边的水敏胧,“你快试试。”
他刚才看了一遍真没看懂。
水敏胧随手拿起一张空白符纸,一眼都没看光屏,一笔画成,符成之后打向旁边的人偶,人偶同样抬起右手,做了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动作。
“你也试试。”
孟川玥学着他的样子照葫芦画瓢,最后画出了一张有八分像的符,不过他并没有贴在人偶身上,而是好奇地看着水敏胧,问:“我画的怎么跟你的感觉不一样啊?”
“有吗?”
水敏胧不解地拿过来看,这一看他发现还真不一样。不是样子不一样,是感觉,他自己的符纸就好像是简简单单的一幅画,没什么特别的。
而孟川玥的就像是只小猫在高傲地仰着脑袋,炫耀自己的新项链。
孟川玥觉得新奇,就把白碎河和楚浩也叫了过来,他凑过去看他们画的符。
白碎河画的符像是一位渊博的学士在思考写策论。
楚浩画的符像是一大桌子美味的菜肴。
白碎河和楚浩见水敏胧盯着他们的符纸看,他们也凑过去看水敏胧的符纸,却并没有从什么看到什么,就像是一张无聊的白纸。
楚浩纳闷地看着水敏胧,调侃道:“你不会是修炼了什么无情道吧,都没有七情六欲的?”
“没有。”水敏胧摇头,他也很奇怪。
这是白碎河却想到了刚才边挽导师画的符,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同,便就说了出来。
“说不定这也正常,刚才边挽导师画的符不也看不出什么。”
“也是。”
这时,边挽导师走了过来,她慈祥的靠近几人,解答了他们的疑惑,“画的符纸上表达不出任何情绪,一种是在符纸一事上修为颇深,学会了隐藏;还有一种是心思单纯,没经历过什么大起大落,没什么好表达的。”
边挽导师说完,几人纷纷弓手行礼,“多谢边挽导师解惑。”
边挽导师摆摆手示意他们勉励,随后看向水敏胧,道:“你来,我单独教你。”
很快,边挽导师带着水敏胧去了对面教室。
这边,白碎河、楚浩还有孟川玥也和其他同学一起在努力练习。
直到下课铃响起,大家才走出教室,去往下一处地点上课。每节课之间都有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空隙,以便他们换地方。
下节课理论课是在教室上的,教理论的导师是一个老头,老头有点秃头,看着和蔼可亲的。
老头先进行了自我介绍,他叫余喆,不是灵修,是血染香专门请来的一位教书先生,今年七十有三。
同时也简单说了一下这三个月会教的东西,是一些基本的为人处世、不同场所的相处礼仪和治国之策。
整整一节课,余喆都讲得津津有味,底下的同学大多都在认真听讲努力记笔记。
当然了,理论课过得一般都不是很快,四人也是好不容易才熬过了这一个时辰。
上了一天的课,几人都有些疲惫了。
走在去下一间教室的路上,孟川玥疲惫地捶着自己的脖子,他正拿着课程安排看,“下节是……伪装课。”他伸了个懒腰,“终于是最后一节课了。”
而白碎河和楚浩听见这话却懵了,他连忙拿出自己的课表,对着孟川玥的课表看了又看。
最后又把水敏胧和白碎河的也拿过来,他纳闷地问:“为什么我和白碎河都有加课,你们没有?”
“不知道。”孟川玥无辜地耸肩。
带着一头雾水,四人在上课铃响之前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