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离钉凌府不远的一处小客栈里,白碎河、楚浩、杜南灯三人正坐在一起吃早餐,他们点了一些店里的特色,海鲜饼,藻类汤之类的。
这店里的食品大多都是海鲜,这里靠海嘛,东西也新鲜,是东陆尝不到的美味,不过味道偏咸。一开始他们是有一些不适应,不过吃着吃着也适应了,尤其是楚浩,已经喝了两碗汤了。
杜南灯和白碎河吃饭都很优雅,杜南灯咬了一小口海鲜饼,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问白碎河,“这辞云塔万一打不过,你会怎么办?”
白碎河只是默默吃着手中的饼,并未理他,他也在思考,如果过不了辞云塔……他得想想后招。
良久过后,白碎河很肯定的对杜南灯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西海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敢肯定,你一定留有后手。”
杜南灯他爹是风息宫宫主,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险中而置之不理。
杜南灯冷笑,“实话说,这次我来西海,我父亲并不知道,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白碎河。”
白碎河喝汤的动作一顿,被杜南灯这突如其来的正经弄的有些不自然,他上下扫视了一圈杜南灯。
“你认真的?”
“当然。”杜南灯点头,放下手中的碗筷,“我一向不说谎。”
“撒谎不打草稿的家伙。”说完,白碎河头也不抬地继续吃饭。
杜南灯笑着摇摇头,并不与白碎河置气,他知道眼前这人心里有数。随后他看向旁边正吃着饼子的楚浩,问:“你信不信我?”
楚浩只顾着自己吃饭,哪有空搭理杜南灯,随便敷衍了一句,“信信信,哪有人不相信朋友的。”
过了一会儿,梁小小和庄二也都起来了。等大家都吃完饭后,正结账准备前往挑战辞云塔,不过随即大家起身的动作一顿,众人尴尬地笑笑。
他们又面临着一个新问题,天陆该怎么上去?
“唉。”梁小小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说着她走向掌柜那边,从戒指里拿出一个钱袋子,问:“掌柜的,我们一共多少钱?”
“八十壳花币。”那掌柜的看着就面善,都笑出褶子了。
梁小小慢慢数着钱,假装随口问了一句:“掌柜的,那辞云塔你有没有去试过?”
“这倒没有,虽说去那辞云塔不算难,不过那塔里可都是高手,规定是不允许下死手,不过我可不想平白弄的一身伤。”
梁小小听到这才抬起头,“噢,我们几个正准备上去凑个热闹呢,我听说是从东边上去是不是?”
“小姑娘你这从哪听来的消息啊。”掌柜连忙摇头,“想上那天陆啊,只要到咱们旧海岛最中间的那个飞鸟协会去租一只鸟兽就行,那鸟兽可是极好的代步工具。”
“噢对,我想起来了。”
梁小小特意多数了几个壳花币,塞到掌柜的手里,“来掌柜的,这钱你拿着。”
五人很快来到了飞鸟协会。
他们第一次来飞鸟协会,多少有些拘谨,不过杜南灯和白碎河就不一样了,两人全程就像是逛自家菜园子一样自在。
不过交涉还是要交给楚浩梁小小以及庄二这三人,像白碎河和杜南灯那样的,在这方面一开口就让人犯困。
三人找到前台准备租一只鸟兽。他们行动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们有意打听一些消息,不过最后也没打听到什么,那前台看着心情不好,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们。
待成功租到鸟兽后,五人很快准备好,站在鸟兽背上,鸟兽起飞速度极快,直奔着西边的天上飞去。
风刮得几人的衣服呼呼作响,头发乱飘。
白碎河双手背后,闭上眼睛正在享受风刮过脸颊的感觉。
楚浩则张开双臂拥抱疾风。
而庄二张开双臂正在拥抱……梁小小,当然最终是被梁小小推开了。
至于杜南灯,他正在盘腿修炼,作为他们唯一的希望,他还是有点自觉的。
等几人到了天陆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有那么大,哪怕与旧海岛相比也毫不逊色。整体的建筑风格也显得更加贵气,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在他们现在这个位置,更什谷看得更清楚了,其中有一处宫殿,就像是标志性建筑一样,直入云霄。
感觉上,这里似乎离天空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碰上云彩一样。但其实不是的,这里离天空还有很远很远。
就在他们正准备往更什谷的方向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女人的哀嚎声。转头看,那女人抱着孩子,孩子脸色煞白,身后有一个小小的蛇尾耷拉着,像是生病了一般,那女人哭天喊地的样子看着很是悲伤。
虽然听不清女人在说什么,不过他们还是往前走了走,凑个热闹。
到了跟前才听清那女人哭天喊地的话:“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此情此景是何等的熟悉,五人情不自禁地看向杜南灯,神色微妙。他们来西海之前杜南灯就是被这么坑了一回。以至于现在做好事都犯怵。
“噗嗤。”
庄二想起杜南灯那惨样,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连忙捂住嘴,偷偷去看杜南灯的表情。
杜南灯无奈地捂脸,“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
“噗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笑声不断响起,不过很快他们就感觉到了尴尬。这还有一对母子在哭呢,他们这么笑多少有点不道德。尤其是周围看戏的人大多长得身强体壮的,在兽角的衬托下显得威压感十足。
几人尴尬地笑笑,退出了人群。
等白碎河再抬头时,旁边正走过来一位儒雅的男人,男人看着病怏怏的,一身白衣,并不算老,他好像正急着上前帮忙。
白碎河下意识拉住他,“别过去。”说完他就意识到他这么做有些唐突,解释道:“可能是骗子。”
男子优雅地收回胳膊,“我知道。”
“那你还去?”
“我去揭穿她。”
白碎河尴尬地笑笑,伸出手,“你请。”
“不急。”白衣男人轻笑一声,“几位可否移步,我们谈谈?”
白碎河看了一眼杜南灯他们,对白衣男人说:“这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