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没有地盘。”星共帝回答得很干脆。
“他们已经被封印了五百万年,早在五百万年前他们是有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经被妖族和人族吞并,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每次魔族解封都避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原因。”
说到这星共帝不禁长叹一声,从某种角度上说,其实魔族也挺惨的。
这时御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推门而入的是一个老翁,楚浩摩挲着下巴,这老翁看着有些眼熟……
待老翁走近,他终于看清了老翁的真面目,激动了双手一拍,“我想起来了,白碎河,这不就是那天宵灯节我们遇见的会打铁花的老翁吗?!”
老翁笑嘻嘻地走过来,“是你啊年轻人,是你们要去西海吗?”
“嗯。”众人点头。
“行吧,跟我来。”
老翁说着就准备带着众人往外走,白碎河和杜南灯则都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星共帝,星共帝点点头,“放心去吧”
五人就这样一路跟着老翁朝西边走,整整赶了三天,直到到了海边才停下,老翁疲惫地拍拍身子,“前面找家客栈,我们休息会儿。”
几人一路都很听话,到了客栈,他们停下来吃点东西喝点水,围坐在桌子旁,老翁看着如此乖巧的孩子们,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年轻人现在都这么乖的吗?”
梁小小腼腆地笑了下,“是的哦,辽叔。”在路上,老翁已经向他们介绍过了,说他没有姓,单名一个辽字,之后叫他辽叔就好。
闻言,庄二撇撇嘴,“净瞎说。”
梁小小瞪了他一眼,庄二立马改口,“当然了,我们年轻人嘛,都是很乖的。”
辽叔一副我懂的样子,眼神不断在两人之间游走,“哦呦呦,你们俩有情况噢~”
庄二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哪有。”
老翁笑着摇摇头,看着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心情都好了不少,他招呼五人看过来,举起酒杯,“来,年轻人们,祝你们此行一帆风顺,扬帆起航。”
“来!喝!”
众人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当然除了白碎河,只有他以茶代酒,依旧还是不愿意喝酒,众人越喝起劲,莫名地就已经下去了好几坛酒了。
他打量着众人,六人里,辽叔像是一名看破红尘的老者一样看着他们嬉闹,梁小小和庄二看上去已经有些醉意了,楚浩则是在不停的吃吃喝喝,时不时给他夹点菜,不过他都没怎么动。只有杜南灯,和他一样,不喝酒也不吃菜,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
他想了想,用一种讥讽的语气对杜南灯说:“少宫主这是觉得饭菜不合口味?”
杜南灯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反问:“你无不无聊啊?闲得没事干在这儿诈我?还不如去修炼呢,你可是我们当中修为最低的。”
白碎河被噎了一下,这里唯一一个修为比他低的就是庄二,不过庄二主要用暗器,修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看你最近都不怎么说话,心情不好?”
“没有,单纯臭脸,不爱说话。”
白碎河又加了一句,“不仅脸臭,嘴也臭。”
杜南灯喝了一口茶,吐槽,“幼稚。”
“切。”
辽叔看着两个年轻人拌嘴,心情却是莫名的好,感慨道:“年轻人精力就是旺啊,这赶了几天路都不累的。”
而就在这边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脏兮兮的女人闯进了客栈,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女人哭得很悲伤,而她怀里的孩子却安静如鸡,像是……死了一样。
女人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在座的人不断磕头,苦苦哀求众人,“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有没有好心人啊……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这个点的客栈本来就没什么人,又有不少人听见这话立马转身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说上一句,“晦气。”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一行六人以及一位坐在角落里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不过看那中年男人并没有想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杜南灯将酒杯放下,朝着白碎河和辽叔点点头,“我去吧。”
毕竟现在只有他们三个是清醒的,梁小小、庄二还有楚浩都已经醉了。
正在杜南灯往那女子身边走时,辽叔也突然起身,他拿着酒杯朝那位斗笠男那走去,同时示意白碎河不要跟过去。不过白碎河看样子他应该只是去喝喝酒,交个朋友,看了一会儿他便将目光转向了杜南灯。
杜南灯已经到了那抱孩子的女人面前,他一边去摸那孩子额头,一边询问情况,“大娘,您先别急,慢慢说,我看看能不能帮您。”
女人激动的拿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紧紧抓住杜南灯的胳膊,“好心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救他,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您先别急,慢慢说。”
“我的孩子,他,他中毒了……我打听过,这毒主要堆积在筋脉中堵塞筋脉,很好解的,只要有修炼者愿意用灵力冲散就好了,好心人,你是修炼者对不对,你一定要帮帮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
说着,女人就已经把孩子放在一边准备给他磕头,杜南灯连忙将人扶起来,“放心吧大娘,我是灵修,可以试试帮您。”
“您先别急,把孩子抱起来,我才好运功。”
女人听见这话很激动,忙不迭地答应,“好好。”
待一切都准备好后,杜南灯盘腿坐好,双手贴在那孩子背后,在他体内运功。果然没过一会儿,便找到了女人说的堵塞的筋脉,他将灵力全都集中在那里,想要将那股雾气一样的东西冲散,然而就在他的灵力碰上黑雾时,黑雾竟顺着他的灵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他涌来。
糟了,他连忙撤手,可还是来不及了,黑雾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
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筋脉被堵住了,怎么运功都使不出灵力,他知道自己被暗算了,一口血被他生生地咽了下去,他抬头怨恨地看着女人,只见女人脸上划过得逞的笑。
“你……”然而下一瞬,他就晕倒了,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白碎河。
“怎么回事?”辽叔也赶来了,他拿起杜南灯的手腕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