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碎河震惊地赶紧打开信件看了起来,字迹工整,里面是这样写的。
有缘人,你好:
我是兰星桥,你们能找到这封信,说明你们是在调查这里吧,或许我的死因可以帮助你们。
我今天见到了失踪案的真凶。在一个树林里,他背对着我,穿着浅绿色的衣服,有一对极其漂亮的彩色翅膀,像是森林里的精灵一样让人忍不住靠近,我也一样。”
“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那双猩红的眸子周围透着魔气,仿佛下一瞬就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活不过今晚了,在匆匆之下我留下了这封遗书,我想要后人知道长公主兰星桥是为了守护她的子民而死的,并不是什么失踪或是逃了。
有缘人,后面两张是我写给新帝和百姓们的,你就别看了,好吗?最后,该说再见了,有缘人,谢谢你,祝你好运。
趁着白碎河看遗书的功夫,楚浩说着自己的猜测,“我以前没想那么多,以为是她侥幸活了下来,可是现在我觉得,兰星桥可能已经死了。”
“你的意思是……”白碎河不可置信地看向楚浩,“现在兰星桥是假的?”
“没错。”楚浩点头,“你想想,一定知道兰星桥死了的是谁?是杀她的人。”
“所以这个假兰星桥应该是神秘人的手笔,可云知国这样一个小国值得什么人花这么长的时间来布局呢?”
白碎河摇头,“不知道,我总感觉此人不简单。”
长公主府寝宫内。
长公主单膝跪在地上,对眼前背对着她的男人拱手道:“主上,任务已经完成。”
“嗯。”男人慵懒地点头,“明天才是重头戏,好好表现。”
“是。”兰星桥站起身,“主上,冉儿有一疑惑,主上明明可以直接杀了那两人,为何要如此周旋?像是耍猴一样。”
男人冷笑,“这样才好玩。”男人转过身,单手挑起冉儿的下巴。
“你不觉得吗?”
若是白碎河和楚浩在这,一定会很震惊,因为这个男人长了一张跟周青寒一模一样的脸,或许,这个人就是周青寒。
牢里,楚浩无聊地用两只手拿着小树枝在地上画圈圈,“好心人什么时候来捞我们啊?”
“是夏侯。”白碎河说完继续在一旁修炼。
“哦。”楚浩撇撇嘴,“你说周青寒会不会来救我们?”
“他已经不可信了。”
白碎河睁开眼,无语地看向他,“还有,不要打扰我修炼。”
“万一是巧合呢?你说他也帮了我们不少,没道理啊。”见白碎河不理他,他慢慢走到牢房门口,望着入口,“哦。”
他无聊地坐在地上,继续拿树枝戳地,突然就挺想把栏杆给挖出来的,说干就干,在他挖的正起劲的时候,一片阴影遮住了他头上的阳光,他烦躁地跳起来,“嘶,谁敢挡小爷的光……”
但当他见到来人的时候,他有些尴尬,连忙赔笑,“呵呵,您来了。”他连忙去招呼白碎河,“快别炼了,好心人,不是,救命恩人来了。”
夏侯在牢房外利索地把门撬开,冷声道:“走。”
白碎河在进入长公主府书房之前就已经把和夏侯的传音令牌打开了,在里面发生的一切夏侯也自然都知道了。即便他们进大牢之后被绑着无法使用灵力,夏侯也会来救他们,这是作为合作伙伴最起码的默契。
白碎河站起身,示意夏侯帮他们把捆仙绳解开,夏侯快步走上前一个个给他们解开,“他们只是被迷晕了,我们得快点走。”
三人就这样正大光明的从监狱走了出来,白碎河看着周围不熟悉的夏侯府,眉头紧皱,“是不是出来得太简单了?”
楚浩无语地看着他,“就算是陷阱你是不是也得出来?”
“别想那么多。”
两人跟着夏侯往书房走去,三人对坐在书桌前,每个人眼中都有意味不明之色,白碎河见大家都不说话,率先开口,“明天将会有一场硬仗,届时还要请夏侯配合我们。”
夏侯低着头,语气听不出喜怒,“怎么配合?”
白碎河摇头,“我们现在不知道兰星桥所求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明天会做什么,只能见机行事。”
夏侯愤怒地直拍桌子,“那我们就只能干看着吗?!”
他看向白碎河和楚浩,“我陪你们演了那么久的戏,就是为了让你们在这告诉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见机行事?”
白碎河低着头,“对不起……”
这件事是他考虑不周。
夏侯看着两个年轻人沮丧的样子更来气了,“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们骗我我都不纠结,最起码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是保护云知国,是保护云知的百姓。可现在,我陪你们演了一天的戏,还把你们从牢里捞出来,到头来发现你们什么都不明白,一切计划都是纸上谈兵,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不生气?”
楚浩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最起码,您是安全的……”如果他们不出手,他不敢想象那个假的兰星桥会对夏侯做什么。
“这安全我宁可不要。”
“夏侯,冷静。”楚浩走过去拉住越来越激动的夏侯,“您是一代良将,是云知国不可多得的奇才,您的安全还是要保证的。”
楚浩顺势将夏侯按回椅子上,“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夏侯,我们大家都冷静冷静,想想办法。”
三人重新都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沉思,气氛更加凝重。
过了良久,白碎河再次开口问夏侯,“您手下现在有多少兵可用?”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保证明天其他人的安全。
现在夏侯也冷静了不少,语气有所缓和,“不到五千。”
两人皱眉,“不到五千?”这确实有点少了。
夏侯长叹一口气,解释道:“近两个月边境很乱,我手下大部分都被派去边境了,前两天还刚走了一批。”
白碎河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站起身,连忙问:“什么人?”
“万寻帝国。”
“主力是不是风息宫?”
“是。”夏侯有些不明所以,“风息宫怎么了?”当地宗门帮助国家不是很正常吗?
楚浩也想到了,他求证似地看向白碎河,“不会吧,万寻帝国的风息宫那可是总宫,怎么可能被那个神秘人控制……”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虽不愿承认,可事实恐怕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