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汉子双手叉腰,脸色铁青,腮帮子鼓得圆圆的,插话道:
“这事儿啊,我看就是孙富贵太偏心,光想着自己的亲儿子。
哪有这样当爹的,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
你们这样做,会遭天谴的!
就等着看吧,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
另一个村民跟着连连点头,义愤填膺地接话道:
“谁说不是呢,铁牛他们一家就这么被赶出去,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哟。
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嘛!
你们这样绝情,就不怕以后遭罪吗!
这事儿传出去,看你们老孙家还有什么脸面!”
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满脸愁容,轻轻叹气道:
“唉,都是一家人,有啥不能好好商量的,非得把人欺负成这样!
这往后还怎么见面呐!他们也太过分了!”
妇女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拍着怀中孩子的后背。
似乎在安抚孩子,又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直到此刻,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从被孙家人之前那看似合理实则充满私心的言辞中清醒过来。
纷纷为孙铁牛一家鸣不平。
陈明冷哼了一声,脸上瞬间布满寒霜,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压抑不住。
这个孙大刚可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他在心中愤愤地想,这个孙大刚到底是怎么当的队长?
如此蛮不讲理,毫无公平正义可言!
这分明就是明目张胆地想让孙铁牛他们净身出户,一丝一毫的余地都不给留。
简直是丧心病狂!
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陈明明白自己不能冲动行事。
他紧紧咬着牙关,强压住愤怒,深吸一口气,那胸膛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着。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
只是眼神中仍透着一丝不满和无奈。
他抬步走到站在另一边沉默不语、满脸愁容的孙铁牛面前。
目光诚挚而坚定地看着孙铁牛,伸手轻轻拍了拍孙铁牛的肩膀,语气尽量温和地说道:
“铁牛,事已至此,你也别一直闷着不吭声。
这关乎着你和你家人以后的生活,你心里究竟有什么打算,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总能一起想想办法,给你寻个公道,谋个出路。”
孙铁牛咬了咬牙,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嚼碎。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那目光像是燃烧着两团熊熊的火焰,炽热且无畏。
他大声说道:“陈书记,院子里的上房和东西厢房都是我盖的。
那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我一滴滴汗水换来的。
分家了别说全是我的,得有我一份吧?
还有铁锹、锄头等等这些农具,都是我们两口子还有逍遥用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工分换回来的。
用工分换回来的粮食给他们吃了,算我报答他们当年把我捡回来的恩情。
但这些农具都是我们该得的啊!”
孙铁牛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犹如风箱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显然,他对孙家已经彻底寒了心,过往的情谊在这一次次不公的对待中消磨殆尽。
再也不想忍耐一分一毫了。
孙老太太吴莲一听孙铁牛这话,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大。
整个人仿佛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砰”地一下子猛地跳了出来。
只见她双手死死地叉在腰间,那干枯如树枝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
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此刻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
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蛮横与不讲理。
她嘴巴大张,唾沫横飞地骂道:“你放屁!
就是抱回来个小猫小狗,它还得给我看家护院呢!
我们把你拉扯大,那是费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力气!
为家里干点活儿怎么了?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还有脸在这儿抱怨!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我告诉你,没有我们孙家,你能有今天?哼!”
她一边骂着,一边剧烈地喘着粗气。
那浑浊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恶狠狠地盯着孙铁牛。
郭逍遥哪里能忍得了自己的养父被这般辱骂。
他瞬间气血上涌,脸色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
只听他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如闪电般往前冲去。
双目圆睁,怒声道:“我爸大半辈子的付出,已经几倍的还还给你们了!
他没日没夜地为这个家操劳,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甚至腿都折了,落下了终身的残疾!
你们还不知足,还想怎么样?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难道你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捂都捂不热吗?”
他一边大声斥责,一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孙晓燕却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一脸的骄横。
她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布满了不屑和冷漠,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眉头紧皱,嘴唇紧抿,毫不留情地说道:
“哼,腿折了那是因为他做损了,跟我们什么关系?
这都是他自找的!
谁让他自己不小心,能怪得了谁?
这都是他的命!
我们可没逼着他去遭这份罪。”
她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轻蔑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接着翻了个白眼,又补充道:“他自己倒霉,还想赖到我们头上,门儿都没有!”
郭逍遥看着孙晓燕那冷漠无情的样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直冲脑门。
气得浑身剧烈地发抖,仿佛筛糠一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咬碎一切。
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说这样的话还是个人吗?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有没有一点良心?
没有我们西厢房累死累活地干活,你们能有今天?
你们一个个的能活的这么滋润?
大家看看,我们西厢房的人个个面黄肌瘦,连三岁的孩子都不能幸免,小脸蜡黄,瘦得可怜。
再看看他们东厢房,个个吃的脑满肠肥,油光满面,这对比还不一目了然吗?”
说着,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东西厢房两边的人。
那手指抖动得厉害,仿佛在宣泄着内心无尽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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