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你无情,就别怪孙家无义啦!”
孙富贵猛地瞪大双眼,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原本就黝黑的脸庞此刻更是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一般。
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那声音犹如炸雷,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孙富贵的嘴唇气得直哆嗦,嘴角边的胡须也跟着不停地颤抖。
那双不大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狠戾,那目光仿佛是寒冬里的冰碴子,尖锐而冷酷,让人看了不禁脊背发凉。
然而这丝狠戾转瞬即逝,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难以捕捉。
紧接着,他的眼神又变得闪烁不定,透露出心虚和不安,似乎在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孙富贵下意识地搓了搓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仿佛在强装镇定,却又难以掩饰心中的恼怒和惶恐。
“老头子,还和他们废什么话?”
孙老太太那干瘪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狂风中抖动的破布条。
她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孙铁牛一家焚烧殆尽。
脸上的皱纹如同一道道沟壑,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愈发深刻,仿佛岁月在这一刻都被她的怒火扭曲。
孙老太太用枯瘦如柴的手指着孙铁牛,声嘶力竭地喊道:
“孙铁牛,你给我听好了!现在马上给我滚!
带着你的这些杂碎们都给我滚出去!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孙家的,一样都别想拿走,赶紧净身出户吧!”
孙老太太扯着嗓子拼命大喊,那尖锐的声音好似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孙铁牛一家,仿佛要将房顶冲破。
她的脖子伸得老长,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暴怒的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宛如狂风中的一片枯叶。
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孙铁牛一家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净身出户?你那是痴心妄想!”
郭逍遥嘴角上扬,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毫不留情地扫过对面所有人。
孙老太太吴莲这般蛮不讲理地胡搅蛮缠。
而孙大刚等人却完全听之任之,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显然就是想让老太太把局面搅得混乱不堪,好趁机谋取私利!
郭逍遥目光犀利地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孙大刚那满是狡黠的脸上。
接着义正言辞地说道:“西厢房这边的农具都是以前我和我妈用工分辛辛苦苦换来的,这些东西凭什么要给你们?
上房可以说是孝敬老人,我爸盖也就盖了,刨除在外。
但是东西厢房还有仓房呢?
那可是我爸一砖一瓦,付出无数汗水盖起来的,凭什么要白白给你们?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放屁!盖房子时我也帮忙了,上梁的时候我不是也帮着抬了吗?”
孙大刚犹如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瞬间暴跳如雷。
他的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开。
他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扯着嗓子大声地出声反驳。
不过,话音刚落,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刺耳。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连他自己都意识到这微弱的帮忙与孙铁牛付出的艰辛努力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躲闪,不敢直视众人质疑的目光,心里也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你还有脸说上梁帮着抬了?那是一个人能干的活儿吗?
就是街坊邻居看到了,出于情分也会伸手帮忙的。
更何况你还是要住在这里面的人!
分家这房子必须分,我爸有份儿!”
郭逍遥怒发冲冠,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孙大刚,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要将孙大刚烧个正着。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深深的愤怒。
郭逍遥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冲上去挥拳的冲动。
“这是我们孙家的院子,你爸盖房子又怎么样?
还不是在我们孙家的地皮上?
要像你那么说,我们孙家还要向你爸要占地费呢!”
孙晓燕这时扭动着腰肢,阴阳怪气地插话进来。
她斜着眼睛,撇着嘴角,一脸的刻薄相,那模样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母夜叉。
她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提高了声调,声音尖锐刺耳:
“哼,别以为你们能占到什么便宜,在这家里,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
“对啊!还是我孙女晓燕说得对!”
孙老太太一听,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瞬间来了劲儿,她眼睛一亮,挺直了腰杆,跟着叫嚷起来。
那干瘪的嘴唇快速地翻动着,唾沫星子四溅。
“我还没向你们要占地费呢!你们倒还想分家分房子,门儿都没有!想都别想!”
她一边叫嚷着,一边挥舞着那双干枯如柴的手臂。
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而挤成了一团,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孙晓燕,你能再无耻一点儿吗?还要不要脸?”
郭逍遥怒不可遏,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着孙晓燕的鼻子大骂。
“房子是我爸一砖一瓦,辛辛苦苦盖起来的!
你们不仅心安理得地选了最好的住了这么多年,现在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想要占地费?
那我可不可以像你们那样,收你们这么多年的住房费呢?”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眼神中满是鄙夷和愤怒。
“你. . . . . .”
孙晓燕被怼得面红耳赤,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愕和慌乱,嘴唇微微颤抖着。
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眼神开始躲闪,不敢与郭逍遥那仿佛能喷出火来的目光对视。
孙晓燕的眉头紧皱,脸上的肌肉因为尴尬而抽搐着。
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
只能像个木头人一般尴尬地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