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乔裕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乔以宁一眼看出丁琳怀有身孕,且怀的孩子还不是张舒磊的,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不一般了。
他虽然不喜欢乔以宁,但也很清楚乔以宁没有这个本事。
她到底是谁?
她不可能是以前那个乔以宁。
“张夫人,还请你说下张舒琪的生辰八字。”
乔逸轩不解:“姐,刚才摔烂的手办里不是有张舒琪的生辰八字吗?”
“那并不是张舒琪真正的生辰八字,否则张舒琪早就被人害死了。”
张夫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声音沙哑道:“琪琪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娘家有个长辈是学道的,说将来琪琪会有一劫难,有人会用她的生辰八字害她。
所以我们故意将琪琪的生日晚报了一天,出生时间也是推迟了一个小时。
这样就算有人想要用生辰八字害人,那生辰八字也不是琪琪的。”
张夫人说话的时候,乔以宁突然抓着张夫人的手刺破,将指尖血滴在了镇魂铃上。
“乔大师……”
乔以宁看着鲜血被铃铛吸收,铃铛突然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她抬手掐算了下,神情清冷的说:
“张舒琪就在你们张家祖宅,现在赶过去的话还来得及。”
就这么简单?
“乔小姐,我女儿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
为了找她的下落,我们什么办法都想过了,老家那边也去找过。”
张夫人一脸难过,她倒是没有怀疑的意思。
“是啊,乔小姐。
祖宅那边有人定期打扫,但是那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
您说我孙女儿在老宅,这怎么可能呢?”
宋老夫人向来就信奉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找玄门的人也是她提出来的。
经过刚才的事情,对乔以宁倒是不再怀疑了,只是孙女不可能在老宅,真要在老宅的话,她老家的那帮姐妹不可能不告诉她的。
“你要是真的能力不行就趁早说,别耽误人家。”
即使刚才全程围观,乔斯年也依旧不信乔以宁的本事。
别人怀疑就算了,作为亲哥哥的乔斯年都说这种话,张家人的心里不免有些嘀咕。
“在不在的,你们回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乔逸轩觉得乔斯年脑子铁定有包,不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还说她姐给乔家丢脸,乔斯年才是那个给乔家抹黑的人。
“去!”
张老夫人杵了下拐杖,掷地有声。
……
张家老宅就在市区下面的小镇,开车过去要四五个小时。
上了车后,乔以宁就拿出了手机玩游戏。
最近在黎星的带领下,她迷上了打游戏,不过技术很菜就是了。
上次的事情之后,黎星就加上了她好友,时不时向她咨询问题。
一来二去的,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乔逸轩凑过去看了眼,怒道:“姐,你被人单杀了。
这人还站在你尸体上辱骂你,你都不生气的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游戏而已。”
乔以宁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要是什么事情都生气的话,早就被气死了。
“可是这个人开黄腔啊。”
打游戏被骂的经验谁都有,但乔逸轩不能容忍有人开黄腔骂他姐。
“但凡造口业严重的,死后都要被拔舌的,我又不痛不痒的,随便他们怎么骂。”
乔以宁不以为意的说。
“真的会被拔舌头啊?”
乔逸轩还以为上次她说乔依依造口业是吓她的,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下腮帮子。
人要是没有了舌头,嘴巴里就空荡荡的了,岂不是成了个黑洞?
“身、口、意为三业。口业指妄言、恶口、两舌和绮语。
造口业者往往会被反噬,不仅会报应在自己身上,也会报应在亲近的人身上。”
前排的乔斯年嗤之以鼻,张口就要冷嘲热讽,话到嘴边又死死忍住了。
他才不是怕造口业,只是懒得和乔以宁一般见识而已。
“姐,你的段位怎么才青铜啊,这也太低了吧?要不然下次我带一起?”
“不用,我就是打发时间的。”
游戏沉迷归沉迷,哪里有赚钱重要。
乔逸轩不死心还想劝她,乔以宁已经在匹配队伍了。
前排的乔斯年看了乔以宁一眼,压低声音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她吗?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闻言,乔逸轩有些奇怪。
“当年姐她害的骞泽哥伤了腿,让骞泽哥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骞泽哥怪以宁姐很正常。”
“但是斯年哥,你我就不明白了。
以宁姐她性格是不讨喜,也做了许多让人厌恶的事情,但她是你亲妹妹,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一点心疼吗?”
乔斯年被质问的无言以对。
他从来就不喜欢乔以宁,不喜欢乔以宁的长相,不喜欢她的性格,甚至看到乔以宁就打从心里厌恶。
这么多年来,厌恶乔以宁已经成了本能。
要说乔以宁做了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好像……也没有。
“斯年哥,我觉得你是被鬼遮眼了,才看不到我姐的好。”
乔逸轩没有嘲讽,只是语气认真的说。
乔斯年深深的看了拧着眉头玩游戏的乔以宁,久久未语。
……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多,才到张家祖宅。
小镇居民休息的早,万籁俱静。
张家父子带来了不少人,将前后门围堵的严严实实的。
张舒磊亲自带着人,将宅子里每个角落全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张舒琪的身影。
原先抱着极大希望的张夫人,心不由得一寸寸泛凉。
“琪琪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张夫人靠在张为民的身上,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都说了小丫头片子不可靠,姐夫你们还相信这样一个丫头。”
张舒磊的舅舅,语气里满是对乔以宁的嫌弃。
乔以宁挑眉,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人群中的张舅舅身上。
“文先生,你赌博输了不少钱吧?”
文修平一脸不满的质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赌徒心理呢,总认为自己下一局必然会赢,赢了还想继续赢,事实上当你输了之后想要翻本是不可能的。”
乔以宁走向了文修平。
“输红眼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你绑了自己的亲外甥女就能趁机敲诈自己姐姐姐夫一笔,偏你又有那么点良心,认为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张夫人听到这话立即止住了眼泪,兜头就是给了文修平一巴掌。
“姐,你打我干嘛啊?”
文修平捂着脸,不满的叫道。
“你还有脸问我打你干嘛?我问你,琪琪是不是你合伙外人绑架的?
她多喜欢你这个舅舅,你不知道吗?
你竟然伙同外人绑架自己的外甥女,文修平你还是个人吗?”
“什么绑架,我不知道,也没做过。”
文修平心里有些慌,狠狠白了乔以宁一眼。
这个死丫头倒是真有几分本事,早知道今天他就不去张家了。
“文先生,谋害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可是要遭受天谴的。”
乔以宁语气幽幽,莫名给人一种渗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