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营长打击刘秀英,“你少吃点,别等生了孩子之后更胖了。”
结果等他尝了一次林言心做的营养餐,比刘秀英还欲罢不能。
好吃的差点把舌头都给吞了。
若不是顾忌着林言心是个孕妇的身份,真想整天都让林言心给他做饭吃。
但也只是想想,他更担心的是,这事若是等将来让顾南海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一层皮。
也就去吃了两回,就再也没好意思去蹭营养餐了。
张医生也碰巧吃过几次林言心做的营养餐,倒是赞不绝口。
认为她把这些简单的食材搭配在一起很合适,食物不再单一,营养也更充分。
重要的是口感好的让他咋舌。
他可不像王副营长顾虑重重,怕顾南海怕的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很多次都是踩着饭点去林言心家的。
林言心习惯了他来的时间,每次做饭的时候量都会大一些。
花样翻新,口感美味的营养餐,让张医生爱不释手,对林言心的态度也是越发的和蔼可亲。
自从陈维雅怀了孕之后,胃口就特别不好,而且她人也矫情,不论家里吃什么,都能挑出毛病来。
后来有一次张医生去她家给她例行检查身体的时候,提了一句林言心做的营养餐,清淡可口,营养丰富,可以去学学。
没想到汪团长还真的去向林言心请教了。
林言心虽然讨厌他们两口子,倒也没藏私,只是态度冷淡。
将做菜的搭配原理,注意事项,炒菜方法都大概的说了一遍。
汪团长仅听了早餐的搭配原理,头都是大的。
他和陈维雅平时在家根本不做饭,几乎都是从团部餐厅打饭吃。
听着林言心一会蛋白质,一会主食,又是水果蔬菜,又是坚果的,没想到吃个饭这么复杂。
不等林言心介绍中餐和晚餐,就打断了她,直接提出来,“我有个不请之请,能不能请你给我们家维雅做饭。
不是白帮忙,我会付相应的劳务费。
还有就是我工作忙,维雅需要卧床休息,请你去我们家做饭。
当然了,若是维雅吃不惯,也就不麻烦你了。”
林言心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就连在一旁听着的吴萍、刘秀英、张素芬、李秋池都没想到他能提出这无理要求。
林言心一张艳丽的小脸,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已经沉了下来。
忍着气听他说完,问道:“请问汪团长,我为什么要研究做营养菜?”
“呃?”王团长被她问的一愣,“那当然是你怀孕了,想吃的有营养些,才做的呀!”
林言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原来……汪团长也知道我怀孕了。
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没听说过呢。”
汪团长这会儿也觉得自己请一个孕妇,而且是一个独自在家的孕妇去给另外一个孕妇做饭,确实有些欠缺。
特别是人家的丈夫,还是自己想方设法送到外地去学习的。
他脸上的笑容和冠冕堂皇再也维持不住了。
就连平时的场面话也说不出来,干笑了两声,悻悻的离开了林言心家。
刘秀英朝着汪团长的背后啐了一口,“呸!什么人呀,你自己老婆是宝,人家老婆就是草。
你老婆怀孕了,需要照顾,怎么好意思让同样怀孕的人,去照顾你老婆。
他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吴萍怕林言心难过,安慰她,“言心,你就当刚才汪团长来这儿放了个臭屁,闻闻味就得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林言心脸上一晒,“嫂子,我能不能不当他放个臭屁,想想都恶心,更不想闻臭味。”
“行行行,不当臭屁,咱就当他是空气,看不着、听不见。反正你只要不生气就行。
要不我回去给我们家老张说说,让老张开会的时候再怼他两句,替你出出气。”
林言心连忙拉住她,“嫂子可别,张政委,现在每个月还得写篇检查呢。
我瞅着最近一段时间,他脸上的笑容都少了许多,头发也白了不少。”
吴萍的心情也有些压抑。
原本他们几个人是商量着快到春节了,准备家庭小课堂举办个小联谊会之类的活动。
算是给这学期的学习做个总结,完了后,这年前就放假,不再上课了。
可现在出了这事儿,谁都没有心情了。
王副营长正好拎着大兜小兜的食材从外面走了进来。
自从顾南海走了之后,林言心家的各项采购任务都被王副营长给承包了。
起初,王副营长不要钱,后来被林言心拒绝过几次之后,倒是不再因为钱的事情来回推让,但每次带来的东西都特别丰富。
一进门就见几个女人坐在那儿,长吁短叹。
“这是怎么了?平时离得老远,都能听见你们一群人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
这怎么现在一个个就像被删了的鸡似的,蔫头耷拉脑。”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惹来五道白眼。
刘秀英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不会说话就憋着,老娘这正窝着一肚子火,当心一会都撒你身上。”
自从刘秀英怀了孕之后,脾气特别见长,好好说话,还能被骂一顿,何况是现在正生着气呢。
王副营长很识趣,立马闭上了嘴。
可看着那几个女人仍然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是百爪挠心。
他瞅着这几人中林言心脾气最好,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言心,你说说到底怎么了?
你们现在还怀着孕呢,不能生气。
要是挨了欺负跟我说,我去揍那混蛋。”
刘秀英直接扯着嗓子,“你现在去把那汪团长给揍一顿,就算是给言心出气了。”
“那小子又来干嘛了?他不会是来欺负言心了吧!这也太不道德了。
把我们营长给弄走了,又欺负人家一个孕妇,真够不要脸的。”
张素芬掐着腰,“他来干嘛?他居然好意思来让言心给他老婆做饭。
还说什么给劳务费。
还说让他媳妇先尝尝,做的不好吃了,就不请她做了。”
“什么?”张素芬这句话像踩了王府营长的脖子,说话嗓门都尖利了许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