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宸不舍的,把匣子推给扑到书案前的许老。
许老打开查看后大喜:“是幽冥紫莲没错,而且还处理得很好,完美地保留了它的药性。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找遍大江南北都没找到它的踪影,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明昭一脸骄傲:“是穆小姐给的。”
“穆小姐?那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李明昭瞅了瞅赵景宸。
“我们是没费工夫,但人家穆小姐费了多少工夫就不好说了,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一听说是给咱王爷解毒,一大早就送来了。”
许老兴奋地抱着匣子就往外走,“王爷,我这就去给您配药,今天就能解毒。”
“有劳了!”
很快,商诀和荣春林等人得了消息,也兴冲冲地赶来。
“王爷,听闻穆小姐送来了幽冥紫莲?”
“嗯!”
“好啊!老天眷顾,王爷的毒终于能解了!”
这边欢欢喜喜等待解毒。
三皇子府书房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赵弘奕、林谨豪和幕僚们,正气氛凝重地商讨着昨晚的事。
“殿下,昨晚的事,您觉得会是谁做的?总不可能是他们自己人做的吧?”
林谨豪冷不防来了一句:“会不会是皇上或者战王?”
赵弘奕摇头:“不可能是父皇,他若要做,只会直截了当地做,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弯!
而且,本殿早上进宫请安,从他的表情看,作坊的事已经触到他的底线,他真的很生气!”
幕僚们你看我,我看你:“那就只有战王了,他隐忍这么多年,现在突然来这么一手,是不是不想忍了?”
赵弘奕满脸阴狠,“昨晚的事,需要一定的实力才能办到。
若皇叔真有这么强悍的实力,就不会隐忍这么多年了。而且,据可靠消息,父皇设计将他引去了凤鸣山,人不在京城。”
林谨豪拧眉,“不是战王,那会是谁?难道京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难道是穆云歌?不太可能,她那点人手,没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一个谋士出声:“也有可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互坑。”
对大家的猜测,赵弘奕不予置评,“现在的问题是,不管是谁干的,矛头都指向了本殿,他们都会把事情推到本殿的头上。
这次,他们损失惨重,必然会疯狂反扑,我们该如何防备?”
有个吴姓幕僚发表意见:“殿下,在下与您的想法不同,这次他们确实损失惨重,还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扬言要彻查。
如果他们敢擅动,岂不是不打自招,等于向皇上承认了作坊是他们开的?这样的后果,他们承受不起。
若在下是他们,一定会暂时按兵不动,免得暴露自己。”
林谨豪听得不住点头,“表哥,他说得有道理。”
“嗯,但我们还是要防着点,必要的时候,作坊暂时停工歇几天。
吩咐下去,这几天风声紧,大家要谨言慎行,减少不必要的外出活动,不要添乱。”
众人点头应下。
大皇子府。
赵弘博面沉如水,气得如困兽般在书房内来回转圈。
“几百名私兵,还有那么多即将交付的弓箭,一夜之间全没了,损失惨重不说,还被父皇叫去问询,本殿与老三誓不两立。
他以为他做得很干净,就没有把柄吗?本殿今晚就去端了他的作坊!”
谋士极力劝阻:“殿下,您冷静一点!”
“本殿没法冷静,单单说那几百个私兵,那都是用白花花的银子堆出来的,被他不声不响的就全给本殿解决了。”
“是可惜了!可是,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私开兵器作坊本就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即便要报仇,也要等风头过了再说。”
赵弘博没话反驳,只气得“呼哧呼哧”直喘。
这段日子,皇兄弟之间争斗得厉害,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出了违禁作坊,他不能不管了。
其实,父皇肯定知道作坊是自己和老二的,为了给世人一个说法,才不得不让人彻查。
而且,肯定要拉几个人出来顶罪才能了事,这个时候确实不宜妄动。
想到此,赵弘博望向自己的谋士,“这事没法善了,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谋士叹了一口气,“实在没法,只能弃车保帅了,江大人参与太深,知道的事情太多,实在不行,只能走让他畏罪自杀这一步棋。”
赵弘愽摇头,“不行,江大人是在为本殿做事,本殿不能……”
谋士起身,“殿下,您对自己人一向宽厚,属下知道您下不去手,这事交由属下去做。”
话落,谋士施了一礼后,大步离开了书房。
谋士刚走,便有暗卫敲门进了书房:“主子,礼部崔尚书一家被人发现全部死于家中,是中毒死的,死亡时辰大约是辰时初左右。”
赵弘博大惊:“崔尚书不是老二的人吗?老二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事发就果决地下了死手自保。
这一点,本殿确实不如老二。对了,老二现在在干什么?”
“二皇子出宫回府后,就一直呆在皇子府,一直没什么动静。”
赵弘博愣怔了一瞬,“老二确实比本殿聪慧狠辣!”
御书房。
刑部尚书陈易荣恭恭敬敬行礼后,禀报道:“皇上,礼部崔尚书一家二十三口,全部死了,死于砒霜。
崔大人死前,留有一封遗书。”
陈易荣把信递给姚公公,姚公公接过拆开,确定没有问题后,紧走几步把信送到大炎帝面前。
大炎帝晃了一眼信的内容。
“自知罪孽深重,以死谢罪……”
哼,老二倒是撇得干净,手段够狠,但心狠有余,智谋却不足。
老大那边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关键的时候心慈手软,果然成不了大事。
老三这招一箭双雕,干的漂亮,有勇有谋,下手快准狠。看来,这赵氏江山只有交给老三才能放心。
“皇上……”
陈易荣见大炎帝若有所思,半天没动静,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大炎帝的思绪被成功拉回,“既然罪魁祸首都自裁了,就这样吧。”
这下,陈易荣明白了大炎帝的意思,应下后告退。
看着陈易荣走出御书房,大炎帝走到窗边往外望了望。
“这天阴沉沉的,是不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