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菊听到这话,立马跪下来哭道:“老爷,不是我,我没有做。我是冤枉的,我和葱莲妹妹姐妹情深,我也知道老爷一直都想再要个儿子,我怎么敢害老爷的孩子啊!”
曹城见她还是嘴硬,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便要吩咐下人将她拖出去狠狠地打一顿。
就在这时,一旁的如意开口道:“秀菊,你口口声声说着姐妹情深,又说自己不敢,那好,你现在就发一个毒誓,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就让你的家人横死街头!”
如意又吩咐道:“来人,去把秀菊的所有衣物都带来,让小丫头指认。”
听到这话,秀菊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但很快她就强行稳定住心神,大声说道:“不是我,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说着看了看潘氏道:“夫人,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这一切都和我的家人无关!”
说完,她突然转身朝着门口狂奔而去,一头撞在了大厅里的大柱子上。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秀菊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从柱子上缓缓流下,染红了一片地面。
秀菊也死了,众人惊恐地大叫起来,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丁老婆子和潘氏心中暗喜,心想秀菊没有承认是再好不过了,这样一来她们就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常茂提醒曹城,现在天气炎热,必须要考虑如何妥善处理尸体。曹城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感到无比痛苦和绝望,自己的孩子去世了,葱莲也离开了人世,就连被审问的徐婆子和秀菊也都死了。然而,到目前为止,真正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无法继续审讯下去了。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到更多的人死去,内心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张嬷嬷快步走了进来,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紧接着,几个粗使婆子将秀菊的衣物拿了进来,但其中并没有那件绿色的衣裙。
丁老婆子嘴角一笑,刚刚出门时已经吩咐红叶去处理秀菊的东西了。
曹城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罢了,你们将她们二人好生安葬吧,再各给她们家中送去五十两银子。”他的眼神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如意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想要呕吐。她感到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好扶着墙壁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此时阳光明媚,耀眼的光芒直射而来。如意抬头望去,发现已经到了午时。然而,尽管肚子空空如也,她却感到胃胀得厉害,恶心感不断涌上心头。
春杏焦急地等在外面,当看到如意从房间里出来时,她立刻迎了上去。她的额头早已挂满汗珠,满脸焦虑不安。因为刚才老爷的随从守住了前院的门,她无法进入,只能在院门口急切地张望。
如意慢慢走到院门口,却发现府里的丫鬟们似乎都聚集在了这里。她看着这些人的好奇神情,只觉得头晕目眩。
突然,她注意到如诺和如愿在人群中挤眉弄眼,心中一阵烦闷,终于忍不住呕吐了起来。然而,吐出来的只是一些清水。
春杏见状,急忙走上前,轻轻地拍打如意的背心,关切地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此时,张嬷嬷和夏荷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她们快步走来,分开众人后将如意搀扶着带走。如意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被扶回了住所。
回到房间后,如意坐在床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徐婆子死去时的场景。她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徐婆子的鲜血溅满了她的裙摆,她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无法保护她。
如意不禁自责道:“我真没用,长大了还是保护不了身边的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如意静静地流着泪,眼神空洞,毫无焦距,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一般。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在夏荷手中的帕子上,迅速将其浸湿。她就这么呆呆地望着那湿哒哒的手帕,像是失去了意识般,一动不动。
春杏端来了水,但如意却完全没有反应,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提喝下去了。
张嬷嬷和许妈妈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她,一边用扇子轻轻扇动,试图让她感到凉爽些;一边不停地说着话宽慰她,但这些话语似乎都无法进入如意的耳朵里,仿佛她已经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房间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嗡嗡作响,然而没有一个能真正传入如意的脑海之中。
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春杏和夏荷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想让她躺下休息,而如意则毫无反抗地听从她们的安排,任由她们摆布自己的身体。
此刻的她,宛如一具牵线木偶,痴傻地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找不到任何出路。
张嬷嬷和许妈妈见情况不对,心里焦急,赶紧吩咐人去请了郎中来瞧,郎中说是受了暑热,于是开了些解暑清热的药。
春杏却觉得这不是暑热,她说道:“依我看,姑娘定是担惊难过,伤了心神才会如此。光吃治暑热的药可不行啊!”
张嬷嬷听了春杏的话,心里也觉得有理,正要吩咐再去寻别的郎中来瞧瞧。这时,春杏又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求求明了大师吧,请他来给姑娘看看。”
大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赶忙派人去请明了大师。然而,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告诉她们一个不好的消息——明了大师已经云游四方去了,行踪不明。
到了晚间,奇迹发生了,一直昏迷不醒的如意竟然清醒过来了。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要喝水、要吃饭,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众人见此情景,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但她们也不敢贸然询问白天发生的事情,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过了一会儿,如意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