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就知道宋小子再厉害,还是得听老婆的话。”周伯通乐的简直要跳起来,递给小龙女一个感激的眼神,心想老顽童果然没看错人。
“我还没说完呢?你高兴的太早了!”
宋青书一句话就使得周伯通脸上的神采飞扬消失殆尽。
“我可以帮你,但做一个滑翔翼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可胜数,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宋青书话语很直白,表达出索要好处的意愿。
“小气!要不我传你一门武功,左右互搏还是空明拳?”周伯通小喘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呢。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在意绝学外泄,对朋友也绝对大方,或许正是因为这一赤子之心,他才能将武功练至绝顶层次。
小龙女冰雪般的脸颊闪过一丝柔色,想起了周伯通传自己左右互搏的场景,虽然后面得到了宋青书诸多帮助和指点,但能一人施展双剑合璧是她能在短时间武功大进的重大原因。
宋青书不禁笑了:“我连六脉神剑都看不上眼,何况你的武功。”
周伯通抓耳挠腮:“那怎么办?除了武功老顽童身上可身无分文。”他倒是没听出宋青书话中暗含的贬低意味,甚至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不得不说,周伯通虽然喜欢胡闹,但也“讲理”!
宋青书手摸下巴,认真思考了数息,然后笑道:“你也听到了我要帮助大理抵抗蒙古,对吧?”
见周伯通点头,宋青书又道:“一灯大师是大理国曾经的皇帝,现在他的故土遭受外敌侵略,而你又对他有愧,是不是也该出一份力,弥补心中的歉疚。”
他对一灯大师和周伯通那点破事自是了如指掌,而周伯通不知道的是一灯大师也对他有愧。
周伯通脸上神情十分别扭,但最终还是坚定地点头。
“那就对了嘛。”宋青书笑的更欢畅了,“我虽然决定帮助一灯大师,但南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肯定会有很多与我政见不合的官员反对,我需要疏通各个环节,而派兵去千里之外与强大的蒙古交战,无论成功与否,都会耗费巨大的兵马钱粮。”
“难就难在这点,南宋刚经历数场大战,国库空虚,我的金蛇营要养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也没多少富余,既然周老前辈有此心,那就劳烦周老前辈想办法筹集五百万两银子补足亏空,周老前辈若能办到,别说一个滑翔翼,十个也不在话下。”
都不叫你了,而是尊称周老前辈。
“噗……”洪七公刚喝进肚的茶水吐了出来,险些溅到周伯通身上,随后大声咳嗽起来。
“噗嗤……”温柔成熟的赵媛媛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就连性情清冷,喜怒不形于色的小龙女都不禁莞尔,看向宋青书的眼神中满是嗔色。
旁观者都如此,何况周伯通这个当事人。
周伯通一张苍老白净的脸已是一片漆黑,再看不到丝毫笑意,配上圆嘟嘟的脸庞,显得极为滑稽,先前因为将得到滑翔翼的喜悦荡然无存。
饶是周伯通再天真烂漫,再不喜名利,在世上生活了这么久,在金钱这方面的概念也比一尘不染的小龙女清晰的多,起码他每次吃东西不会吃到一半就还给店家,心中有付账的概念,顶多是耍无赖吃完就跑,或者是弄些蜈蚣、蜥蜴之类的小动物来生事赖账。
总之,五百万两白银是何等庞大的数目,他还是清清楚楚的。
大理为了自救而选择臣服南宋,每年愿意进贡的白银也就五万两,这已经算是大出血,五百万两相当于大理整整一百年的朝贡,即使是薛家这种一等一的富裕家族,想要凑足五百万两白银都需要掏空家底。
周伯通既不是大家族的家主,更不是一国国君,想要他拿出五百万两的银子,已经不是强人所难,简直是天方夜谭!
“宋小子,你在玩我?!”周伯通近乎咆哮着吼出一句。
宋青书淡然不惊:“周老前辈何出此言?不是你说要为了一灯大师出一份力,我只是请你贡献一些银子,又不要你上阵杀敌,有何为难之处?”
“老顽童都说了身无分文,你非要我出那么多银子,不是故意耍我?”周伯通也不傻,知道宋青书在故意为难自己,就像之前刁难段誉他们。
“周老前辈乃全真教耆老,全真教乃江湖第一大教,每年信徒供奉的香油钱不知凡凡,以周老前辈的辈分地位,若向徒子徒孙伸手要银子,丘处机、王处一这些晚辈怎敢不答应,对全真教而言几百万两银子不过小数目。再不济,以周老前辈的高强武功,便是劫富济贫、打家劫舍也能在短时间内弄来大把银子。”宋青书很认真地给周伯通出主意。
“不帮就不帮嘛!一个滑翔翼而已,老顽童不稀罕。”周伯通很生气,觉得宋青书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他师兄在世时,全真教确实很鼎盛,但这些年早就落寞了,虽然香火还算旺盛,但清修之人能有多少黄白之物。
一百多万两都足够重建一个武当派了!
第二个办法更是昏招,他何等身份,要是学那些下三流的大盗、窃贼般劫掠钱财,不说拉不下脸,一旦传出去,整个全真教的名声都毁了!
“老叫花,我们走,老顽童不想见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周伯通气哼哼的,拉起洪七公就要走。
“夫君……”小龙女粉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宋青书制止了。
“两位前辈这就要走?不多留几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宋青书在背后喊道。
“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聊的。”周伯通头也不回。
洪七公则很是无奈,他欠宋青书两条命,很不想就这么离开,搞得跟恩将仇报一般,可他又拗不过周伯通,只好说道:“多谢青书小兄弟的美意,可惜我们还有急事要办,过几日再来拜会。”
“唉!看来我做的滑翔翼只能自己玩了。”宋青书轻柔似风的叹息声幽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