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闻樱立刻道:“我不去你那里!”
岑轶本来就火大,乔闻樱还这么不配合,他撑着车门,盯着里面的人道:“那你是想去医院?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遇到了什么?”
“……”
乔闻樱现在虽然是个新人,但她的讨论度却比很多四五线艺人都要高得多,医院人多眼杂的,这事儿肯定瞒不住。
“我回宿舍。”乔闻樱抓着衣服,闷声说:“就离这不远……”
“我看你是还没有吃够教训。”岑轶冷冷道:“他们能在这里堵你,就不能去宿舍找你?就你现在住那个破地方,我都懒得说。”
他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不再给乔闻樱任何发言的机会,直接发动了车子。
乔闻樱的手机被那个刀疤脸砸了,她这会儿没有联络工具通知沈谙这件事,让她找岑轶借那就更不可能了,便靠在车窗上尽量远离岑轶,沉默着不说话。
到地方的时候岑轶想要抱她,被乔闻樱反应极大地躲开了,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岑轶黑着脸道:“他妈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我把你搞成这样的呢。”
“难道不是吗?”乔闻樱反问:“本来就是因为你!”
岑轶:“都说了不是我叫那些人……”
“如果不是因为你,贾钰根本就不会找我的麻烦!”乔闻樱哑声道,她双眼气得通红,紧紧盯着岑轶,“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用遭遇这些!”
乔闻樱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其实是很温和礼貌的,她浑身的尖刺好像都只刺向岑轶一个人,真真切切地恨不得对方赶紧去死。
岑轶下颌线绷得很紧,他并不是什么任打任骂的好脾气,相反,他是圈子里公认的脾气恶劣,看得出来他已经想要发火了,但看见乔闻樱脸色惨白的样子,他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他抿着唇角,不顾乔闻樱反抗,直接将人从车上抱了下来,大步往电梯而去,乔闻樱一口咬在他手臂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岑轶闷哼一声,低头看她一眼,警告道:“你要是再不松嘴,老子就把你嘴里的牙一颗一颗敲下来。”
“……”想起那刀疤脸的惨状,乔闻樱默默地松开了嘴。
毕竟岑轶是真能干出这种事的。
到了公寓,医生已经在等着了,乔闻樱主要是受了惊吓,没受多严重的伤,医生很快就处理好了,也不敢问这是怎么回事,默默收拾东西离开。
乔闻樱也要跟着他走,被岑轶一把抓住胳膊:“去哪儿?”
“回家。”乔闻樱冷冰冰道。
岑轶冷笑:“我允许你走了?”
他一把将乔闻樱摁在沙发上,拿手指指着她:“要是敢跑,把你腿打断。”
说完他一脚踢开茶几,脱掉沾满鲜血的衬衣,进浴室洗澡去了。
乔闻樱听他这些威胁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才不会理,立刻就去拧门把手,结果门竟然是锁死的,根本打不开!
岑轶在浴室里道:“没密码出不去,别白费功夫。”
乔闻樱彻底爆发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岑轶关停了花洒,声音阴沉沉的:“看不出来吗。”
“我在保护你啊。”
……
沈谙这晚上右眼皮就一直跳,虽然她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这么频繁地跳右眼,还是让她有些神思不属。
“在想什么?”身侧的男人手臂一用力,就将她搂进了怀里,亲了亲她散发着柔软香气的蓬松黑发,“不想睡的话,做点别的?”
沈谙连忙道:“想睡的!”
自从上次她跟雍逢州一起睡了一晚后,这男人似乎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哪怕不做那种事也要把她抱在怀里。
起先沈谙很不习惯,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八爪鱼缠上了,但不得不说人类适应环境是非常迅速的,没几天她就已经可以忽略自己腰间的胳膊了。
“既然想睡,为什么一直翻来覆去?”雍逢州嗓音轻哑,在夜色里听着竟然好似带着几分温柔。
沈谙揉揉眼皮,道:“我眼皮一直跳,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右眼?”
沈谙嗯了声,“就是右……”
她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因为雍逢州撑起上半身,在她右眼皮上落下一个吻,随后他揉了揉沈谙的脸颊,问:“还跳吗?”
沈谙顿了顿。
沈谙呆了呆。
好一会儿才说:“不、不跳了。”
“睡觉。”雍逢州懒洋洋地说:“我明早上还有会。”
“哦。”沈谙点点头,乖巧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竟然还真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她照常去剧组,却等了半天没看见乔闻樱,给乔闻樱发消息打电话也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应。
沈谙皱起眉。
这是怎么回事?按照乔闻樱的性格,应该早早地就来剧组了才对,现在竟然直接联系不上。
“沈经纪人?”一个路过的场务看见沈谙还挺惊讶,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沈谙愣了下,“我不该来吗?”
“哦哦,那倒不是。”场务道:“就是乔闻樱今天请假了,我还以为你就不来了。”
“乔闻樱请假了?”
“啊?你不知道这事儿啊?”场务也有点疑惑了,“今早上房导亲自过来跟b组导演说的,说是身体不太舒服……她没跟你啊?”
沈谙勉强笑笑,“说了,我忘了,谢谢你了啊。”
转身瞬间,沈谙的脸色就冷下来,她刚准备去找房导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听见一阵骚动。
沈谙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身黑衣的岑轶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贾钰见岑轶来了,顿时一喜,迎上去道:“岑老板——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岑轶竟然当胸一脚,把自己包养的小情人踹出去四五米远,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那沉闷的声音听得人心头发紧,让众人连尖叫都忘了,只知道愣愣地看着岑轶。
“岑、岑老板……”贾钰吐出一口血,痛得面目扭曲,“您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