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坊间里有流言说皇上对瑞王的一儿一女甚是疼爱。
可毕竟是流言,没亲眼见到,大家还是不太相信的。
如今亲眼见着了,才知流言还是传的太保守了。
这哪是一般的疼爱啊,这分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不得揣心窝窝里呢!!!
众大臣和家眷看见皇上那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出幻觉了。
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皇上吗?
同时大家的目光又不约而同看向了庸王和宁王。
哎,这俩怎么就不知道生几个孩子出来,帮着争争宠呢!!
真是白瞎了皇上给的那副好皮囊了。
上边,皇上怕宴席上太吵,打扰两小家伙睡觉,命奶娘抱去偏殿休息,还让李全过去守着。
实在是这两年,每每宫中有宴会,都会出点子事情,他不放心。
见团子和圆子被抱下去了,姜澜妙也起身跟着一起下去了。
她得去看看才能放心。
下边,大臣和家眷们也整理好表情,换上了标准的笑,开始了维护关系或拓展新人脉
的任务。
一些命妇小姐都朝淑妃那边去了。
本来是想着去巴结巴结瑞王妃的,可刚刚她跟着奶娘一起下去了。
这不,大家就把目光转向淑妃了。
“淑妃娘娘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漂亮善良的儿媳,
如今又有了两个可爱乖巧的孙子孙女。”
“是啊,真是羡慕您呢!”
“小世子和小郡主真是长的漂亮可爱,和瑞王殿下真是像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听得淑妃心里那是十分高兴。
可偏偏就有那没脑子又不识趣的上赶着来找抽。
“哼!这龙凤胎本就不好养活,能不能长大还不一定呢,万一就没那福气,死了呢。”
宋嫔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没人能听见她说的什么。
可偏偏巧了,就被淑妃给听了个正着。
只见淑妃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庞一下冷若冰霜。
她站起身,走到宋嫔面前,一双沁着寒冰的眼,死死看着宋嫔。
吓得宋嫔身子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淑妃,你,你,你干什么?”
“啪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周围一圈都安静了下来。
“啊!!”
接着就是宋嫔的尖叫声,彻底让整个大殿静了下来。
还不够,淑妃打完后,扯着宋嫔的头发,直接将她拖到了皇帝面前。
“把你刚刚说的话,在对皇上说一遍。”
“我,我,什么也没说,没说。”
宋嫔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皇上看到宋嫔,眼皮就是一跳。
这是又闹事了,得罪淑妃了?
“怎么回事?”
皇上声音沉冷的开口。
“你是自己说,还是本宫替你说?”
淑妃看着缩着身子的宋嫔道。
“我什么都没说,没有。”
皇上见不得这遮遮掩掩的,直接说道:“淑妃你说。”
淑妃双眼愤恨的看着宋嫔道,“刚刚宋嫔说,龙凤胎不好养活,
两个孩子能不能长大还不一定呢,万一死了呢。”
说道最后,淑妃眼泪都下来了,心疼的,那么小的俩孩子,就有人咒他们死。
“大胆。”
皇上听后,气的抬脚就踹向了宋嫔,直把她踹的呕出血来。
“你怎敢如此狠毒诅咒朕的皇孙,谁给你的胆子?”
宁王见此,心里暗恨母妃又脑子拎不清了。
他想过点平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尽管心里不想理会,但这么多大臣和官眷看着,他不得不出去替她求情。
“父皇,母妃她不是故意的,还请您饶了她。”
话落,‘砰砰砰’三个响头就磕下去了。
“二哥这话的意思是。宋嫔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
“你!”
宁王被贺峻霖这话给堵的,眼都红了。
但当对上贺峻霖那双暗藏杀意的眼时,他浑身都僵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求情的话来。
“来人,将宋嫔打入冷宫,贬为庶妃,非死不得出。”
“是。”
“皇上,臣妾没有,皇上!皇上!!”
宋嫔被带了下去,大殿里的气氛也凝固住了。
本以为皇上是没心情再继续宴席了。
不想,皇上却是重新扬起笑脸,开口吩咐:
“大家继续,今日是朕的皇孙百日宴,大家都尽兴,尽兴。”
懂了,今日必须高兴,只能高兴。
谁要是敢破坏了俩小皇孙的百日宴,那就等着承受帝王之怒吧。
淑妃走到儿子身边,“这事,不要告诉妙妙,免得她知道了,心里难过。”
“是,母妃。”
贺峻霖心里怒火翻涌。
宋嫔…
姜澜妙在偏殿里,看着俩孩子喝奶睡觉,别提多温馨了。
完全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事。
等看够了,她才嘱咐奶娘小心带孩子,不舍的去了前边。
宴席上的气氛已经恢复如常了。
姜澜妙刚坐下,就有好多夫人小姐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起她和两个小家伙来。
她一一笑着道谢,和她们寒暄起来。
逃不掉的交际,不管在哪都一样。
淑妃看出她脸上都快笑僵了,过来替她解了围。
“真傻,不想笑就不笑,不嫌累的慌。”
姜澜妙‘嘿嘿’笑两声,“她们都在夸圆子团子和我,我不好给她们甩脸子。”
“还是母妃好,解了我的困局。”
“你啊。。”
笑着摸摸她头,“快吃些东西,一晚上都没吃多少,肚子饿了吧。”
“嗯,谢谢母妃。”
好在后面都一切顺利,没有在闹出什么事来。
宴席结束后,皇上皇后几人特意去看了两小家伙后,才舍得让她们出宫。
要不是皇后阻止,皇上甚至想让他们都住宫里。
回到王府后,姜澜妙让奶娘把团子和圆子抱到她房间,准备带她们一起睡会儿。
贺峻霖看着她们娘仨都睡着了,挨个亲了一口,就出了房间去了前院。
“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主子。”
“明日就动手吧。”
“是。”
“宁王府那也给个教训,就当是母债子偿了。”
“明白。”
等人退下后,司琴才上前道,“主子,皇上那边…”
“父皇不会怪罪的。要不是今日是团子和圆子的百日宴,
不能见血,不吉利,你以为父皇会只是关她冷宫?”
司琴想了想皇上对两小主子的重视程度,确实不能。
哎,可怜宁王,受了她母妃的无妄之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