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这里已经大变样了,各色各样的花草和蔬菜都种上了。
她一向爱睡懒觉,也没人叫过她。终于在某一天良心发现,想着早起要去挖一个花种,然而也就是在这一天才见到了一些张家人。
原来如此,不是人家没在这住,压根就是作息时间不一样,根本就遇不到……
“嗨!各位早上好!”
他们看起来刚从某个山林里出来,身上还带着露水,年纪轻轻就过上了种田生活。
不得了啊,一把年纪看着小小年纪。
他们似乎也认识她,点了点头,仿佛是知道她很需要花花草草一类,取下背篓递给了她寻的一些,甚至还带着早晨的湿润。
“嗯?谢谢啊,你们怎么知道……”她有些受宠若惊,忙接过。
“族长交代的。”其中一人说道。
“族长巡山去了。”有人还补充了一嘴。
她的心里顿时暖暖的,想着要不犒劳一下小哥,那么喜欢小鸡,就给他做个口水鸡吧。
……
知道她要进去张家古楼,张海客派人送来了装备和东西,尽管有经验,但是这次是靠她自己,她没有阿宿护着了,不过好在小哥要跟她一起下去,吴协在外面接应。
好不容易进去了,因为目的很明确,所以耗费的时间不算太久。直到看到上空悬着的那一个个盒子,她有些恍然。
每一个手就代表着一个张家人,这可能还是不完全估计。
找到了青铜铃所在的位置,两人站定。
“小哥,准备好了吗?”
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时候打开这盒子,不过都到这来了,赌一把了!
“嗯。”
小哥点头,无论会出现什么情况他都不会意外,如果有任何情况,他都会是第一个站出来的那个人。
她小心地翻开出那个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串长长的铃铛,整体材质看上去是青铜,但与见到过的青铜铃形状却不一样。
“可以摇吗?”
看着好像古代的那种乐器,上头细往下越粗,难不成她要搁这儿又唱又跳来上一段?
“应该是……戴在腰上。”
小哥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么一句,只是下意识认为好像就该是这样。或许他曾经了解过,但是忘了。
“嗯?腰铃吗?”
她取出铃卡在腰上,晃了晃停下手,那铃声却没停止。
一片悠长清灵的声音响起,好像某种辽远的歌声,能够穿透灵魂,天灵盖都像被打开了一样,意识变的缥缈旷远。
脑子像是被搅拌了几秒,似乎是一阵轻风吹来,再睁眼。
已经换了一副场景。
“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尽管来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告诉自己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太惊讶,毕竟有一次经验了。
但是真当身临其境的时候,尤其是她掐了自己一把发现很疼之后,她还是疯掉了。
“小哥小哥小哥!”
幸亏刚刚一直抓着小哥,这就是安全感本感!她都直接跳到小哥背上去了!
“别怕,没有鬼。”
他其实也有些惊讶,转瞬即逝,要知道他上次只不过是看到的场景,而现在是真真切切地进入了,心中关于她的疑惑还没问出口就被人打断。
“总算来了。”
他们此刻正站在某个院子里的走廊,那头出现了一个人,看样子是早已等待了许久。
小哥微低了一点头,不过两秒起身,拉着人跟着前面那位走。
一路上走过去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张家人,衣着服饰各异,不过这应该不是所有人,毕竟如果真是的话这里应该住不下了。
他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偌大的会房,里面站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气势倒是很足。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了。
据不完全统计,这是几代张家族长,张起灵。
我才知道,原来陨玉的力量也不是无限的,复活的张家人是随着年代的变化的递进的。
离现代时间越近的越容易,随着年代逐渐往前,人也就越没机会。
因为时间越近,停留在这里的意识保留地越清晰,也就更容易,时间越长的意识都早已经消散,无法凝聚了。
她一直想问的就是关于这个铃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直觉,越想越觉得或许跟阿宿有关。
“这本来就是你的,也只有你能听到声音。”
“怎么可能?小哥你刚刚在我摇的时候听见没?”
那声音那么明显,不可能听不见,那小哥是怎么跟着她进来的呢,她抓住小哥的手臂问道。
“……没有。”
他摇头,刚刚的疑惑就是想说这个,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一双熟悉的手一直抓着他,脑子在某个瞬间混沌了那么几秒,再睁眼就到这了。
“怎么可能呢……”
她不死心地想着再摇一摇,却又怕下一秒又回去了,咬咬牙放弃了,疑惑还没说完,不能就这么走了,待会儿再试吧。
“那为什么是我?”
“你应该问那个人。”
那个人?阿宿?
我在脑中仔细回想着从认识他以来跟我说过的所有话。
“欢迎你的到来,我的缘主……”
“我是被封在书里……我给他们做了交易……”
“我找了很多人,可是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做到……留了一个东西……满足一个愿望……”
“为什么会找上你爷爷……”
……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很乱,看似好像得到什么结论,但是无法将所有的东西串联起来。
她知道的东西不全,无法拼凑出所有的消息,而阿宿……自青铜门一关,她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后来唯一知道的消息,也只有吴协他们说打开门后听到的那个声音,或许那就是阿宿。
唉,她本不该这么悲观的,阿宿虽然一开始对她有点冷冰冰的,但是后来也不得不承认,他似乎在某些时刻成为了她的定海神针。
可是他是神,怎么会为凡人而停留呢,或许他从默默注视着她到青铜门一别的这些年,对于他来说都不过弹指一挥间。
她偶尔也会在某些时刻想起关于他的一切,还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遇到一个神呢……
“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东西你们是从哪来的?”
“……”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个人找出来了一个东西,看样子是一幅画,捆得好好的没有摊开,他放到面前。
“是这个人遗落下来的。”
她双手接过,慢慢摊开画卷,她只刚卷开了画卷的上侧,便呼吸一滞,几乎要跌坐在地,双眼布满慌张。
上面的人只需看一眼她就知道了,
不是别人,是她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