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期只能用药物帮她缓解病痛，这是牡丹的选择，她也只能尊重。
莫凌宸一愣：“有多痛苦？”
“你下的毒，你不知道吗？”
莫凌宸摇头：“我只知道那种毒无色无味，不会被察觉，需要长期投毒。”
“我并不通药理。”
苏玉娇离开后，莫凌宸虽然看着床上的金牡丹，脑子里想的却是她刚刚的话。
一想到楚青禾会遭受那样非人的折磨，他本该高兴的，但现在的心情却很复杂。
他甚至不断想起昨日，楚青禾用那样崇拜深情的目光看着他，讨好他、哄着他。
那眼神清澈的像天上的明月，让人不忍摧毁。
莫凌宸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看牡丹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其他女人。
从屋里出来，陆子谦正陪着两个孩子玩泥巴。
一向矜贵无双的贵公子脸上竟然也抹了泥巴，还笑的那么开心。
莫凌宸很羡慕这样的生活，如果牡丹没出事，如果那个孩子出生了，他们一家三口也会如此幸福。
陆子谦一回头便对上莫凌宸羡慕的目光。
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莫凌宸从三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小沫沫软软糯糯的开口：“莫叔叔，吃包包。”
只见小丫头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里抓着一个用泥巴做成的包子。
莫凌宸笑着蹲下来，也不嫌脏，拿起那个泥巴做的包子放在嘴边嗷呜一口，动作很夸张。
“嗯，沫沫做的包子真好吃。”他的声音很温柔，笑容也很温和。
这时安安也跑了过去，伸手把自己刚做好的放在莫凌宸手中：“莫叔叔，也吃我的。”
莫凌宸看着手中那坨屎粑粑，一脸便秘。
虽然他不忍心让孩子失望，但这坨屎粑粑他是真的吃不下。
“哈哈哈……”
陆子谦看着一向温润如玉的贵公子，脸上难得出现便秘的表情，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莫凌宸看着某人幸灾乐祸的样子，语气依旧温柔：“安安，做的真好看。”
“我们安安最厉害了。”
“但是叔叔吃饱了，这个留给你爹爹吃。”
安安得了夸奖别提多高兴了，转头就把那坨粑粑递到了陆子谦嘴边。
他是好宝宝，他要亲自喂给爹爹吃！
“爹爹吃！”
这下轮到陆子谦一脸便秘了，这熊孩子，昨晚给他喝尿，今天喂他吃屎？
他就不配吃点正常的？！！
噗……
莫凌宸笑出声来，看了陆子谦一眼：“这孩子随你，聪明!”
“嗯……长得也像，不愧是亲生的！”
莫凌宸扳回一局，心情很好的离开了。
陆子谦听着他那句亲生的，眼皮跳了跳，忍不住打量起安安来。
安安跟他长得很像吗？
他从小就被人关在笼子里，童年过的猪狗不如，他不知道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儿。
男人一把抱着安安进了屋，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又看看安安的小脸。
这一对比竟然吓一跳，眉眼和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只不过安安是缩小婴儿肥版的，自己则是刚硬清瘦版的！
难道安安是他的种？
不能吧，娇娇当时流产了！
可这孩子跟他长得也太像了。
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儿？
“安安，爹带你出去玩好吗？”
小家伙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好，娘亲不让。”
“娘亲说外面有……大灰狼，嗷呜！”
陆子谦被孩子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在他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有爹爹保护你，什么狼都不怕。”
“更何况，你娘这会儿不在家，咱们偷偷出去，再偷偷回来。”
小家伙眼前一亮：“带妹妹一起粗去玩咩？”
“今天先带你去，明天再带妹妹，不然你娘亲会发现。”
安安点头如捣蒜，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米牙，笑成了两条眯眯眼。
“爹爹带你吃糖葫芦。”
“哇哦，爹爹最好啦。”小家伙趴在男人脸上吧唧一口，彩虹屁吹的响亮亮。
陆子谦带着孩子出去了，还让墨书跟着一起。
虽然苏玉娇耳提面命不准带两个孩子出去，但陆子谦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他还能保护不了一个孩子不成？
陆子谦把安安递给墨书，又在他旁边耳语几句。
“安安，咱们玩个游戏。”
“你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小家伙一阵点头，为了一根糖葫芦也是很拼的。
陆子谦给安安买了一根糖葫芦，小家伙抱着一串糖葫芦，舔舔舔……
陆子谦简直没眼看，怎么不按剧本走？
说好的哭着找爹爹呢？
这呲着大牙嘎嘎乐，一点也不像找不到爹的可怜娃！
“安安，你要哭着找爹爹。”
安安点头：“呜呜呜……呲溜……找爹爹……”
小家伙张大嘴巴装哭，干打雷不下雨，中间还不忘了呲溜呲溜的舔糖葫芦。
这小子不适合演戏，算了，反正以后也不当戏子，演技不重要。
墨书抱着假哭的安安，随便走到一个摊主前询问：“大娘，这孩子走丢了，你认识他的家人吗？”
“不认识。”
“那您能不能帮着找找？”
“我还卖菜哩。”
突然，卖菜大娘冲着不远处的陆子谦招手：“小兄弟，这是不是你家娃娃？”
陆子谦急忙走过来，装作焦急找到孩子的样子，并对卖菜大娘道谢。
“谢谢大娘，多亏了您。”
“您怎么知道我是孩子爹？”
“你们父子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要不是亲生的，说出来谁信？”
卖菜大娘得意洋洋的说着，还跟旁边的摊贩聊天：“你看这父子俩长得像不像？”
“像，真像!”
“这娃娃长大了，绝对跟他爹一样英俊。”
陆子谦听着几个大婶的话，心跳有些加速，难道安安和沫沫真是他的孩子？
墨书也认真打量起两人，还真像！
陆子谦对上墨书打量的眼神：“你也觉得像？”
墨书点头。
两人又换了一条街，这次也不演戏了，而是直接问：“大爷，您猜一猜我跟他，谁是孩子亲爹？”
“这还用猜，这一看就是你的种。”
主仆二人问了几条街，得到的答案都一致。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当年给少夫人接生的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