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猛地看向李安棋:“娘娘!”
李安棋问秋月:“你不愿意吗?”
秋月表情挣扎一秒,看了看李安修,最终红着脸低下头,没再说话。
李安修道:“娘娘身边的人,微臣自然信得过。如此也好。”
“只不过,本宫怕嫂嫂不愿意……”
李安棋接着道。
“兄长不如先问问嫂嫂的意思,嫂嫂若无异议,到时候秋月再跟兄长回靖国府也不迟。”
李安修缓缓点头:“那就依娘娘的,微臣回去后,问问斯芸。”
李安修走后。
秋月噗通一声跪在李安棋面前,蹙眉道。
“娘娘!奴婢发过誓,这辈子,誓死效忠娘娘!”
“你替本宫帮兄长和嫂嫂打理好靖国府,也算是在为本宫效忠。”
李安棋静静道。
“……”
秋月沉默。
李安棋接着道。
“本宫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能不能让嫂嫂容得下你,全凭你自己。”
秋月猛地抬头,大惊失色。
李安棋依旧从容,接着道。
“你想好再回答。”
毕竟是身边朝夕相处的丫鬟。
秋月对李安修有意,李安棋怎么会不知道。
虽说秋月很忠心,发誓要跟她一辈子。
但李安棋还是决定,给秋月一次离开自己的机会。
秋月满脸挣扎,她咬着唇,过了许久后,才似终于下定决心。
“奴婢……愿意回靖国府。”
说罢,秋月双手伏地,给李安棋磕了一个头。
李安棋眼神释然,叮嘱她:“前路坎坷,你自己小心。”
秋月浑身一哆嗦。
“是……”
第二日。
李安棋带着芷兰,来到南夏公主,也就是骁王妃所住的夏青苑,照例来给骁王妃请安。
骁王妃的院子外面,规规矩矩站着几名小太监。
而院内房屋的大门,则依旧紧闭。
“妾身来给王妃请安,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即便周围空无一人,李安棋依旧是规规矩矩行礼。
“王妃娘娘,叫棋娘娘请回。”
还是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言辞。
李安棋看了看芷兰手中的掐丝珐琅手炉,再次开口。
“妾身听闻,王妃出自南夏,是南夏国最受宠的公主。妾身最近得了一件宝物,正是出自南夏。”
“妾身想,王妃娘娘离开南夏多年,难免也有思念故土和亲人的时候。”
“于是妾身想将此物赠给王妃,希望王妃在思乡之时,见到此物,能够有所依托和慰藉。”
半晌后,房门打开。
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姑,带着扑鼻的檀香,来到李安棋面前。
“奴婢香卉,见过棋娘娘。”
李安棋示意芷兰,将手炉递给香卉。
“这掐丝珐琅手炉,出自南夏,希望王妃娘娘喜欢。”
香卉点点头,看了一眼李安棋缠满纱布的双手,接过手炉。
“奴婢代王妃娘娘,谢过棋娘娘。”
“姑姑客气。”
李安棋看着香卉,接着道。
“如今王爷不在府中,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不知王妃娘娘,到时是否出场主持除夕祭祀?”
香卉摇了摇头。
“骁王府和别处不一样,无论大小节,一律都是不过的。娘娘若想过年,年前记得买些年货,自个儿在房里做几个好菜,这年,也算是过了。”
李安棋顿了顿,缓缓点头:“知道了,谢过姑姑。”
“棋娘娘客气了,请回吧。”
说罢,香卉拿着掐丝珐琅手炉回到房中,再次将房门关闭。
李安棋陷入沉思。
离开夏青苑。
李安棋问芷兰:“先前叫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奴婢都打听过了,王府的花匠管事姓邓,是骁王府的老人了。琴娘娘流产后,王爷罚了她二十大板,如今依旧由她当值。”
芷兰接着道。
“听闻,王妃喜花,房里一年四季都要有花开着。香卉姑姑除了库房,去的最勤的地方便是花窖,与邓主管也是熟识。”
“姑姑觉得,埋下那些麝香的是谁?”李安棋问。
“奴婢也不知道。”
芷兰摇头,眉间带着一丝紧促。
“奴婢唯一知道的便是,背后使坏的那人,要么是想害琴娘娘,要么是想害娘娘,要么,是想一箭双雕,连带两位娘娘一起不好过。”
李安棋幽幽开口,神色有些凝重。
“还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