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现在的行为十分的“可耻”。
相当于拿着一份攻略在玩galgame。
陈朵想要的是什么？
不是亲情友情爱情，也不是自由平等普通人的生活。
她要的只是选择。
没错，选择。
选择其实也是一种自由的体现。
但陈朵对自由并不在意。
也就是说，她只要选择，选择的结果与否，其实也无所谓。
王大师说的好，人这一辈子想要的东西太多。
财富、爱情、健康、名声、地位……
但只有一样东西，为了那样东西，能放弃其他的一切，那才配称之为最想要的。
普通人心思杂乱，早就被尘世掩盖，乱花迷人眼。
有些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找不到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心思单纯的人却不一样。
他们最想要的东西会格外的“敏感”。
用游戏来解释的话。
普通人。
你送他钱，加10好感度。
你送请她吃饭，加11好感度。
你陪她去游乐园，加15好感度。
你给了她最想要的东西，加50好感度。
心思单纯的人。
你送他钱，0好感度。
请客吃饭，1好感。
游乐园，1好感。
给了她最想要的东西，加500好感度。
人的确是复杂的，不会像galgame一样，随便选选就能好感提升。
但心思单纯的人，又很简单。
就像现在的陈朵。
白墨给她扔出了一道选择题，她就从面无表情变得有些慌张。
选择？
这是给我做的吗？
“我，我选篮球。”
陈朵纠结了片刻后，抬头给出了答案。
“哦？为什么？”
白墨没有在意答案是什么。
对于陈朵来说，选择的结果没有意义。
那对于白墨来说，陈朵的答案是什么也没有意义。
“篮球在水里会飘走，廖叔会自己游上来。”
陈朵认真的回答道。
“好，下一个问题。”
白墨内心吐槽了一下陈朵的奇葩脑回路后，翻了一页，把带着图片的试卷放到了陈朵面前，“第二个问题——”
“一辆电车开了过来，铁轨的两边绑着几个人，一边是四个，一边是一个……”
白墨讲着题目，陈朵有些期待的认真听着。
“你手上拿着一个刚买的马桶搋子，你什么也做不了。好了，下一题。”
陈朵：？
\"问题呢?\"
陈朵轻轻地扯了扯白墨的衣袖，她碧绿晶莹的大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
“没有问题。”
白墨无情回复。
开玩笑，懂不懂什么叫欲扬先抑啊。
真让你直接选舒服了，那后面的大招就没什么效果了。
“哦。”
陈朵低下头，看起了下一题。
平面x+2y-z+1=0的法向量为（）
A.{1,-2,-1} b.{2,4,2} c.{-1,2,-1} d.{2,4,-2}
陈朵：？？？
陈朵经过暗堡的培训，基本的常识都是学习了的。
她能成为蛊身圣童，本身就说明她汲取知识方面的天赋不错。
毕竟高考多一分，也就干掉几千上万人。
蛊身圣童那是除了“高考状元”，其他人都得死。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喜欢选择是吧？
高数选择给我做。
陈朵是喜欢选择。
但做出选择的前提，是她得先明白选择题以及选项的含义。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除了数学。
没错，剩下的全是高数。
陈朵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接下来是这个。”
过了一会儿，白墨才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陈朵面前。
嗯。
这是他刚才从印刷室里顺来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员工落那里的，在国企不好好工作，还想着摸鱼打游戏。
因为白墨的高数威慑，陈朵一时间对选择有了一些轻微的迷茫，看到白墨又拿出了一个东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然而。
五分钟后。
陈朵捧着白墨顺来的GbA，完全投入进了游戏中。
里面插着的卡带是口袋妖怪绿宝石。
开局三选一宝可梦。
战斗四个技能四选一。
想抓什么宝可梦都可以自己选择。
陈朵虽然没有笑，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她很开心，或者说——幸福。
就假如肖自在从未开过荤，给他玩虐杀原形，他也会感觉幸福。
现在的陈朵，就是如此。
游戏中的选择获取直接又简单，白墨都开始担心陈朵变成网瘾少女了。
不过就陈朵这心理状态，变成网瘾少女是好是坏还真得另说。
“白墨，没电了。”
过了一阵，陈朵拿着黑屏的游戏机，拉了拉坐在旁边，正在玩手机的白墨衣袖。
“没电？”
白墨把手机塞口袋里，拿过游戏机看了一眼。
他都差点忘了，这玩意儿是用电池的。
放24年，家里除了空调遥控器，哪还有用这种一节节的电池的东西。
白墨拆下电池，看了一眼上面的标注。
“可充电？我算一下。”
滋。
“好了。”
白墨把充好电的电池塞了回去，开机试了一下，然后还给了陈朵。
“谢谢。”
陈朵接过，继续开玩。
别说，还挺礼貌的。
这也是暗堡教的？
白墨看着陈朵按着按钮继续游戏。
发现她的存档因为刚刚的突然关机已经没了。
陈朵倒是一点沮丧都没有，依旧身上散发着快乐的气氛玩了起来。
不过白墨却是恰好相反。
白墨：不嘻嘻。
他发现，在陈朵附近待了这么久，并没有当初在玉皇庙出现的那种感觉。
但白墨又能肯定，玉皇庙里的那些雕塑并非是触发他的能力的必需品。
果然，说是风波命还是一点没错，根本没办法控制。
咚。
“嗯？”
陈朵的活动时间已经到了，廖忠刷卡开门，走进来准备带陈朵回她的专属隔离间。
只是廖忠刚进来，就看到了吓了他一跳的一幕。
体育馆里还有一个人。
还是刚刚赵总赵方旭和他亲自处理完的那位！
“臭小……白墨！你快过来！别接触她！！陈朵，待着别动！！！”
廖忠有些慌张。
他刚刚写好了申请表，想让陈朵出任临时工。
按照之前赵总的态度，肯定能同意了。
但要是这时候陈朵出现问题了，那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甚至情况还会更恶劣。
对于上面来说，蛊童就是一个数字，一份绩效。
但对于廖忠来说，陈朵就是家人，是从小养大的女儿。
白墨要是死了，他廖忠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也肯定没办法保住陈朵。
“嗯？”
白墨无视了廖忠的呼喊。
倒是在廖忠出现后，他感觉到了一些波动。
于是。
在廖忠惊骇的目光下，白墨非但没有远离陈朵，反而抓住了疑惑看着廖忠的陈朵的手臂。
咚咚。
陈朵玩游戏机时都一直抱在怀里的篮球，这时候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