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和我结婚,也是真心的,是吗?”
江雨眠微怔,旋即轻笑出声,抓着他的手臂软声撒娇。
“当然,我真的想和你结婚呀。”
这句话她说得底气十足,因为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霍峥抿唇,眼底的冷意总算有一丝消融的迹象。
“回到京市,就跟我去领证。”
江雨眠眨眨眼,有些困惑地抬眸看他。
“怎么这么急?还要再打一次结婚报告吧。”
霍峥的脸色虽然平静无波,可她总觉得在这平静之下还隐藏着什么,浓重强烈到让她暗暗心惊。
“是因为黎佑行,你才着急结婚吗?”江雨眠扯了扯他的衣角,软下语气。
“阿峥哥哥,我只喜欢你一个,相信我好不好?”
柔软的小手主动牵住大掌,有些急切地和他十指相扣。
“不是。”
霍峥垂眸,眼底晦暗翻涌,开口的嗓音低沉。
“我觉得,你不想对我负责。”
江雨眠水眸瞪大,红唇微张着有些不敢置信。
她没听错吧,霍峥的意思是,要她对他负责?
一个大男人,要她负责?
瞧着她震惊到花容失色的模样,男人眼神微暗,薄唇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看来,被我说中了。”
江雨眠凌乱片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负责,一定负责!”
是她的错觉吗,她刚才竟然在霍峥那张冰块脸上,隐隐看到了一丝委屈?
她抬手,轻轻捏了捏男人的侧脸,嗓音柔软地轻哄。
“阿峥哥哥,是我不好才让你没安全感,你别不开心了,笑一笑嘛……”
不得不说,霍峥还是很好哄的。
没过几分钟,就已经被她摸顺了毛,周身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
晚饭是烤海鱼和压缩饼干,味道实在不怎么好。
江雨眠勉强吃饱时,大多战士已经回营帐休息了。
篝火旁,就剩她和霍峥两个人。
她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盖子,细细研究。
这药瓶是梁睿刚刚塞给她的,好些年来,唐振英都用这个缓解哮喘。
只是这瓶中的粉末太过细碎,各种药粉掺杂在一起,饶是她再厉害,也分辨不清每一样成分。
【宿主大人,系统可以帮助您扫描成分哦,就是价格……】
旺财搓搓小手,又蹦跶出来。
江雨眠往旁边挪了挪,时刻不放弃地和霍峥贴贴,这才放心大手一挥。
“买!”
片刻后,各种中药成分以报告单的形式呈现在她眼前。
原本这个药方,每样药材都有宣肺平喘、清热解毒的功效,可其中几样都被大量替换过了。
麻黄换成了柴胡,甘草换成了黄芪,杏仁则是用桃仁替换。
这些药外形相似,不了解的人看不出区别,加工成粉末后,就更难以识别了。
使用这瓶药,不仅不会有效果,还会引起各种不良反应。
也难怪,这几天见到唐振英,总觉得他脸色过于苍白。
霍峥听了这些,脸色却没太大变化,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知道是谁做的手脚?”
江雨眠有些好奇,能在药上做文章,只可能是最亲近信任的人。
霍峥牵着她的手,不急不缓摩挲片刻,眸底幽沉。
“暂时不能下定论。”
夜色渐渐深了,江雨眠在小河边洗漱之后,又和老军医一起,检查了一遍病床上的伤员们。
见没什么问题,她放下心来,脚步轻快地走出大帐篷。
夜晚的丛林里湿漉漉的,空气中飘着层朦胧的薄雾。
霍峥正在外面等她,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那雾中,宽肩窄腰,两条大长腿的比例愈发显得优越。
江雨眠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脊背上,声音甜滋滋的。
“不是让你先回去休息吗,怎么又过来?”
霍峥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温暖的大掌裹住她的小手,嗓音沉缓。
“想你。”
当然,除此以外,他更不想某些碍眼的人出来截胡。
霍峥冷淡的视线一扫,没看见那个姓黎的,很好。
江雨眠脸蛋微红,小心脏乱跳间,又见男人拉着她走的方向不对。
这也不是回他们帐篷的路呀?
反而是通往……营地外围一小片漆黑的树林。
江雨眠咦了声,疑惑问道,“我们去干嘛?”
男人察觉到她的紧张,似乎轻笑了声。
沉声反问,“你觉得我们做什么?”
江雨眠心跳得更快了,脸颊隐隐发烫。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小树林……
这几个元素凑在一起,还能做什么?
只不过,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
三秒的功夫,江雨眠脑海里闪过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又往里走了片刻,霍峥停住脚步,站在两棵树之间,似乎没有动作。
这里离篝火已经很远了,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从氛围来说,很适合(手动消音)。
江雨眠咽了咽口水,红着脸,下定决心般贴了上去。
她真的不是馋霍峥的美色,仅仅是因为这男人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她不忍心冷落他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
两棵树之间悬着一道极细的晾衣绳,霍峥依次把上面挂着的“女性衣物”收下来,简单叠好。
营地里有晾衣服的地方,只是一想到小姑娘的衣服会被一群大男人看到,他心里就格外的不爽。
于是他会等到人少时,手洗之后,晾到这里。
把手中的几件衣物收好,他刚要转身,腰间就多了一双柔软纤细的手臂。
软乎乎的身子贴上他的脊背,小女人身上那股香气勾魂似的往他呼吸里钻。
娇声娇气的嗓音紧跟着响起,“别磨叽,要亲就快点。”
霍峥身体骤然紧绷,抬手,不急不缓地把刚收下来的衣物放进口袋里。
小女人似乎误会了来这里的目的。
不过没关系,他喜欢这个误会。
男人的胸膛很热,把她按在怀中紧密相贴时,炙热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覆盖下来,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这毕竟不是帐篷里,远远的还能听见营地传来的人声,引得人心底阵阵发紧。
没一会儿,江雨眠就软了身子,一手勾在男人脖颈上借力,红唇凌乱地吐着气。
另一只手还不安分,隔着衣服煽风点火。
“这么晚了,你找江医生干什么?”
不远处,忽然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伴随着脚步踩在草地的声音,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