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恪是在韩琛向o记自首后的第三天才知这个消息,而且不是从正规通报得知,是跟黑鬼的吴国锋小队汇报,他才知道消息。
“梁sir,黑鬼被o记的人带走了。”这天半夜两点多,梁丘恪突然接到吴国锋打来的电话。
来不及想吴国锋的声音为何失真,梁丘恪第一反应是自己打窝的鱼被别人钓走了,立刻睡意全无,指示吴国锋:
“艹…带队的是谁,跟他交涉,问清楚为什么截胡。”
“是李sir…”梁丘恪听出吴国锋底气有点不足。
“李文斌!就算是李文斌也要问,不然你们这一个礼拜不白忙活了……”
梁丘恪话还没说完,大哥大听筒传来一阵杂音,电话这也的他隐约听到吴国锋在与人交涉,而且交涉之人的声音,他还有几分耳熟,但因为这个年代大哥大受科技限制,接受的声音有几分失真,所以梁丘恪无法通过话筒认出对方。
可很快,梁丘恪就知道与吴国锋交涉的人是谁。
“梁sir,我是李文斌,多谢你和西九龙伙计这段时间的辛苦,从现在起,尖沙咀倪家有关的案子由o记接手负责。”
很显然,李文斌接过了吴国锋的大哥大,隔空与梁丘恪对话。
“李sir,大家同为警察,我跟了两个月的案子,o记说抢就抢,是不是过分了点?”
“过份?不不不,一点都不过份。”
“那你凭什么?”
显然,梁丘恪已经极其愤怒。李文斌也许听出他的怒火,但他摆明的装作没听到,有节奏的表达自己想要说的话。
“梁sir对o记应该有误解,全港所有的三合会罪案,o记都有最高调查权,所以你所说的抢案子,一开始就不成立。看在你盯倪家这么久的份上,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这个案子不是不是我抢来的,而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李文斌说这句话时,旁边的吴国华分明看到他脸上露出得意神情。
“案子还会自己送上门?当我三岁小孩啊。”梁丘恪觉得对方在有意给他难堪,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此离谱的借口。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哦……最后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韩琛自首了。”
“韩琛自首?”梁丘恪今晚所受到的震惊都没李文斌最后一句话来的大,可李文斌在说完就将大哥大收线,没听到他的震惊。
之后几个小时,他满脑子都在思考韩琛为何会自首,而且还是向o记自首。他记得没有这样的剧情,莫非是自己的干涉,使得剧情出现未知的改变。
天亮后,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梁丘恪草草洗漱后就赶去重案组,刚进办公室就见到许久未见的高婕在办公室门口站着,看对方的样子显然是在等自己。
“靓仔恪,署长要在你。”
高婕口中的署长是雷蒙,西九龙总警区下辖六个分区十八个警署,六个分区十八个警署都有一个指挥官,指挥官对外的称号都是辖区名字加署长。
西九龙总警区对外的正式名称是西九龙总警区警署,作为指挥官的雷蒙对外的称呼是西九龙总警区署长,只是西九龙很少有人这么称呼雷蒙。
见到养眼的高婕穿着一身白色套装黑丝高跟,梁丘恪精神明显集中起来,被李文斌抢去案子的烦恼,也消散了少。
两人并排向雷蒙办公室走去,梁丘恪主动搭讪,毕竟哪个男人能拒绝女人的套装黑丝高跟,搭搭讪又不损失什么,万一吃到兔兔了呢。
“madam,好久不见,听说你去伦敦了,有空约个下午茶。”
但显然,梁丘恪的搭讪没多大效果,不知是他搭讪技巧太拙劣意图太明显,还是高婕对此有免疫,索女高冷又不失礼貌的婉拒他的邀约。
被拒后,梁丘恪也没觉的干尴尬,目光时不时非常有侵略性的看着对方的黑丝长脚,临进雷蒙办公室时,梁丘恪左脚脚背传来剧痛,他“啊”的一声跳起来。
“小小年纪不学好,让你吃老娘豆腐,踩死你……”一句话飘进梁丘恪耳朵里,而说话之人,踩着红底高跟摇拽着曼妙腰姿,敲响雷蒙办公室。
梁丘恪在后面痛的呲牙咧嘴,前世他看电影时就见过芽仔的【夺命剪刀脚】,今天他算是体会了另类的夺命脚法,要不是皮鞋够厚实,脚掌怕是不被高婕透穿才怪。
他暗暗思索,难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时运这么差,先是被李文斌夺了案子,现在又撩妹不成反被透了,简直是事业美色双失败。
靓仔恪心里寻思,得想个办法在李文斌身上找补回来。而高婕,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要将她透的求饶。
高婕刚进西九龙总警区署长办公室,立刻眼鼻捂嘴退出来,边退边咳嗽,言语之间还数落雷蒙和董标,丝毫没给两位大佬面子,也让身后的梁丘恪目瞪口呆,真正感受到这御姐的雌威,对透她的想法蒙了一层阴影。
刚走进署长办公室,雷蒙就丢了根大拇指粗的雪茄给他,梁丘恪接过雪茄朝两位大佬摊了摊手,表示没火。下一刻,一盒火柴从标叔手中飞过来。
“衰仔,点上……”
点上雪茄的梁丘恪顿时就明白刚才高婕为何大发雌威,在这近三十平的办公室,尽管抽风机转的呼呼作响,可仍然架不住里面‘仙气飘飘’,细看灭烟台,只见两根已经烧了半截的雪茄仍在生产‘仙气’。
“署长,标叔,咳咳…”很显然,他平常抽香烟,不过肺的雪茄抽不惯,浪费了一根上等的古巴货。
见他的囧样,雷蒙没说什么,夹起灭烟台中的一根雪茄“啵啵”两大口,显然心情是烦躁的。
“你将正在跟的倪家案子停下来,将资料整理好,10点o记的人会过来拿,到时候移交给他们。”标叔目光有点躲闪,似乎丧了良心,不与梁丘恪接触。“这里有件案子,带着伙计将它破了。”
听完标叔的话,梁丘恪也只能摇头暗叹,努力了许久的案子,只差临门一脚的功夫。没想到,这临门一脚变成了临门亿脚,只能感叹胳膊扭不过大腿,煮熟的鸭子被抢了。